“伯父别来无恙!”
外面传来一阵笑声,一男一女大步走进宫殿。
女子貌美如花,正是西戎国主的爱女,呼衍女萝。
男子纸扇轻摇,脸上有一股阴柔美,怀抱呼衍女萝,微笑注视着西戎国主。
“定风,你来得真是及时!”
西戎国主心花怒放,邀请男子与自己共坐皇位。
南定风,南寻国的太子,才年过二十,修为深不可测!
“听闻伯父与东煌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东煌又多了一个靠山?”南定风笑眯眯道。
西戎国主哀叹道:“不错,此人名叫流云子,自称出身中州,东煌在他的手上,突然有了自保之力,而且还在不断壮大!”
南定风收起笑容,语气突然转为阴沉。
“江湖骗子罢了!中州人一向看不起边洲之人,当然不屑于在历练时暴露身份,横生枝节。他一个中州除妖世家,历练就历练,有必要招揽边洲的蝼蚁,发展势力?”
西戎国主苦笑道:“大家都这么想,可是他手里的宝贝是货真价实的,号称‘天精地华’,效果比丹药还要惊艳!梁河这种废物,硬生生被他培养成能在我手下挺过上百招的先天强者。”
说着说着,西戎国主也觉得脸上无光,撇了撇嘴,一脸郁闷。
他可是真正的先天实丹,一代宗师,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步入先天金丹,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宗师!
结果,拿不下一个才踏入先天没几天的梁河!
就因为此事,西戎将士军心涣散,根本不敢再提进攻东煌,毕竟血瞳国与贺兰城都铁了心要保东煌。
南定风把扇子一收,一脸的胸有成竹,道:“伯父放心,小萝既然已经与侄儿定亲,我们南寻国自当照顾西戎,不会将西戎吞并,伯父还是西戎的国主,一国之君!”
西戎国主大喜,却不料南定风话锋一转:“但我国需要西戎出一点力,派出所有的武者军队,听侄儿号令,随时准备进山!”
“进哪座山?”西戎国主一愣。
“东煌东南部的那条坠龙山脉!”南定风斩钉截铁道。
“那里妖兽横行,你们怎么感兴趣起来了?”西戎国主不解。
南定风摇头道:“是我父皇的意思,南寻国最近抽不出兵马,所以还是需要西戎支援!伯父也不必担心,侄儿稍后就派人调和你们两国矛盾。大不了,咱们也签订‘同退不同进’的契约,震慑东煌!”
西戎国主喜出望外,当即应允。
双方签完契约之后,南定风将撒娇的呼衍女萝带回自己的贵宾馆。
一番亲热之后,呼衍女萝撒娇道:“主人,咱们真要去那条山脉么……”
此时的呼衍女萝,全然没有了先前与西戎国主父慈女孝的乖巧,反而满脸妖气,笑容勾魂。
南定风点头道:“就算战尽最后一个西戎人,咱们也必须去坠龙山脉一探究竟!”
说着,南定风取出怀里的藏宝图,双眼放光。
“毕竟,那里可是明确记载,是上古强者的坟墓,里面一定有不少遗骸或者遗物,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南定风面对西戎公主,直言不讳,丝毫不担心泄密。
呼衍女萝只是满脸娇媚与痴迷,与先前判若两人。
“必要时刻,南寻国再把呼衍凌风勾结妖族的事捅出去,及时脱身,还能赢得除妖声望!”南定风笑着,又勾起呼衍女萝的下巴,“而你,既然夺舍成功,必要时即可恢复大灾厄的真身,掩人耳目!”
恒王府深院里,宵一脸高冷,接受众人的供奉。
包括梁河与血铠在内,没有人对宵的高傲表示不满。
这是灵符师应有的待遇,何况他是大师请来的灵符师!
梁萧依然躲在房中,时而修炼大业真经,时而身魂两用,灵魂附身,练剑。
“越文心”这一部分净化妖气的能力,也过渡给了他。
在外,凡是梁萧这个长生宝玉的主人出手斩杀的妖魔,梁萧都可以运转大业真经,就像净化大灾厄的妖气那样。
经过处理的无害的特殊妖丹,梁萧可以带回恒王府,炼化成镇灵珠。
大业真经,本身就在于一个“业”字,隐约有因果轮回之力。
修炼此经,亲手除灭妖魔,即是了结妖魔的业,同时也造了自己作为人族的善业。
夺取的这股神秘力量,便可将妖魔之力炼化成珍贵的镇灵珠!
梁萧的肉身内部创伤也在缓慢愈合,他可以肯定,假以时日,自己一定能恢复如初!
甚至超越过往!
“从接受长生宝玉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注定要与她共同承受这段诅咒,或许斩妖除魔就是唯一能够消解这段看似无解的诅咒的办法?”梁萧望着手心,若有所思。
自从认出云霜雪,他就再也不敢在皇城内取出长生宝玉,生怕与云霜雪的长生宝玉重合,让她一番苦心努力付之流水。
对于长生宝玉,他还不完全了解,但至少目前长生宝玉是他的底气。
“太叔公,南寻国突然派来了使臣……”
外面传来梁心语的声音。
梁萧的肉身同样眉头一皱:“听说南寻国与西戎一向交好,定是为西戎之事而来!接见!”
南寻国的使臣,叶平休,此刻正在皇宫大殿,盛气凌人。
云霜雪与群臣考虑到南寻国的国力远在本国之上,也不敢得罪,只是以礼相待。
直到梁萧进入大殿,叶平休才侧目一看,吃了一惊,但还是皮笑肉不笑。
“恒王别来无恙!”
见叶平休用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与自己对话,梁萧只是微笑回应:“所为何事?”
云霜雪等人瞥了叶平休一眼,心中鄙夷。
当年叶平休面对梁萧这个东煌武神,简直像一条哈巴狗,完全就是奴颜婢膝。
如今物是人非,就变得如此倨傲。
叶平休微笑道:“叶某就开门见山了!我家陛下有令,特来劝和东煌与西戎,化干戈为玉帛!”
梁萧这才拉下脸来,沉声道:“东煌备受西戎凌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化干戈为玉帛?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