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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华佗被绑在一旁的椅子上,颇为恼怒,略微挣扎了一下,见附近的士卒根本不搭理他,叫了几句之后,也明白自己的叫喊只是徒劳。
干脆不再浪费口水,而是安静的坐在这里,一言不发,等着这些人主动去找他。
袁耀远远的看了一眼华佗,这华佗是一个精气神都很不错的老者,莫约五十余岁,长的虽然不高,但整个人很有精神,看起来容光焕发。
虽然因为被人绑着,有几分怒意的样子,但看起来十分平静,并没有因此迁怒于人。
袁耀瞪了附近的几个士卒一眼,随后急忙走上去,跟华佗道歉。
“华神医?”
“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谁允许你们这么对待老子的贵客,还不快给人松绑!”
袁耀故意提高了声调,冲着身后的士卒厉声呵斥。
那两个负责看管华佗的士卒,吓的立刻上前给华佗松绑。
华佗也很配合,在被两个士卒松开了绑着自己的绳子之后,一言不发,起身就要往军营外面走去。
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袁耀一次。
袁耀见此,连忙上前。
“华神医留步。”
华佗走了两步,然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扭头回来,看了一眼袁耀。
“什么事?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能够让我信服的理由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为你瞧病。”
“老朽活了五十几年,可没从见过,想你这样邀请人的。”
气不过的华佗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怨言,可话里话外都是对袁耀的埋怨。
袁耀在看见华佗这般模样的时候,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生气了,不过想一想也是,任谁被人绑来,也会生气的。
他只能够低声下气的开始跟华佗道歉。
“对不住了华神医,是这些混账东西不懂规矩,我让他们把你请来,可是谁想到他们居然敢动粗!”
“等会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好好的记住!”
袁耀先跟华佗道歉,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希望华佗不要迁怒于自己。
随后便又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将华佗请来是要做什么。
“实不相瞒,这一次邀请华佗先生,是有两件事情的。”
“两件事情,说来听听?”
华佗没有着急离开,既然来都来了,就这样走了,他也害怕袁耀又派人给他抓回来。
毕竟华佗只是一介草民,而袁耀可是一个手握重兵的诸侯,真要是跟袁耀对着干,他可没有好下场。
所以华佗还是比较识趣的。
“华佗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其实早在大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派人去打探了你的消息。”
“我军中有一老军医,听闻过华佗先生你的医术,对你更是赞不绝口,因此,一开始我只是想要邀请华佗先生前来我军中,为我军中士卒治疗伤势。”
袁耀一席话,并没有让华佗的神色有任何动容,毕竟他用屁股去想也能够明白,像袁耀这样的诸侯,找他这样的人除了治疗伤病之外,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所以华佗听见了袁耀的话,连一丝意外都没有。
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
“还有一件事情呢?”
不等袁耀继续说,华佗便主动询问了一句。
“另外一件事情则是,最近我不是在和孙策交战吗,在这丹阳郡与其连战数次,几日前将其击溃,不过最后一场大战之中,伤了他许多的兵马。”
“其中有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士身受重伤,我若是弃之不顾,他们必然死于战场上,可我于心不忍,想着神医就在广陵郡,这才让他们请你过来一趟,帮忙救治。”
“就为了这?”
华佗一愣,万万没想到袁耀派人将他绑过来,居然不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是因为敌军的几个将领。
为了几个敌人,就将他给五花大绑的从广陵郡一路抓到了这溧阳县,要不是华佗见多识广,还真容易被这件事情给震惊到。
“确实就是为了这两件事情。”
袁耀肯定的点了点头。
华佗给袁耀投去一个五味杂陈的眼神,刚想要扭头离去。
可转眼一想,来都来了,更何况,这里确实有很多的伤员,就算他可以不理会袁耀的请求,可医者父母心,为了那些伤员,华佗也不好就这样离开。
“行吧。”
华佗叹了一口气,看了袁耀一眼。
袁耀见此,立刻笑了笑。
马上冲着身边的士卒骂道。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带神医过去瞧一瞧!”
“是是是。”
几个士卒连忙上前引路,领着华佗往伤兵营过去了。
这里距离伤兵营本就不远,在几个士卒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伤兵营。
老军医这些天可一直没闲着,虽然他的医术并不算高明,但眼下军营里,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三脚猫医术的人可用,虽然治不了大病,但是安排一下那些轻伤的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眼下看见袁耀带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医者的老人出现,老军医立刻过来。
“主公,这位是?”
老军医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华佗,随后突然猛的脸色一变,随即狂喜。
“你……你就是华佗神医!”
“什么神医,老朽只是一介散人,会点医术而已,至于神医之名不敢当,不敢当啊!”
看着这个同样穿着医者服饰的同龄人,华佗倒是谦虚了起来。
二人还没聊上两句,里面就跑出来一个士卒。
“老军医,不好了,那人,那人突然咳血了。”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华佗见此,也不敢再这个地方耽搁,连忙走了几步,快步进入了伤兵营内帐。
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昏死过去的男子,身上虽然有包扎,可是那憔悴的模样就知道,受伤严重,看起来命不久矣了。
华佗也懒得跟其他人询问什么,上去便开始把脉,拯救这些病人了。
到了这里,袁耀可就没什么说话的份了,他也不懂医术,只能够在一旁干瞪眼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