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堂,周勇为堂主,王显为副堂主,以收集知云县情报为主。
早在两年前,钟元修就给过这帮乞丐一笔钱,希望他们不要再做乞丐,但是长期以来的乞讨生活,哪里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他们的一技之长还是乞讨。不过现在倒是用上了,冥冥中自有天意。
这些乞儿堂的乞丐,钟元修不打算只让他们乞讨为生,自己每月发工资,只会入不敷出,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创造价值。
…
十几天的时间里,钟元修都和乞丐们待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睡,自己掏腰包给他们买酒买菜打火锅,相处下来,众人对这个帮主是愈发信服了。
待自己人不差,功夫又高,脑子里还装着他们只能仰望的智慧。
说过要给乞儿堂弟子修武的机会,钟元修就不会食言,挑选了二十五个年龄在三十以内的乞丐,加上周勇、王显二人,传授他们最基础的练力谱。
既然修武,那就少不得药液的浸泡,钟元修又自掏腰包买了几大车的药材,够他们用个一年半载,后面就得靠他们自食其力,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
时间过去二十几天,二十五名修武弟子已经完全掌握了练力之法,城里的巡逻也逐渐松懈,城门口的严查已经撤去。
钟元修看时机已经成熟,留下二百两银票给堂主周勇,以作发放工资之用就离开了。
接近一个月没有归家,钟元修还是十分想念他那个唠叨师傅,还有可可爱爱的两个姑娘。
在出城之前,张青来到西城门和钟元修碰了个头,交代了目前被策反的城守军人数。
与张青相同等级的百夫长有四个同意入帮,他们会说服自己的手下的那些兵员。两相对比,已经是五五开。
有两个百夫长比较贪财,用钱财可以收买,还有两个为宋县尉的心腹,基本上是没有拉拢的机会,剩下一个也是个大义之人,张青还没来得及联系。
张青此次与钟元修相见,一是交代情况,二就是要钱,他一个百夫长可没那么多银子收买人心,只得从帮主这里拿钱。
说到那两个百夫长的情况时,钟元修就猜到张青会向自己要钱,不多犹豫,一咬牙就拿出了两千两的银票。
银票到手,张青也不再耽误,迅速返回自己所守的城门,晚上即将再次开始他的忽悠之路。
“这张青是个人才,能委以重任。”钟元修暗自低估一声,对于张青的表现他十分满意,不仅大义,脑子也灵光。
入夜后,钟元修并未返回白羊镇家中,而是在周勇的带领下,来到了主簿白云兴的府中潜藏了起来。
这个白云兴和死去的白廷是同族之人,在白廷当上知云县令后,他托着这层关系砸了不少钱财才得到这个位置。如今白廷一死,他一个练力六重劲的都顺位当上了代县令之职。
虽然如此,白云兴却是高兴不起来,族兄和马县丞接连被杀,他坐在这个位置也很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刀子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只盼着上面尽快派人前来接任这县令之位。
钟元修之所以决定来到这里,还是今日张青与他交谈中,说出了白云兴现在代任了县令位置,也就被他给惦记上了。
既然风头已经过去,各方面的防卫也会下降不少,这个白云兴又只是个六重劲的普通武者,自然不会被他一个八重劲的看在眼里。
躲在角落的钟元修百无聊赖,拔了一根杂草在嘴里嚼个不停。
今日的白府格外热闹,恰巧碰上了白云兴四十岁寿辰,正大宴亲朋,来的人不少,其中就有宋县尉。
白云兴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在今天的寿辰上,他打算好生放松一下,缓解这些日子以来的紧绷神经。
寿宴进行了一个半时辰,从酉时到戌时,不少人喝得酩酊大醉,面红耳涨,白云兴同是如此。
角落里的钟元修闻了一个半时辰的酒肉香,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起来。
“吃吧,吃吧,吃饱喝足好上路。”钟元修嚼着草根冷冷说道。
“白兄,这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宋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留,改日再来打扰!”宋战看天色已晚,该给的面子也已经给足,起身就要告辞。
“好,宋兄慢走,白某不胜酒力,就不相送了。”白云兴起身抱拳,眼神迷糊,动作歪歪扭扭。
“无妨,宋某告辞!”宋战抬手也抱拳回礼。
两个家丁看着迎面走来一个手持银枪的男子,眼神疑惑,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出现在内院之中。
对方穿着和面相看起来倒也和善,不像是什么歹人,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位兄弟辛苦,拿去买点酒喝。”钟元修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两块银子扔给了二人。
两个家丁被银子一砸,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赶紧收起银子放进怀中,嘴上还不停感谢,心里认定这人是老爷家亲戚,可能是刚才自己没注意进去了。
钟元修很随意的走出了院墙,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根钢针,一挥手就向着宴席中的白云兴飞去。
“啊!”只是一瞬间,白云兴太阳穴多出了一个血洞,当场倒地挣扎,几个呼吸就不再有生命迹象。
“啊!杀人了!来人呐!”不少的夫人小姐惊声尖叫,吓得花枝乱颤。
“爹!你怎么样,爹!”一个年纪二十出头年轻人冲上前去,抱着白云兴斯声大喊。
“是你,是你杀了我爹!我要你偿命!”年轻人拔出身边护卫的长刀就要冲上去和钟元修拼命,却被一个中年人拉了回来。
在台阶之上的钟元修扭了扭脖子,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他感觉自己做了坏人,又做了好人,总之奇奇怪怪的。
宴席上的许多人看着钟元修,眼里充满了惧怕之色。
各方府邸所带的二十几个护卫和家丁,在白云兴儿子的疯狂叫喊中一拥而上,刀剑棍棒齐出。
钟元修心中一狠,三百六十度一个转身,断魂横扫而出,恐怖至极的力量当即击中一名护卫,眨眼间就砸断了他的腰身,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五六人。
银枪男人的出手,吓呆了进攻武者,一个个畏缩不前,但是为了最后的尊严,还是没有逃跑。
“哼!”持枪的男人冷哼一声,迅捷刺出一枪,洞穿了一人的头颅,再接横扫,再连续刺出,七八条鲜活的生命蓦然逝去。
这些日常护卫的家丁护卫哪里见过这等杀神,丢下手中的武器就往外跑去。
刚才还悲愤无比的白家公子,也惊恐的爬了出去。
“宋战!看够了吧,还不出手。”钟元修单手举起银枪指着返回的宋战。
“为何如此!宋某不记得与阁下有什么怨仇。”宋战皱眉冷声质问。
“黑铁寨、胡马寨、白云寨、狗子窝。”钟元修冷冷念出了四个土匪窝,目光凌厉的盯着宋战。
宋战一听这四个名字,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心中杀机骤生,手中抽出一柄长刀,一步一步向着钟元修走去。
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从刚才速度、力量来看,对方实力与自己差不了多少,还能与之一战。
宴会之上已经只剩下宋县尉和他带的几个兵士,其余人都作鸟兽散,寿宴变成了终宴。
“一起上!”宋战一声令下,四个大汉蜂拥而上,他则在后面压阵。
“哎,白送。”钟元修摇头,为这几个兵士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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