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内心各自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儿时,突然一个上官无悔熟悉的声音响起,那空着的掌门位置上赫然多了一人!上官无悔抬眼观瞧,正是自己的师父尹龙祥,可是七大家主,众位长老,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反对意思,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反而那些家主、长老和精英弟子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上官无悔见此情景,立刻低下头来做认错状,不过这一瞬间他的吸收系统就反馈了数条有其他系统探查他的信息。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尹龙祥张口就是一句严厉批评,让几人有些云里雾里,但却更不敢开口说话,“你们知不知道,前去紫焰山探查的各门派队伍中,只要是进入那大幻阵的,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身死!”他这句话一说,几人就感觉仿佛是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他们这还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些人身死,定是因为自己等人让真凰苏醒,并且挑衅将之激怒才导致所有进入它们紫焰山势力的这些修士小队被当做出气对象,被对方给灭得一干二净!天啊!如果真相大白于天下,自己这几个人恐怕要被灵州大陆的所有参与探查情况的门派给惦记上了!
上官无悔但是佩服自己师父,虽然语气中带着严厉的批评,实则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带着太多的重要信息,这是在众长老面前给自己等人最大的保护。现在,唯一可能的就是打死也不能说自己等人进入过那幻阵!可是,除了他们,还有一人必然知道真实情况,因为她的法宝也进去过!这个人就是姜秋实,上官无悔心有所想,便感觉姜秋实目光已经落在他身上,可是他却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此刻,上官无悔好如锋芒在背,可是他最担心的却是黄烈竹筒倒豆子!
“你们几个,作为我天魁峰派去探查情况之力量,在如此重大情况下,仍然在大厅广众之下张扬嬉闹,严重有损我峰形象!给我峰带来诸多麻烦,你们可知罪?”尹龙祥见几人默不作声,于是言语冰冷地煞有其事诉说几人的过错,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三分。上官无悔暗自好笑,自己师父这戏演得太投入了。
“启禀太上掌门!”姜文龙已经感觉到黄烈有些细微变化,真怕他一时说漏了嘴,立刻站出来施礼答到,“弟子姜文龙见过各位家主,长老,师兄!太上掌门所说事情,弟子实无所知!弟子们自从离了山门,就朝紫焰山方向赶去,及至紫焰山势力,便见得古木参天原始景观,我与众师弟探查摸索,不想遇到强大妖族,先后斩杀了铁甲奎狼、青焰巨蟒,未曾想遇到天元剑谷的弟子欲夺我战果,于是将之尽数斩杀。后我与众师弟听得凤鸣,便前去探查,未曾想无论如何寻找,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凤凰蛛丝马迹。在其中转悠月余,皆无所获,于是与众师兄弟商量先返回宗门告知实情再做定夺。请太上掌门,诸位家主、长老,师兄们明鉴!”姜文龙言之凿凿,义正辞严,让众人也都陷入沉思。最关键的是,他这些话语让黄烈这个直肠子走了定心丸,是对他强行洗脑。
上官无悔一听姜文龙竟然称呼自己师父为“太上掌门”,不由得心中一怔。因为袁师父曾说过自己师父本来是既定掌门继承人,却没说过他当过掌门,真不知道这两个老家伙究竟卖得什么药。
“姜家孩儿!你焉敢再次愚弄老夫!”尹龙祥说话间须发皆张,一股精神威压立刻散发出去,姜文龙立刻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看他时,已经紧咬牙关,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但是他依然面色坚毅。
“回禀太上掌门!弟子所言句句属实,请太上掌门明鉴!”姜文龙从牙缝里蹦出几句话来。这时,一直未动的姜家家主,突然起身,拱手对尹龙祥一礼,道,“太上掌门!此子乃忠实之辈,如胆敢诓骗我等,我必处之。还请太上掌门暂且宽恕。”姜家家主一求情,尹龙祥这才收手。眼见姜文龙此刻已经是瑟瑟发抖,几乎要瘫软在地。
“我看此事并无太多情节,诸位家主和长老是否还有其他高见?”尹龙祥放了姜文龙,便开始询问起来。
除了姜家家主,其他五大家主见尹家家主未有言语,也都默不作声。又待了几息,这时有一名长老站起身来,向尹龙祥和各位家主施了一礼,道,“太上掌门,如此下结论,是否太过草率?王某不才,愿亲自审问,必然问个水落石出,以给在座的各位一个交待。”
“放肆!王戒!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说话的正是黄烈之前目视的那名长老,“太上掌门已审问过,你什么水平也在这里吠叫!”
“黄文鼎,你少袒护你那后辈。你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势吗?其他山头也都派出了探查队伍,这次也是全军覆没,他们看到我天魁峰弟子安然返回,就不来兴师问罪,讨个说法?况且谁敢保证就不是这几个小子惹得祸?”这时另外一个长老站出来指责黄家长老。
“赵德绍,你此言何意?我天魁峰到底是阴阳宗领袖,难道要对其他山头低三下四?况且他们弟子有去无回,本来就是学艺不精,还有脸来找我们要说法?我看你少长别人志气!”一名叫张仁义的长老反驳道。
“张老兄,此言差矣。说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其他山头的精英弟子没了,损失的还是我阴阳宗的力量。我们是要给个说法,以安众心。况且其他宗门如果知道我们尚有一队弟子活蹦乱跳,为了寻求安慰,难免不以此为借口来给我们制造麻烦。我们既然齐聚一堂,更重要的就是要商讨如何应对其他门派以此为机来打压我山门之事。”
“陈长老,你可有甚良法以退各宗来问?难道要我们将弟子拱手送人,任凭处置?”说话的是一名红面红发的魁梧大汉,上官无悔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但是在众长老中却显得卓尔不群,“此事有何可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阴阳宗正好借此次机会立威,难道还怕了各宗不成?”
“袁长老,这样也太过极端了吧。我们好不容易才得了那么久太平年月。如果激化了和和各宗门的矛盾,恐怕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又一位长老开口道。
“屁话!想图得安逸,你修炼什么?”袁长老张嘴就不留情面,“我倒是觉得我们没必要藏着掖着,就告诉天下人,我们的弟子平安归来。有意见的就过来攻打我们好了。这天下向来是谁拳头硬谁有太平。低三下四还办什么山门?滚回去学老母鸡抱窝算了。”将袁长老一说话,其他长老再不敢言语。上官无悔听尹龙祥说过,这袁长老是当年同阴阳宗开山祖师尹文子一道从日月宗出来的同门一脉,是阴阳宗第十四任宗主袁可道的嫡系后人。
“怎么不说话了?既然不说话,那就各忙各的去,做好大战的准备。拿我子弟饲敌求全者,我必诛之。”袁长老威严,一时之间那些主张求和的长老,尽皆低头。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出去应付各大山头。”尹龙祥终于说话,“七大家主,你们可带着几位弟子,无论如何要护他们周全。此刻其他山头有些人就要‘狗急跳墙了。’”他说完,人已消失在座位,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几人被几大家主带着来到天魁峰山门广场,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不仅是那些派了弟子去探查紫焰山的山头之主、长老们,其他山头也有强者来到,而且更聚集了不少宗门的精英弟子。此时此刻,那些入室弟子都没有资格上前围观了。
可是就是这些不可一世的人物,却没有一人敢再往前踏进天魁峰一步。因为这是阴阳宗开派以来的一项规定,各山头圣人修为以上人员,凡不经天魁峰召见或者报批而擅入天魁者,以叛宗之罪论处,阴阳宗弟子人人得而诛之,且记守宗卫道之大功一次。这就是宗门领袖之威严,是故阴阳宗宗主已失踪千年,其他山头虽有意取天魁峰而代之,却只得暗自谋划而无一人敢上门挑战!
众人正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天魁峰会怎么应对之时,尹龙祥陡然出现在山门广场高台的主座之上。场上登时鸦雀无声,短暂寂静过后,“恭迎太上掌门!”众人异口同声行了礼。
“免礼!你们今日来此,无非是想知道紫焰山内部之事。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交待。带那几名弟子上前。”尹龙祥一说话,上官无悔等人立刻出现在高台之上,“凡我宗门子弟,同辈之间应如兄弟,长幼之间应如亲人,如若无视门规,有残害同门企图者,宗规无情,望我宗弟子切莫自误。”
然而,台下那些山头之主,各大长老此刻都炸开了锅。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尹龙祥比段阴阳消失的时间更久,似乎几千年都没露过面了。怎么今日突然出现?这一出现打乱了许多阴谋家们的原有计划,这一出现也预示着阴阳宗马上要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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