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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声粗气的低沉声音。
这个声音哈利太熟悉了,因为他教过自己一个学年。
是穆迪。
哈利一下子想起曾经阿尔道夫伪装的穆迪,这让他更加紧绷。
“穆迪教授?”他不敢肯定地问。
穆迪粗声说道:“教授不教授的,我可不太知道,我一直没有多久是清醒的,那水平太糟糕了。”
哪怕过去了一段时间,说起自己被混淆咒控制的事情,穆迪还是忍不住纳闷。
哈利紧张的心随着第二个声音响起,终于是落下。
“没问题的,哈利,我们是来带你走的。”
是卢平!
哈利的心再次狂跳,不同的是,这次是欢乐的跳动。
他最喜欢的教授,卢平教授,同时也是自己父亲的朋友。
这个声音能给他带来许多安感。
卢平看上去疲惫了许多,他不像是在学校时那样精神,像是连续跑了几天业务没有睡觉。
他特地穿着一身最好的衣服,可也有些旧了。
过去一年时间,卢平都在忙碌一些事情。
不过他望向哈利时,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
哈利有一肚子的疑惑,也是对卢平露出笑容。
“他的模样正跟我原先想的一样。”几人中,高高举起魔杖的女巫说。
女巫的模样是在几个人里最年轻的,苍白的心形脸,闪闪发光的黑眼睛,钉子般的短发是一种鲜艳夺目的紫罗兰色。
“你好,哈利。”她笑着和哈利打招呼,有种活泼搞怪的模样。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莱姆斯,”站在最后面的一个黑皮肤秃脑袋的巫师说着。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一边耳朵上带着一只金杯,看向哈利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怀念,“他看上去简直和詹姆一模一样。”
“除了那双眼睛,”另外一个满头银发、说话呼哧呼哧的巫师说,“那是莉莉的眼睛。”
这简直是一场见面会,就是亲戚家的那种。
自己就是那个被拉出来的孩子,在介绍着认识那些亲戚。
卢平他们是来接走哈利的护卫,穆迪并不放心,他希望能够让哈利证明一下自己。
作为曾经被人易容的受害者,穆迪在这方面生出十二个警惕。
无可厚非。
卢平询问哈利,“哈利,你的守护神是什么样子的?”
“一只牡鹿。”哈利紧张地说。
卢平可以确认了,这个是哈利。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哈利也难免有些紧张。
他将魔杖插进牛仔裤后面的袋子,被穆迪吼了一声。
“别把魔杖插在那儿!你知道,比你厉害的巫师都把自己的屁股给烧掉过!”
这个神经质很穆迪,哈利觉得阿尔道夫扮演的穆迪还是过于收敛了。
起码阿尔道夫不会觉得魔杖插在后面会爆炸起火。
紫罗兰发色的女人对被魔杖烧掉屁股的巫师很感兴趣,问道:“你知道谁把屁股给烧掉啦?”
“不用你管,只是别把魔杖放在裤兜里就是了!”
起码在女人听来,这是嘴硬的意思,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在准备离开时,哈利得知是紫罗兰色头发的女人通过麻瓜邮局给德思礼一家寄了假的获奖信。
他暗暗佩服对方的聪明。
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儿了。
但还要等待一些时间,卢平告诉他,需要等待信号。
等待的过程中,哈利也认识了一下前来的巫师。
穆迪不用过多介绍,好歹也教导了哈利一年。
只不过,多数时间都是阿尔道夫冒充的就是了。
那个紫罗兰色头发的女人叫尼法朵拉·唐克斯。
不过她不太喜欢别人叫她名字,更喜欢让人叫她唐克斯。
黑皮肤的是金斯莱·沙克尔。
还有其他的,埃菲亚斯·多吉、德达洛·迪歌、艾米琳·万斯、斯多吉·波德摩、海丝佳·琼斯。
他们都是主动愿意来接哈利的。
哈利还想要问一些,比如关于伏地魔的。
只是那个名字没有说完,就被他们共同嘘声。
穆迪让他闭上嘴巴。
哈利很不解。
“在这里什么也不能说,太危险了。”穆迪解释着,魔眼还在转动着警惕。
忽然,他的眼睛转向外面,穆迪问道:“那个是?”
哈利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看到那栋比德思礼家大得多的房子。
他一阵恍惚,说道:“那是约翰的家。”
“约翰?约翰·威克?”
穆迪变得严肃起来,卢平神色复杂。
哈利奇怪他们的表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穆迪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了眼转头。
卢平叹了口气,哈利感觉很烦躁,又是这样,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卢平告诉他,等下要骑着扫帚回去,这倒是个好消息,起码知道自己怎么回去,不是么?
哈利上去收拾行李,唐克斯看出他的心情不好,她是易容马格斯,干脆变换了一下发色,想要逗笑哈利。
很可惜,知道唐克斯是易容马格斯后,哈利想到阿尔道夫,他的心情更差了。
收拾好行李,哈利和唐克斯重新下来。
这时,外面天空亮起一道红色火花。
是信号。
穆迪在哈利的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一种像是敲碎鸡蛋,仿佛有一股冷冰冰的东西从魔杖中流进哈利的身体。
幻身咒。
哈利第一次使用,感觉非常神奇,他想起约翰的隐身。
“隐形衣在飞天扫帚上会被吹动,不是很贴身,用幻身咒把你伪装得更好。”穆迪说着,让唐克斯忍不住大声夸赞。
第二个信号来了,是绿色的火花。
穆迪打开后门的锁,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出门。
哈利很激动,因为他终于不再被孤立了。
这个激动的心情,持续到没多久。
穆迪虽然很警惕地布置任务,但他没想到,在约翰·威克屋顶上,有着魔法存在。
先飞起来的三个人像是下饺子一样摔下去。
阁楼上,一个狗头探出来,对他们狂吠。
是汤姆。
8月12号是哈利受审的日子,届时会在威森加摩进行辩论。
约翰计划着,在那天对邓布利多的权力进行削减。
“就算你是邓布利多,你也需要付出些代价。”
他的眼睛危险眯起,正好借此机会,将邓布利多的校长位置进行打击。
哪怕不能直接拉下来,也需要让他做出巨大让步。
约翰的脑海里,闪过邓布利多的身影以及那焚烧的厉火。
他呼吸变得急促,等到他反应过来,四周的东西一紧漂浮起来。
“没想到,我这么迫不及待。”
摸了摸心口,约翰自言自语。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