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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王赟说的很是感叹,感叹那造化弄人。
“那时节,得到消息的京中各方都督,也都怀疑消息的真假;并且太子造反几乎裹挟了所有家族的子弟。到现在都想不通,太子是怎么做到让消息丝毫不漏,所有世家子都参与了!”
说完,王赟看着王亘道。
“你设身处地的想象,若你当时坐在为父我的位置,你敢轻举妄动吗?”
王赟这话让小小年纪的王亘听得皱眉头。
“因此,就这么轻易地让太子差点成事了?”
王亘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其实是想听听王赟讲讲,为什么大家都不动,反正王赟现在给这个理由王亘是不信的。
可王赟哪里能和王亘说啊;
说当时,皇帝纵容加上京中军方的腐败,造成的当时所有领军的将领都凑不出拿得出手的人马,于是一时间卡住了吗?
和平时期这个事挺好理解的;如果能被打到京城了,你的兵马有没有意义不大。皇帝也不想看到京中军方做大,而军中将领也乐得不干活光拿钱。
这样的政策下,竟然造就了太子领出三千酒囊饭袋出来,各方军中将领却组织不出能对抗的人马。
他们不是手下没足够的人手,所以才不抵抗的,再吃空饷也有个限度。
京中驻军四十万人,这还是正规军;像是九门提督这种城防军,以及刑部下属的捕快之类的就有五万一千人之多。
更不要说大大小小的暴力机构的打手了。
若真的按照满编算,随便哪个机构抽出点人手了,都能轻易的平息这次事情。
三千人,说多真不多。说不好都没有青楼妓院养的打手的总人数多。
可当时,事发突然,这手头有人的不敢吊桶,更多的是这很多兵都在各位将领的农庄山庄里给将领种地呢。
那这个情况下,换做是谁当将领,谁都要合计下了。
带人救驾,千八百人来了,抵抗的住抵抗不住不说;
光是兵不满员的罪过也是要掉脑袋的,虽然这事是皇帝默认的,可那是和平的时候,打仗的时候,皇帝老子命都要没了,你告诉皇帝你兵都拉到乡下去种地了?
总之,所有的武将都在考虑一个问题,按照当时那位万岁爷的品行,你带人救他会不会回头还要和你算算你吃空饷这个账。
何况那是四十年的太子啊,他和老皇帝谁当皇帝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总之,去了也是事,不去也是事,倒不如保存实力,等这事结束了再说。
谁赢大家帮谁。
手头有兵心不慌。
何况,当时大家也看到了京中的军备松弛;太子都能带三千人搅风搅雨,我等手中也不是没人,还怕最后没有好下场不成。
于是,所有统兵之人不谋而合的坐上壁观了。
而内廷中,太监是忠于皇家的;可皇帝是皇,太子也是皇啊。
四十年的太子,谁敢不拿他当主子啊。
就这样,太子打到玄武门前还是三千多人,可过了玄武门人数变五千了。
一群纨绔子弟打仗人没损伤不说,人还越打越多了。
王赟也想说说这些,可这些和王亘说不着。
王亘只需要知道贾家是怎么坏了事的就好,以贾家为戒,别让王家重蹈覆辙。
于是,王赟没理王亘的疑问,反而说道。
“你可知当时守卫紫禁城的是谁?”
王亘摇了摇头,王赟却指向了自己道。
“当时镇守东华门的是以贾家为首的四大家族里的史家,西华门的也是史家的兄弟,承天门的就是我们王家,而金陵王家当时认我王家账下偏将,贾家正好当值玄武门!”
王亘听了这话才想到,这可能就是史家一个跟在贾家后面的跟屁虫侯府怎么就突然一门两侯了,估计是在这事中立下了大功。
而贾家估计不止是因为儿子和太子亲近,更可能是在这次事中犯下了大错。
看着大父高深莫测的样子,王亘试探的问道。
“所以,贾家是因为守备玄武门不当才被怪罪的!”
让叛军从三千人变成了四千人,确实够死罪了。
而事实却不像是王亘所想,王赟摇了摇头道。
“呵呵,并不是;东西华门的史家兄弟也没抵挡,不也没怪罪,还分封的双侯了!”
这让王亘更不理解了。
“那是为何?”
见侄子想不通,王赟也就不卖关子了。
“因为,当时咱们王家手下的一员偏将,也就是王武官,现在的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大人的老父亲,随意带着一哨人马就顶住了太子的进攻。”
“可贾代善那个废物,连进攻都不曾抵挡,就选择了回防护驾不说,竟然还私自邀请西宁军入京平叛!”
这话彻底的吓到了王亘了。
“什么?”
西宁军啊,那是西宁郡王的私兵,就是那个四王八公里的西宁郡王;异姓王本身身份就敏感,两代皇帝努力削藩的情况下,四王虽然当时还是亲王,但手中的权利大减。
一个进京问安的亲王,即便允许带私兵了,又能带多少人。
贾代善是怎么想的,儿子和叛军太子不清不楚就算了,自己怎么还和异姓王在那样的时候做这样的勾当啊。
王赟看着王亘目瞪口呆的样子,再次摇了摇头笑道。
“呵呵,真不知道那贾代善怎么想的!”
说着摆了摆头示意王亘把脑袋伸过来,王亘也听话,赶紧把耳朵贴在了王赟嘴边。
谁知道,王赟更爆出了一个瓜。
“我的儿,你还记得那个曾经你武举的座师,执金吾大将军不!”
执金吾这个官职已经没有了,现在叫禁军仪卫,领军的是正五品的军官统领,五品官算不得将军,可他是天子近臣,自然要被吹捧一下。
因此有了这执金吾大将军一说,毕竟“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这是在吹捧!
当时的禁军仪卫统领,那可谓是英雄天下显威名,豪杰人家做模样。南华门里他为尊,金銮殿前他称上。
这人又恰好是王亘的座师,听大父这么说,王亘来了兴趣,答曰。
“听闻老师是因为和内廷有染,才”
话王亘没说完,王赟就打断道。
“屁,他倒是想有染,也得有那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