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狼他们分开后,王莹悄悄的对李伤说:“对不起啦!我本来是想帮你的,没想到反而是越帮越忙了!”
李伤摇头说:“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出来说那几句话,他们还是会想尽办法,把我赶出学校的!”
王莹忙说:“为什么啊?就因为你带头离开了学校?”
“是的!”李伤郁闷的说,“都怪我考虑的不周全,害得他们跟着我吃苦头了!”
“你也别把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如果他们不愿意跟你走,也不会有这件事了!”
“唉!”李伤只有叹息,“我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谁跟我在一起,谁倒霉!”
“我愿意!”王莹情真意切的说,“跟你在一起,就算受到多大的委屈,我也心甘情愿!”
李伤犹豫了一会,说:“让你受苦了,我真没用!”
王莹一听,突然伤心起来,哽咽着说:“这不怪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眼看来到了龙嘎路口,李伤犹豫再三,说:“你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王莹叫道,“这个时候回去,我还不被我公公骂死?”
“那么,你想去哪里?”李伤反问道,“住旅社吗?可是我身上没有带着钱啊!”
“不去!”王莹咬了咬牙,毅然说,“我和你去你家!”
李伤愣了一会,为难的说:“这不太好办啊。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小又破,你跟我去,怕是真的要把你挂在墙上了!”
“笨死了!”王莹笑着说,“你三哥不是在你们村子里教书吗?我们问他要了他们寝室的钥匙,在里面坐着侃侃白,吹吹牛,很快就到天亮了。”
“只怕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李伤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王莹恼火的推了他一把:“我一个姑娘都不怕,你怕啥啊?怕我会吃了你?”
李伤心里不争气的慌了,吞了几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说:“你就不怕万一我一个忍不住,把你废了,那咋整?”
“你敢!”王莹瞪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敢废了我,我要你死!”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伤嘀咕了一句,又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诶,就算有点那种想法,也合情合理啊!”
“合你的头!”王莹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佯怒道,“别做梦讨媳妇,尽想好事了!赶紧走吧,等会小卖部关门了。”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李伤跑到街上的小卖部里,买了瓶清酒,还有一些他们平时都喜欢吃的小零食,就兴冲冲的来到了李伤家。
王莹不好意思进去,就站在李伤家的厕所旁边等他。虽说天黑漆漆的,伸手难见五指,可是李伤家里电灯还亮着,似乎是在等他回来。
李伤走进屋里时,李父看到他,就气呼呼的说:“你咋还好意思回来啊?”
李士认真的说:“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李伤,他就算再怎么忍气吞声,也逃不了被开除的下场!”
李父犹豫了一会,说:“这都是命啊!命中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罢了,实在不行的话,回来握锄头把吧。”
所谓“握锄头把”,就是回来当农民。
李妈说:“要不,另外找个学校,让他再去补读吧?”
李伤赶紧说:“这件事慢慢再说。三哥,把你在学校里的钥匙拿来我用用。”
“整哪样?不能在里面乱来啊!”李士叮嘱了一句,看到李伤红头赤脸,浑身不自在,心里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就又补充了一句,“拿出点手腕来,不要让我失望!”
李伤不敢搭话,接过钥匙一溜烟跑了。
李父李妈面面相觑,忙问李士咋回事,李士笑而不答。
两人摸黑来到村外的学校里,开了门进去,看到一间教室隔成了两个寝室,外面半间是村里那个民办老师住的,里面半间才是李士的。
李士是个不甘平庸的人,先是去煤矿上挖了半年多的煤炭,看到矿井下面黑咕隆咚的,心里很不乐意,就辞了工,跑回来,承包了村外南头的一片荒山,在上面栽起了果树。
因为他读过高中,所以村长亲自上门,费尽了口舌,才说动了李士,在村子里当了一个代课老师。
他和那个民办老师都有床,而且被子等东西都拿到了学校里,但是他们都不住在里面。
因为离家近,其实也没有必要非住校不可,而且据传说,龙嘎的学校里有脏东西,一到夜里,就开始到处弄出响动,弄得人心慌慌的,很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