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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寒拉开车门,扶着舒晚坐进车里,继而咬着牙,弯下腰,在她旁边坐下。
男人轻靠在车椅上时,散落下来的碎发,都跟着颤了颤……
坐在前头的苏青,见他疼成这样,抱着果果的手,下意识用力。
方才季司寒面向舒晚时,正好背对着自己,他也就看得一清二楚。
那件昂贵的白衬衣,上面在渗血,一片接着一片,像花一样盛开。
他吓得差点尖叫出声,男人背过去的手指,却朝他迅速打了个手势……
在舒小姐面前,季总似乎从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连让她担心都不允许。
苏青没法去言说,季总对舒小姐的爱到底有多深,只叫司机开快一点,再快一点……
纵使男人疼到额头上冒细汗,也是先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几天没见,怪想她的。
舒晚几次抬头去看他,都被他按住脑袋,不让她抬头,想伸手圈住他的腰,男人也不让。
她觉得很奇怪,“司寒,你……”
她刚强行从他怀里抬起头,就见他低头压了下来,冰凉的唇瓣,狠狠封住她的红唇……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在探进口中之前,抬起纤长眼睫,扫向苏青,“捂住孩子的眼睛。”
紧接着垂下长长的睫毛,撬开她的贝齿,卷住她的芳香,疯狂索取着……
他的吻向来具有侵略性,顷刻间就夺走了她的呼吸,双手也被他扼住,主动权完在他手里。
舒晚被他吻到缺氧了,半趴在他腿上的身子,也逐渐软了下来,像一滩水似的,无力极了。
她挣扎了两下,男人性感禁欲喉间,发出闷哼声,不是吻带来的低吟,而是疼的……
原是以吻转移注意力的男人,因这一声闷哼,引起女人的怀疑……
舒晚睁开眼睛,凝着眼前额间渗出细密汗水的男人,一言未发。
车子停在杉杉别墅门口,舒晚推开车门下车,男人没跟着下来。
他将那张如同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五官,隐匿在阴暗里后,淡声解释。
“晚晚,我今晚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接你。”
若是换作此前,他一定会将她带回庄园,狠狠折腾她,绝对不会让她回杉杉别墅……
舒晚不动声色点了下头,从苏青手里接过果果后,朝他挥了下手,就转身进了别墅。
目送那道背影进了客厅,男人强撑着的身子,骤然斜靠在车窗上,脸色比方才还要煞白。
苏青连忙叫司机掉头去阿兰医院,却被男人制止住:“不许让阿兰知道。”
阿兰和舒晚已经处成姐妹关系,他稍有风吹草动,阿兰都会告诉舒晚,还是别让她跟着担心。
男人扶着前方座椅的手指,疼到蜷缩成一团,强咬着牙关,才从喉间发出声音——
“庄园有医生,回去。”
阿泽已经带着医生在庄园等待,见苏青扶着人进来,连忙指挥医生去给季司寒止血。
医生剪开男人后背的衬衣,上面已然被刀划到血肉模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
绕是见过季总受过无数次伤的苏青,看到这一幕,还是惊吓到,往后倒退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阿泽,季总这次是以季氏掌权人身份行动的,与夜先生无关。
阿泽却知道他受了伤,而且还提前叫了医生在庄园等候。
这说明季总受伤一事,不是凯西做的,而是S组织。
立在旁边的阿泽,捏着手里未点燃的烟,疯狂转动着,似乎在沉思什么,却又没想出好的办法,只能长叹一口气。
“是姜先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