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不如干脆就把它当做是咱们两个的孩子,这样的话,他依旧可以,并且可以在他宫里接受良好的教育和享受不错的生活,这对于他来说应该也能弥补一部分没有父母在身边陪伴的缺失。”
萧承泽这个想法其实也是非常的考虑到安尔的未来了,要知道一个罪臣之女和皇帝的女儿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萧承天不是一个好父亲,就连让自己的女儿姓肖,现在都是一个问题,如果萧承泽能够把他这样称自己的女儿将来姓肖,自然是不成什么问题。
“我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样做固然是对孩子未来的发展和成长有好处,哥也总感觉有些对不起姐姐,他现在已经没了丈夫又孤家寡人的呆在寺庙里面,我们现在把他唯一的女儿认到了我们的名下,将来又要怎么和孩子说他的生生母亲?其实在郊外的尼姑庵里呢。”
“孩子大了,自然就会理解,现在他还小,若是等到十年之后,孩子便有十几岁了,十几岁的孩子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要承受许多,你不必为此而感到担心。”萧承泽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所以他希望周云依也能够同意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有孩子,暂且两个人也很喜欢孩子,有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
周云依就算是没有什么经验,也有奶妈在旁边多为照料,她只需要到时候给予孩子一定的母爱和温存就可以了。
“那好吧。”周云依愿意把姐姐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周云依萧承泽夫妻二人在门外聊的热火朝天,可是房间里面的场景却有些冰冷了,甚至是有些沉默不语。
萧承羽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面对司徒柔他一定要多说一些具有鼓励性质的话,让他开开心心的。可是当他真的见到司徒柔的时候所有的话又像是一块年糕,全部都粘在了喉咙当中,没有办法发出半点声音,压根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手里紧紧的握着一盏茶杯,像是无形的释放压力一般。
“我马上就要走了,没有什么情况的话,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回来。我知道你来估计也并非是你的本意。”司徒柔等了许久也不见对面的人张口说话,所以无奈只好念起了自己内心的独白,他从来都没有准备过,也没有想过要在临走之前看一眼萧承羽,在他心中,只要在走之前和周云依萧承泽两个人告别就可以了。
“不,我是自己想来的,只不过看到你之后所有的话又像是说不出来了一般。”萧承羽赶紧否认的说。
“往事如云烟之前的那些事,你就都忘记吧,若是将来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我,不过我也未必会在哪里定居,若是真的找到了愿意定居的地方,会给你们写信。”司徒柔不愿意再去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现在对于他来说,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对他才是最大的解脱,所以他坦然的表达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
“其实我一直都很敬佩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个英姿飒爽,而且我能力的女孩子,是我没有能力,是我太过我能在我们两个的相识当中,你做过很多事情都让我心生温暖,我知道到现在为止,我没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说这些风凉话,甚至可能听起来我说的这些话也没有什么逻辑。”萧承羽说。“但是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你的离去让我感到悲伤,如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一定会让你呆在京城里面,可是现在朝堂之上,百姓当中有很多人对你的风言风语都会影响到你,皇兄和皇嫂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才会放你出宫离去,我在此只想跟你说,无论他们怎么说你,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最好的帅气的女孩子。”
萧承羽这一通话真的是语言逻辑都没有什么清晰的条理可言,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倒也算得上是真情表露。
司徒柔温柔的笑着,“我明白,我也是把你当朋友的,所以我们将来江湖再见吧。”
司徒柔现在已经彻底释怀了,司徒柔一直都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就算有扭瓜的能力也没有扭瓜的心思,现在对于他们两个而言,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好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在临走之前再做什么恶人,说什么恶事,两个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告个别,将来若是有缘再见的平淡的打一声招呼,也算得上是不枉此生。
萧承羽再次把头低下,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对于司徒柔他的心中是有一丝丝愧疚的,不光是出于他当时拒绝了司徒柔,是因为司徒柔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经过英雄,现在在百姓心中却落得了这么一个民生扫地的下场。萧承羽也感到了寒心。
“今日我也累了,就这样吧,等到明早我走的时候你也不必来相送了,我知道你的伤势也没有好。”司徒柔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自立自强的人,哪怕他现在身处人生的最低谷,所有的人都不怎么能够帮助他走出这个低谷,可他依旧不想要在别人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软肋。
萧承羽听出了司徒柔画中之意,木木呆呆的站了起来,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千万保重。”
萧承羽出来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周云依和萧承泽,“这么快就不出来了?”周云依好不容易安排了这场见面,却没有想到两个人说话的时间是短之又短,如果换做是现代的计时方式那大概也只是聊了十分钟左右,要知道这十分钟的前五分钟,两个人还是沉默寡言的状态。
萧承羽其实也是想多说一些话的,可是他在那种尴尬的氛围当中却不知道如何能够自由的表达自己说的话全是混乱的,连他自己听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说话起来颠三倒四的,一点逻辑都没有。
“告别就是这样的千言万语汇到嘴边,肯定就说不出什么了。”萧承泽像是看出了什么帮助萧承羽解围。
“这一切我都明白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留下遗憾罢了。”周云依知道萧承羽先前因为拒绝了司徒柔而感到内心的愧疚,所以想借着这个契机,让他好好的证实一下自己,内心也不让他这个愧疚之情在心中种下种子。
司徒柔原本学校计划第二天上午走,可是谁知道他趁着夜色朦胧还没有天亮的时候,就一个人拿着令牌快马加鞭的出了城门。
周云依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想去追,已经追不上了。
守门的守卫交给他一方司徒柔留下的信。
我走了。还没有想好具体是什么地方,若是我真的落脚,我会给你们写信的。勿忘我。
落款,司徒柔
司徒柔并没有在信中写什么矫情的话,也没有写什么离别伤痛,而就要这样轻飘飘的用几十个字代表了自己的告别之意。
周云依看着司徒柔房间里面剩下的那些金银珠宝,不由得感慨道,司徒柔真是一个翱翔于天地的雄鹰啊,这些东西都是他特地准备的,就是希望司徒柔去南方生活的时候,能够生活的更加富裕自在一些,谁知道司徒柔这些东西到最后是一样,也没有带走。
司徒柔唯二带走的东西就是那把随着她征战多年的长枪与长剑。
萧承泽对外宣布了司徒柔的流放,但是没有说把它流放到什么地方,也没有任何具体的细节。
朝堂上现在正忙着许多其他的事情,就比如说所有官员位置的重新组装,所以倒也顾不上他具体是不是流放,之所以会透出这种信息,主要也是透露给京城的百姓。
萧承泽在下朝之后,穿着一身厚棉衣在走廊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年的冬天好冷啊。”萧承泽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寻常的冬天更冷一些。
“是啊,陛下今年似乎特别冷呢。”小尘子是一个对冷暖感知非常强烈的人,一旦热,他就感觉到热到不行,一旦冷,他也感觉到冷到不行。
萧承泽估计过两天就要下雪了,一下雪的话就会变得更加冷,萧承泽知道今年的冬天肯定不好过。先前的时候就到洪水,造成了粮食的大面积产,现在又来了,冬天打了一场仗,想好了许多的物资和粮食,今年这个冬天注定很难熬。
萧承泽突然说:“今年就减轻赋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