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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上前,抓住杉杉的手,用力握了握,“杉杉,你别这样说,谁都有权妄想婚姻,只是婚姻幸不幸罢了。”
杉杉眼里满是无奈,“怎么我遇到的,都是不幸呢。”
这话,舒晚不知道该怎么接,杉杉遇到的,确实都是不幸的。
前夫江宇骗钱、骗房,季凉川又只是玩玩的关系,到沈宴这,以为是良配,谁知一堆事。
盯着杉杉逐渐消瘦的脸庞,舒晚沉沉叹了口气,“你刚刚没拒绝沈宴,他的母亲,肯定还会再闹的。”
杉杉又何尝不知道范玥会再闹呢,“那种情况,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似乎看到他那样,总是狠不下心。”
说完,杉杉又在心里想起季凉川,好像他求复合时,从来没有拿割腕、下跪逼迫过她,沈宴却……
怎么又想起季凉川,已经说好,桥归桥路归路的,为什么要拿他们作对比,难道她还没放下吗?
杉杉烦躁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在舒晚印象里,杉杉向来都是干脆果断的,却在沈宴的事情上,犹豫不决。
她忍不住问,“杉杉,你为什么会狠不下心拒绝沈宴呢?”
是啊,她为什么狠不下心呢?
明明她拒绝季凉川的时候,不带一丝犹豫,又狠又绝,怎么到沈宴就犹犹豫豫了呢?
她低头想了好久,都没想通,舒晚却点醒了她,“有时候我被道德绑架,也狠不下心的。”
杉杉倏然抬起头,“是啊,割腕、自杀、下跪,又怎么不算是绑架呢,但学长看起来又不像。”
沈宴看起来确实不像,舒晚又不能凭借自己的感觉,一口咬定沈宴在绑架杉杉,便改口问:“之后怎么办?”
杉杉没有任何犹豫的说:“等沈宴被他母亲闹烦了,就会妥协的,天底下还没有父母拆不散的人……”
杉杉说的是实话,要是女方,或许父母拆不散,但男方就不一定,既然现在拒不掉,就先这样。
舒晚跟杉杉又聊了一会儿后,想起季司寒还在外面等着,“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明天送完果果,再来看你。”
杉杉一边起身送她,一边问:“果果没事吧?”
舒晚,“没事,沈娇琳想抢果果在的时候,季司寒及时赶到了。”
杉杉知道有季司寒在,什么事情都能摆平,也就点了头:“没事就好,等上庭那天,我陪你一起去。”
舒晚说好,继而坐进车里,朝杉杉挥了挥手,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男人,“等这么久,累不累?”
季司寒放下手机,一把捞起舒晚,抱坐在自己腿上,“乔小姐和沈医生分了没有?”
“嗯?”
舒晚勾住他的脖颈,狐疑的问:“你以前可不关心这些事情的,怎么这次这么关心?”
季司寒神色淡淡,看不出太大的情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他查得出来。
舒晚捏了捏他的脸颊,“既然我老公这么八卦,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好了,杉杉和沈宴没有分成。”
季司寒眸色暗下来,似乎等什么东西,等得不耐烦一般,淡声道了一句,“乔小姐的脾气,还挺好的。”
话里的意思,舒晚没听懂,还以为她是在夸杉杉,“那是自然,我家杉杉姐,从小到大,出了名的脾气好。”
季司寒勾唇,笑笑,没说话,舒晚离开那三年,季凉川脖子上、胳膊上,经常被乔杉杉挠伤,这叫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