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真?”
原本还将全部注意力都落在谢北辰身上的顺王世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再去研究谢北辰身上的不同了,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口中的神医吸引走了注意力。
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顺王府的二公子福宝曾经为陛下挡下一劫,身中剧毒侥幸留下一命,但是却因为剧毒入体而损伤了脑子,现在虽然身形和常人无异,但是心性却依旧是三四岁幼儿的模样。
却很少人知道,福宝的这种情况是有救的。
当时,为了保住福宝的性命,太医们想尽办法帮他逼毒。
只因福宝当时年幼,加之用药太猛,导致有一部分毒素没有清理干净,留在了福宝的脑子里。
后来也有医术高明之人为福宝查看过,说他现在这样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救,只要能够将福宝大脑里残存的毒素给逼出来,那么福宝也是一样可以恢复成为与正常人无恙的。
但是,这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稍有不慎,福宝就有可能为此而丢了性命。
所以这么多年虽然顺王府上下也有着想要福宝恢复正常的奢望,但是和他的生命安危比起来,却还是他活着更为重要。
只要福宝能够幸福开心的活着,那就比什么都要紧,至于别的,也只能随缘了!
然而就在上个月,谢北辰突然递信给他,说是他的手下探查到了一个神医,医术奇高,有很大的可能能够治好福宝。
谢北辰是值得信任的。
所以他的消息自然而然的带给了整个顺王府极大的希望,若是真的能够救福宝,那对于整个顺王府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值得他这个当哥哥的用一切去交换!
“我没事骗你干什么?”谢北辰扫了顺王世子一眼,眼里有着浓浓的鄙视。
见谢北辰如此,顺王世子也终于确定他这会儿并不是在诓他,顿时就高兴起来,他搓搓手,看向谢北辰的双眼里更是多了几分热切与期待。
“成成成,你说什么我都信!
只要你找到的这位神医真的能够救福宝,你要干什么,我都配合你!别说是像今天这样配合你演戏了,就算是下次你让我扮上了上台去来一段儿哄你未来的小娘子高兴,我都没问题!
只当是彩衣娱亲了!”
“咳,这词儿是用在这里的吗?”正在喝茶的谢北辰猝不及防,差点儿让顺王世子这句话给呛破了功。
“哎呀,这些细节不重要,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顺王世子没在意谢北辰的白眼,他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谢北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这话要是当着你父王的面说出来,怕是我以后就再难登你顺王府的大门了!”
谢北辰抬手谢邀,他可没这么大儿子!
“哎呀,别那么严肃嘛!你这人别的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太古板了!我跟你说,你马上可是要成亲的人了,要是在家里还这么对娘子,是要去睡冷板凳的!”
顺王世子撇了撇嘴,对于谢北辰这样的态度十分的不赞同。
他伸手过来攀上谢北辰的肩膀,不忘继续循循劝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这变化,怪大的啊!”
“哪里大了?”
谢北辰抬手将攀在他肩上的手臂扒拉下去,只是转瞬,这爪子又再次不客气的攀了上来:“就你之前不是说不着急成婚的吗?
可把那位急的,都差找由头往你房里塞人了!
你说,你这突然主意一变,可是把那位吓得不轻。这才几天啊,都拉着我父王问了百八十回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误传,后来确认是真的了,又觉得你受了委屈,是不是被逼的!
再后来更是说你这位小娘子家世不太好,是不是得再为你寻个更妥当的!
我说,你这到底怎么想的?
正好今天你一并给我个准话,我也好告诉我父王,免得下次那位问起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以前的想法不太对,现在想要换个活法儿了。”
面对顺王世子的询问,谢北辰回答的十分波澜不惊:“若是那位再问起来,你就让你父王告诉他,让他别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了,人是我自己选的,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若是想要顺顺当当的抱孙子,就一切按照我的规矩来。
否则,就等着看我这一世继续孤独终老吧!”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这是!有你这么说话的嘛!”顺王世子被谢北辰的这番话说得吓了一跳,他连连朝着地上啐了好几口都还是觉得晦气。
顺王世子对于谢北辰的脾气还是很清楚的,见他这样也知道他这是并不想继续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所以也就立刻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说镇国公府的世子与宁安伯府的那位大小姐有婚约,这事儿是真的吗?”
顺王世子想着今天过去他并没有见到的那位,在京城里素有贤名的宁安伯府大小姐林婉儿,多少觉得有几分可惜。
“你这位小娘子,看来在宁安伯府过得并不怎么样嘛!”
“你可别怪我多管闲事,那林婉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你这小娘子闹不好还得在人家手里讨生活。
你说,要不要现在咱们想个办法,将这件事儿给搅黄了?”
顺王世子嘴里说着不想多管闲事,可出的主意与他那满眼的兴奋,表现出来的却完全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
“你父王有日子没去京郊大营了吧?”谢北辰没有理会顺王世子在他耳畔的叨叨,他放下手里的茶盏,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
顺王世子一愣,不觉有些好奇的看着谢北辰,这家伙消息怪灵的嘛!
“猜的。若不是你父王长时间没去京郊大营,能把你闲成现在这样?连后宅的事情都要打探操心,你也还真是越活越无聊了!”
谢北辰再次送给了顺王世子一记白眼,有些嫌弃的再次拍下了他攀附在他肩膀上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