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不敢相信:“为何这么说?燕七去高丽竟然是为了造.反?这也太突然了,我无法接受。”
解三甲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嗤之以鼻:“无法接受?只是王爷肉眼凡胎,没有一双慧眼,无法洞穿燕七那厮的企图罢了。”
夜格闻言,心中不喜。
解三甲这小子是越来越狂妄了。
他的确有才,但却过于嚣张。
怪不得,偌大的大华,没有解三甲的容身之处。
就这个B.样,到哪里也是个招人烦的玩意儿。
夜格虽然心中不满。
但是,他有容人之量。
一切目标都是为了荣登汗位。
所以,解三甲尽管言语对他不敬,他也能容忍。
妈叉的,本王暂且忍着狂妄的解三甲。
等到大事成了。
哼哼,来个卸磨杀驴。
夜格一脸谦虚:“请解军师教我其中逻辑。”
解三甲道:“我只问,北疆正在打仗,燕七跑去高丽干什么?完是风马牛不相及嘛,他不来北疆也就罢了,却跑到高丽,难道他迷路了?”
夜格道:“是啊,北疆正在打仗,急需燕七赶过来镇场子,稳定军心,可是,燕七却跑到了高丽。哎,难不成,燕七是要从高丽奇袭突厥?”
“哈哈哈!”
解三甲放声大笑:“王爷这话怎么不过脑子呢。”
夜格一听,差点暴走。
敢骂本王不过脑子?
这句话……本王记住了。
“解军师,哪里不对吗?”
解三甲道:“大兴山常年积雪,气候严寒,寒冰覆盖,山高路陡,崎岖难行,绵延千里。这就导致了,高丽和突厥相邻不相通。”
“可以这么说,大兴山就是高丽的立国之本,天然屏障。若非因为有大兴山的存在,高丽岂不是早就被突厥一口吃掉了,还会苟延残喘支撑到现在?”
夜格闻言,觉得甚有道理。
解三甲分析的的确不错。
这厮除了心胸狭窄,恃才放旷,分析事情,倒是鞭辟入里,一语中的。
解三甲又道:“既然突厥无法越过大兴山,进攻高丽,那高丽自然也没办法翻越大兴山,奇袭突厥。这个道理三岁小
孩子都懂,想必王爷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夜格哈哈大笑:“多谢解军师为我解惑。”
心里恨恨的要死:本王不如三岁孩童?
解三甲眸光充满阴霾:“既然燕七不可能翻越大兴山,袭击突厥,那燕七却在这般紧要关头,没有出现在北疆,而是违背军令,违抗圣旨,率领大军、出现在高丽,除了造.反,还能做什么呢?”
夜格无暇生气,眯着眼睛想了好一阵:“那也不能说明燕七就是要造.反吧?这好好的,事发突然,逻辑有些说不通。”
“王爷真乃鼠目寸光。”
解三甲越来越狂妄了。
与夜格说话,竟然用上了鼠目寸光。
夜格心里有火,暂且憋着。
解三甲道:“燕七谋求造.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实则,他早就在高丽布局了!”
“前些日子,燕七不远千里,带兵降服了高丽。高丽国主车贤重早就成了燕七的人质。高丽的实际掌权者,也并非是车贤重,而是朴太闲和秀珠公主。”
“朴太闲是什么人?他就是燕七的心腹,甚至于是傀儡。说得直白一些,朴太闲是燕七的替身,一切,唯燕七马首是瞻。”
“秀珠公主与燕七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秀珠公主就是燕七的女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秀珠公主已经有了身孕,这孩子是燕七的种。”
“啊?竟有此事?”
夜格闻言,身子剧颤。
他现在也有些认同解三甲的推断了。
解三甲又道:“不仅如此,燕七的女人,林若仙、徐双双、安晴、秋香,部都从大华来到了高丽。”
“甚至于,燕七的名下的产业,华药堂、华兴银行、华兴物流,华兴漕运,部都在高丽成立了分号。”
“如今,燕七控制了整个高丽,有钱,有物资,有产业,更有大军。可以说,他在高丽一言九鼎,连个反对派都没有。”
听到这里,夜格也明白过来。
要是这么说,燕七的确具备了造.反的资本。
女人都聚到高丽。
钱粮充裕。
名下产业在高丽开分号。
还有大华霍去病——涛神辅佐。
这简直是天
作之合呀。
夜格越想,越是认同解三甲的推断。
“解军师,既然燕七早就有了谋逆之心,他为何一直按兵不动呢?”
解三甲冷笑:“王爷连这个都不懂?呵呵,燕七虽然将一切准备妥当,但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夜格道:“什么是燕七的东风?”
解三甲眯着眼睛:“突厥与大华开战,就是燕七的东风!”
夜格身子一颤,想了半天:“解军师果然厉害,一语中的,一语中的。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他终于开窍了。
解三甲自信的分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华虽然江河日下,但也不是小小的高丽能够吃得下的,那无异于蛇吞象。”
“而且,燕七野心太大,又不满足小小的高丽那一隅之地。所以,他似毒蛇蛰伏,等待时机。”
“恰好,王爷进攻北疆,燕七抓住机会,立刻将大军派到北疆来,为的就是要大华精锐与王爷大军火拼。”
“而燕七,玩的分明是黄雀在后的套路。等着大华和王爷拼得两败俱伤,燕七定会率领出山,摘果子。而这,就是燕七的终极战略。”
“有理,有理啊!”
夜格终于明白了燕七的‘险恶用心’。
同时,他也相当佩服解三甲的推理分析能力。
这番推断,有章可循,合乎情理。
而且,燕七这么大的势力,这么好的牌面,怎么会没有野心呢?
只要有野心,通过高丽谋取天下,的确是一步好棋。
解三甲越是分析,越是生气。
一分析,就会对比。
他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和燕七对比。
两人同样很有才华。
他却被燕七给欺负成了丧家之犬。
昔日大华第一才子,成了嘴巴没毛、不男不女的二串子。
而燕七呢,却左拥右抱、手握重权,一副王者风范。
解三甲越想越气,竟然一脚踢翻了桌子,歇斯底里怒斥。
“燕七这厮,不过是个小家丁,出身卑贱,竟然也想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凭什么?有那个资格吗?有我解三甲在此,燕七啊燕七,就别做白日梦了。死,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