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压着陶吉,在水里藏了好一阵。
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算算时间已到,燕七才将陶吉捞上了岸,扔进船舱。
噗通。
陶吉摔在船板上,哎呦一声叫喊出来。
虽然带了气葫芦,但还是呛了许多水,水灌进了肺腑,难受至极,不停的咳嗽。
再加上手脚断裂,又被水淹,怎一个难受了得。
陶吉奄奄一息,年纪一大把,五脏六腑进了水,感觉命不久矣。
燕七向华翼努努嘴:“快点帮忙,把陶吉救活。”
华翼这才明白燕七叫上自己的真相。
这哪里是什么约会啊?
自己刚才还想着什么鱼水之欢?真是害羞。
华翼微微有些失望,但此刻不容遐想。
陶吉脸色铁青,人中发黑,发际线出现鱼状纹理,分明是命不久矣的迹象。
若是不能好生治疗,怕是要死在这里。
华翼立刻取出银针,在陶吉身上一一扎过。
三十六处死穴,深入浅出,俱都扎了银针。
华翼聚精会神,忙活了好久,额头微微见汗。
燕七拿出手帕,为她将额头上的香汗拭去。
“燕公子,我自己来。”
华翼害羞,抢过手帕,不让燕七为她献殷勤。
华翼盯着昏迷不醒的陶吉:“燕公子,该让我爹前来救治陶吉,我的医术并不高明。”
燕七呵呵一笑:“谁说的医术不高明?华老已经说了,的医术登峰造极,仅次于华老。”
华翼抿嘴一笑:“那是我爹瞎说的,燕公子就信了?”
燕七道:“当然相信啊。”
华翼望了昏迷不醒的陶吉一眼:“万一我救不活陶吉,会不会怨我?”
燕七摇摇头:“救活了,是他的运气,救不活,是他的定数,与何干呢。”
华翼微微一笑,似梨花绽放,格外清香。
噗!
陶吉突然翻了个身,吐出一口脏水。
华翼兴奋的挥了挥拳头:“腹腔中的脏水被我用银针逼出,陶吉死不成了。”
燕七眨
眨眼:“华老果然没有说错,就是神医,仅次于华老的女神医。”
华翼兴奋的吐了吐香舌:“这么说,我真是神医?”
陶吉吐出脏水,昏昏睡去。
燕七回到码头,让林震给陶吉安排一个妥当之处,又返回华药堂,与众人庆祝。
狄人凤也赶到了华药堂。
“燕老弟,老哥来迟了。”
狄人凤风尘仆仆,几日不见,鬓角竟然多了几缕发丝,双眸血红,眉头紧蹙。
燕七拍了拍狄人凤的肩膀:“狄老哥,不是我说,我今日回来,也不去迎接我,看来咱俩的感情不够深啊。”
狄人凤老脸一红:“哎呀,燕老弟,我也想来,实在是……实在是抽不开身,还有,我这几日被折磨的头脑发晕,还得请为老哥指点迷津。”
燕七道:“出了什么状况?”
狄人凤叹了一口气:“金陵的粮食出了大问题。”
燕七蹙眉:“什么问题?”
狄人凤压低了声音:“宋战是金陵第一粮商,但是,宋家从外地购入的粮食被不明人员打劫。而且,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
燕七心里咯噔一下:“宋战的粮食被打劫了?怪不得宋战没有前来迎接。”
狄人凤摇摇头:“哎,这事越来越迷糊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强盗,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粮食的主意?不知道这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吗?”
燕七提醒了一句:“苏州粮商邓鸿,从外地运来的粮食,也被打劫一空。”
“什么,竟有此事?”
狄人凤怔了一下:“看来,其中必有猫腻。”
燕七道:“这事可曾公开?”
狄人凤摇摇头:“哪里还敢公开?粮食乃是压舱石,一旦公开,岂不是会搞得人心惶惶?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最多再过十天,就会出现粮荒了。”
“算了,先不说这个烦人的事了,今天是华药堂大喜的日子,那些腌臜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燕老弟,为我向华无病引荐一番,毕竟是神医,要多多尊敬。”
……
折腾到了晚上,华药堂的郎中们百般庆
祝。
燕七却没有喝酒的心思,带上华无病和华翼、冷幽雪,先走一步。
冷幽雪靠近燕七,美眸瞟了一眼燕七:“人到手了?”
燕七道:“当然。”
冷幽雪红唇上挑,小声嘀咕:“真没和华翼约会?俩没有玩点刺激的?”
燕七明知故问:“刺激是什么意思?”
冷幽雪支支吾吾:“就是上天入地的意思,少来,我不信不懂我的意思。”
燕七哈哈一笑:“当然没有。”
冷幽雪道:“没玩刺激的?给我个理由先。”
燕七大言不惭:“我要把我的精华留着送给我的好双儿,双儿等我这么久了,我可要好好宠她。”
“切!”
冷幽雪美眸翻了燕七一下,突然有些嫉妒徐双儿。
燕七这厮是真宠双儿啊,为了双儿,竟然能够憋住。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冷幽雪一脸鄙夷:“骗谁呢?这头驴子,号称什么一夜七次郎,精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会在乎那么一次两次吗?还想用双儿搪塞我?我可是押司,岂会相信的话?”
燕七一脸无辜:“为何不相信我呢?”
冷幽雪哼道:“因为是个采.花狂魔,一朵鲜花近在咫尺,会不去采?骗鬼呢?”
燕七大汗:“我怎么就成了采.花狂魔?”
冷幽雪道:“金陵排得上号的美女、苏州数一数二的美女,都成了的囊中之物,榻上之花,不是采.花狂魔,谁是采.花狂魔?”
晕!
燕七想了想:“要是这么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不过,似乎漏算了一个人。”
冷幽雪问:“谁?”
燕七点了点冷幽雪光洁的额头:“就是啊。”
冷幽雪蹙眉:“我怎么了?”
燕七道:“没有给我暖床啊。”
冷幽雪脸上绯红:“我……我不算的。”
燕七道:“不算?除非自己承认不是个美女。”
冷幽雪一挺胸:“我当然是美女,敢说我不是美女,我一剑刺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