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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要是敢杀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萧胤寒」死死握着女人纤细的手腕，语气满是讥讽：「你以为我会在意吗？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将男人未说完的话部终结，时间好像也在一瞬间静止了。
姜棠眨眨眼睛，心道：谁能想到一来就乱入狗血剧现场呢？
所以下一刻，他该要去强吻她了吧？
她心声听着十分轻松愉悦，像极了愉快的吃瓜群众，可垂下衣袖下的手指却莫名收紧。
胸口涌起莫名不适的滋味，她其实可以不看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眼睛却固执的不肯移开。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将选择丢给了不远处的男人。
仿佛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她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
萧胤寒并没有听懂棠棠说的「选择」是什么，只是直觉那肯定不会是他想要的。
明明知道她看不到自己，却还是围着她解释：「棠棠，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不要看他们，他们都有病，你看看我啊！」
但无论他如何着急，少女的目光依旧落在远处。
「放开我！」
出乎意料的事，那个「萧胤寒」并没有如偶像剧一般去将女人抱入怀中强吻，却也没有如对待别人一样发火伤人。
他被打偏了脸，除了怒视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姜棠轻轻眨了一下眼睫，声音低的只有身边离她最近的萧胤寒能听到：
「所以，这就是真爱吗？换成别人，根本连碰都碰不到你吧。」
少女渐渐冷漠的眼神让萧胤寒莫名心慌，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棠棠，那不是我！」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委屈，只是少女永远听不到。
姜棠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喝：「站住！」
她一顿，身子僵直。
等到脚步声飞快靠近，姜棠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这个人不一样的……
萧胤寒点头，俊脸上露出笑意：「对，他不是我，他就是个疯子！」
「妾身见过……」
姜棠刚要行礼，便被一只巨掌拽住手臂：「你是谁？」
「萧胤寒」携裹满心怒火而来，敢在这里看他笑话的人，都该死！
手下的少女被迫抬头，露出一双清潋动人的眼眸，他的怒意想被什么突然中断，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放开她！」
萧胤寒伸手要拉开他的手，可是和之前一样，根本无法碰触。
这一刻，他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是你。」
认出这是那日为他调香按摩的少女后，「萧胤寒」眼底杀意稍褪，却没有完放开她：「本王吩咐过不许外人进来，你是怎么来的？」
姜棠愣了一下，她一来就站在这里，她怎么知道？
「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
少女垂下头，露出温软娇美的脸庞。
萧胤寒却下意识看向她，「一来就站在这里」，难道你也是……
一瞬间，他的呼吸因为这个猜测而停顿。
「萧胤寒」信了，眼底闪过一阵恼意：「一群废物！」然后丢开了少女的手。
姜棠趁机曲身准备告退：「妾身告退……」
「站住！」
男人冰冷平静的声音响起：「你刚刚，都看到了？」
一旁的萧胤寒才刚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就听到男人
是声音，心头一跳。
他十分清楚「自己」问出这话代表什么——他要灭口！
姜棠低下头，没有说话。
男人声音隐忍着怒意：「本王让你说、话！」
萧胤寒一闪身挡在棠棠面前，身边面前的疯子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
「看到了。」
姜棠慢慢抬起头，眼神清明干净。
「你胆子是真的很大啊。」
「萧胤寒」露出阴狠冰冷的笑，伸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萧胤寒大怒：「棠棠！你放开她！」
他急得快要疯了，少女却安静闭上眼睛，坦然赴死的姿态让男人下狠手的动作为之一顿。
他俊眉微蹙，似乎有些困惑：「你不求饶？」
姜棠睁开眼睛，清如明泉的双眸干净的仿佛能洗涤心灵：「求饶了，王爷就会放过我吗？」
男人冷笑：「当然不会，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姜棠：「嗯。那王爷就快点动手。」
她说完重新闭上眼睛。
也好让我早点离开这恶心的梦境。
少女平静的心声让发怒的萧胤寒为之一顿，他看向她：「棠棠……」
他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脸颊，却在触碰的前一刻猛地顿住。
「对不起，对不起……」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痛苦后悔的表情：「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什么人都敢来威胁本王。」
面前的「萧胤寒」说着，手慢慢收紧，手掌下的少女渐渐露出痛苦的表情。
萧胤寒猛地抬头：「你疯了，放开她！你知不知道她是……」
「咳咳、咳咳咳……哈、哈……」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姜棠猛地睁开眼睛，眼尾泛红，甚至咳出了眼泪，一边咳一边努力复习，仿佛脱水的鱼儿终于找到了扬起。
好可怕的梦……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瞳孔涣散，心情仿佛还落在刚刚的梦里。
「我刚才、好像听到萧胤寒在叫我。」
姜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如何的沙哑。
宿主，你没事吧？系统察觉到她的动静，忙出声关心。
「我这梦有点不对。你替我看看，我是不是生病了？」她眼神茫然空洞，虽然在说话，可是却好像没有回过魂来。
好！
系统立刻答应下来，开始替姜棠检测。
在它检测的时候，姜棠慢慢坐起，抱着膝盖将身子缩成很小一团，看上去说不出的的弱小、可怜。
宿主……
「怎么回事？」
没有查出任何异常，就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系统的声音渐小，似乎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废物。
它说完之后，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少女都没有开口，好像还陷在那梦中没有醒来。
久到系统忍不住想要开口再唤她的时候，听到少女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我没有力气再去攻略他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