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恭喜你这花月宴大获成功,天然居在钱塘算是彻底站稳脚跟了!”
天然居二楼,萧凡搂着赵盼儿看着热闹的楼下,恭贺着她。
“那还不都是凡郎你的功劳?”赵盼儿双手搂着萧凡的左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有又没做什么,都是你自己聪明能干!”
“你当我赵盼儿是傻子么?”赵盼儿看着萧凡戏谑道。
“要是没有你,那些文人雅士愿不愿意给我这个当初的茶铺老板面子另说。就说以我和三娘、引章她们的身份,我敢开这么大的酒楼?”
“就算开酒楼,我敢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么?怕不是开业过后,钱塘其它酒楼看咱们运了两马车的钱回去,第二天就让人上门找麻烦了。”
“你说是不是?”赵盼儿抬头看着萧凡,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样子。
“你说是就是吧!”
萧凡还真没想那么多,听赵盼儿这么一说还真是,对于赵盼儿这种没背景的人来说,开那个茶铺就已经是极限了。
毕竟,即便是开茶铺,当初跑来讹她和捣乱的地痞流氓可不少,要不是她聪明机智,怕不是茶铺都开不下去。
………………
自从第一场花月宴后,天然居彻底走上了正轨。
虽然之后像和云楼之类的钱塘其它酒楼也学着天然居搞贵宾卡,搞炒菜,甚至还山寨苏合郁金酒。
并且还不像天然居这样限量供应,敞开了卖。
但正所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这些酒楼没有学到其中的精髓,偷学的新式菜品味道不如天然居,山寨的苏合郁金酒也差上一筹。
而且,赵盼儿在推出苏合郁金酒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上了钱塘药材行会的行首,买断了钱塘的郁金和苏合香料。
等其它酒楼山寨苏合郁金酒的时候她反倒是通过卖香料大赚了一比。
再加上天然居这边还在不断的推陈出新,每隔几天便会有新的菜品推出。
之后赵盼儿又将市面上的丁香和琥珀全都买断,然后又在昨晚的花月宴上推出了丁香琥珀酒。
等其它酒楼山寨新酒的时候,怕是又要靠着卖香料大赚一笔了。
而且,赵盼儿也不怕别人抄袭,先不说对方调出来的酒不如天然居的,只会更加的突出天然居高级,食客们自然愿意选择正宗的。
即便他们抄袭到位了,随着天然居不断推出新品,他们就只能一直跟在后面抄。长此以往,赵盼儿不但能从香料上大赚特赚,还能通过对比抬高天然居的档次。
“昨天的花月宴听说极为成功?”
今天是萧凡带赵盼儿回苏州的日子,他对正指挥着下人收拾行李的赵盼儿说道。
一听萧凡说起昨晚的花月宴赵盼儿就兴奋道:“那是,昨天我们推出的丁香琥珀酒,获得一致好评。”
“最重要的是你说的那个千手观音的舞蹈,我们排练了半个月,昨晚一上场,直接就把底下所有人都震住了。你是没看到他们那副惊呆了的样子。”
“这次陪我去苏州,一下子要放下天然居半个月,你能放心不?”萧凡知道赵盼儿是一个事事都要关心的人,不禁莞尔道。
“你还真以为我要一直管着天然居啊?我早就开始慢慢让三娘和引章管事了。而且天然居现在走上了正轨,这回我正好趁机抽身。”
“以后当个不怎么管事的东家,专门管理咱们家那偌大的家业。”赵盼儿笑道。
“嗯,我家娘子终于知道管自家产业,而不是只管着自己攒私房钱了。”萧凡调笑道。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我这些天累死累活为了什么?而且谁告诉你我没管家里的事?”赵盼儿轻轻锤了萧凡一下,神秘道:“你这几天就没发现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萧凡环顾一周问道。
“袁福。”赵盼儿提示道。
“袁福?说起来我好像有几天没看到他了。”
“你不是讨厌他么?咱们这回离开一段时间,我不放心这么个人在家里,把他赶走了。”
“嗯?你不是说无端赶走他怕影响不好么?你抓到他把柄了?”萧凡疑惑道,按理来说袁福这种人不会这么快漏出马脚才对。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他去采买?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不喜欢他,我就找人了解了一下他的为人,发现他原先在钱王府的时候就不老实。”赵盼儿道。
“所以你故意让他去管采买,让他犯错?”萧凡问道。
“本来是这样的,结果没想到他换了个主家之后暂时不敢跟之前一样贪墨了。”
“那你是怎么抓住他把柄的?”萧凡安心的当起了捧哏。
“你没发现我前段时间看起来只管天然居,不管家里的事么?”赵盼儿道:“我就是给他一种错觉,觉得我这个主母只管自己的嫁妆私房钱,对家里疏于管理。”
“然后我趁他放松戒备后,故意让他采买咱们这回去苏州的礼品,然后他没承受住诱惑,吃了店家的回扣。”
“你肯定他会吃回扣的?”萧凡有些疑惑。
“哦,那店家跟我老相识,是我让他跟袁福说,只要在他那买,他就给袁福另开收据。所有东西都在他那买的话,袁福能拿到五十贯的回扣,然后他没忍住。”赵盼儿理所当然道。
“所以你这是钓鱼执法?”萧凡心里直呼好家伙。
“什么是钓鱼执法?”赵盼儿有点懵。
“我是说,是你故意让人引诱他犯错?”
“对啊,可如果他自己行的端正,根本就不会中圈套,不是么?”赵盼儿睁大眼睛看着萧凡:“怎么?你不喜欢我这么做么?”
“不是,我是想说,干的漂亮!”萧凡内心疯狂的为赵盼儿点赞。
苏州,萧府。
钱氏指挥着府里的下人们清扫着萧凡之前的院子,为萧凡和赵盼儿过来做准备。
“行啦,都下去吧!”萧钦言走过来后直接将下人全都打发走了。
“萧钦言,你什么意思?我让人替儿子打扫一下院子都不行?”钱氏发飙道。
“我不是不让你打扫这院子,可你也不用天天打扫吧?这漆都要被擦掉了。”
“那是我儿子,我对他怎么好都不过分。不像你这个当爹的,孩子在你眼里就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钱氏才不管萧钦言乐不乐意,在她眼里,儿子最大。
“你这么为凡儿着想,那你怎么还让他娶那个贱籍女子赵盼儿为妻?”说起这事萧钦言就来气。
“凡儿自己乐意,他喜欢,还不够么?”钱氏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他前段时间写的那篇爱莲说你没看么?写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