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磊斌:“阿哲,你找我有什么事?”
姜殊哲指着走廊尽头的阁楼,问:“钟叔,我记得家里的阁楼是闲置的,是不是?”
“是,你问这个干嘛?”钟磊斌不解,他以前哪关心过家里的东西,连该放在什么地方,他都不曾想要了解过。
“我朋友们想要学习,正在找安静的地方,既然家里的阁楼没在用,就给他们。”
“朋友们?你交到朋友本身就很出乎意料,还不止一个,真是奇迹。”钟磊斌惊讶之情溢于脸色,他甚至怀疑姜殊哲的话是否真假。
姜殊哲不想过多说此事,要是钟叔知道他也要学习,不知得高兴成什么样。他避开这个话题,说:“阁楼要是有什么杂物,阴天让人立即清理出来。”
“那需不需要打扫?”
姜殊哲沉吟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愉悦,“不了,等他们来后,他们自己打扫就好。”说完,他欲转身回房。
“阿哲。”钟磊斌叫住他,劝说道:“这不太好吧!他们是你的朋友,怎能让人家干活?你连他们都整蛊,谁还敢跟你做朋友。”
“钟叔,你放一百个心,咱把地方借给他们,已经足够让他们高兴,让他们干点小活,他们是不会介意的。”
“你就如此笃定?”
“当然。”到时又不是只有他们干活,他自己也打算一起打扫,他都亲自下场了,其他人肯定不会说什么,“对了,钟叔,近两日给家里的佣人放个假。”
“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钟磊斌越听越不对劲,要是所有佣人都放了假,谁来照顾他?简直是在胡闹。
“我总不能给我朋友一种错觉,我家很有钱似的。”
“......”钟磊斌指着房里每处摆设,笑道:“就这些东西,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钟叔,你要记得,这些都是假的。”
“胡闹,怎么能是假的。”
“他们也不看出真假,若是问起,我随便造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行。”
“不是,阿哲,你是以什么身份进到崇贤高中,你还不清楚?你们学校早就传遍了你的事,他们是能糊弄过去的?”钟磊斌搞不懂姜殊哲的脑回路,气得差点背过气。
“钟叔,就是因为如此,我阴天才必须来矫枉过正,我得塑造一个可怜的形象,反正事实我也是爹不疼,爹不爱的。”
他最后一句“爹不疼,爹不爱的”,让钟磊斌心口瞬间一阵堵,说不出话来,自从大嫂去世后,阿哲对大哥的误解反倒是越来越深,大哥对自己孩子的爱一向隐忍,说不疼不爱,绝非如此。
可他又能说什么,阿哲永远听不下去,他介意的是当年那些事情。
“阿哲,没事你干嘛装什么可怜?”
“钟叔,我自然有原因,你就尽管配合,行吗?”姜殊哲神神秘秘地说道。还未等钟磊斌开口,他又道:“我困了,先回房了,钟叔。”他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趿拉着室内拖鞋,慢吞吞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