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想吃满汉全席你也得努力，为师这便叫你做小纸人。”
说到小纸人，赵甜豆双眸放光，爬下玄清酒的腿自己板正地做到了椅子上，一脸乖巧等着上课。
玄清酒见此十分满意，拿出了仅剩的一些符纸，开始授课。
赵甜豆听得仔细，手工活儿也是丝毫难不倒她，很快便剪出了几个像模像样的小纸人。
玄清酒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目光中透露着赞许。
“不错不错，你这小妮子的小手倒是灵巧，剪得小纸人比师父剪得可爱多了。”
两张小纸人放在一起一对比就知道，赵甜豆剪得小纸人更加圆润，活脱脱像是平面版的小福娃，胳膊腿都是胖嘟嘟的。
而再看玄清酒自己的，则要纤细不少。
赵甜豆一本正经解释道：
“师父的小纸人细胳膊细腿的，徒儿几次看到它们的腿都是软绵绵的，徒儿对着他们呼呼两下就能吹倒一样，所以徒儿想着，让他们长得胖胖的，就不怕了。”
这天真的想法听得玄清酒哭笑不得，但又觉得甚是有理。
不过正确的知识还是得传输给小徒儿，玄清酒说道：
“小徒儿，小纸人可没有这么脆弱，它的强弱是看施法者道法深浅的，制作他们的道士强一分，他们便强一分，施术催动他们的道士强一分，他们便能再强一分。”
赵甜豆懵懂地点点头，开始学习下一步操作。
“想要小纸人活过来，需要我们在他们的体内注入咒语的力量，每一种小纸人的咒语都不一样，我们先从最简单的侦查小纸人学起，为师念一句，徒儿你便跟着念一句，定要好好记住。”
赵甜豆认真地点了个头，全神贯注起来。
说着，玄清酒便开始念动咒语。
起初，他觉得这么晦涩难懂的咒语，小徒儿念起来定然会有些费劲。
想要将其记在脑子里，估计需要很长时间反复记忆才行。
可没想到，五句咒语一句句教完一遍，赵甜豆念得一字不差。
甚至在一遍念完之后，她还能将五句咒语串联起来，重复一遍，又是一字不差。
这一遍咒语念完，道法自然而然进入了小纸人体内，使其瞬间脱胎换骨，有了灵魂一般颤了颤，随后恢复平静。
赵甜豆心头一喜，捏起面前胖乎乎的小纸人眯眼笑着问玄清酒：
“师父，这是成了？挺简单哒！”
玄清酒差点一句“好家伙”蹦出来。
这小家伙的脑袋瓜子也太灵了，比他当年学道时悟性还要高！
他不知道，赵甜豆其实还是个语言小天才，学什么像什么，区区几句咒语对他人来说或许晦涩难懂，拗口又难以记忆。
但对于骨子里本就是小丧尸的赵甜豆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要知道丧尸的语言更复杂呢，丧尸世界的记忆法则，可不是靠靠听说读写这些浅表方法，他们有着自己的方式，不可言说，却异常高效。
侦查小纸人新鲜出炉，赵甜豆显得异常兴奋，眼珠子一转便要将玄清酒撵出房去。
“师父徒儿要闭关了，师父在这儿徒儿无法专心，你先出去自己玩儿一会行吗？”
玄清酒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赵甜豆。
用完为师就要赶出房门？这小妮子也太现实了叭！
赵甜豆不容置喙，拉着玄清酒推出门去，砰的一声就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扭头，赵甜豆便重新爬回桌案上，开始专心搞她的小动作。
门外，一脸懵逼的玄清酒觉得可疑极了，摸着他那精致的下巴，寻思这小妮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做什么事儿还得偷偷摸摸避开他这师父？
越想越好奇，玄清酒索性故技重施，进了大徒儿玄天的房后，放出了偷窥助手神眼，三两下放了出去。
新的神眼依旧任劳任怨，踩着软绵绵的纸片腿越过门缝，悄摸摸潜到了隔壁房间。
玄清酒心说小妮子还是嫩了些，师父有的是法子暗中观察。
他倒要看看这机灵鬼又想搞什么小动作。
先前她便躲起来偷偷磨了牙，这会儿该不会是又在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吧？
神眼顺利潜入了赵甜豆的房间，悄咪咪的，毫无声息。
可正当玄清酒准备透过神眼的眼睛观察房中情况时，发现眼前没了小徒儿的身影。
“咦？”这妮子躲起来了？
谁知玄清酒刚刚一声“咦”出口，眼里便出现了一张放大的小脸蛋。
赵甜豆小人精上线，早就猜到师父可能会叫神眼过来偷看，所以一早便躲在了房门边上，利用视觉差躲过了神眼的扫视。
这会儿，她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蹲在神眼面前，小脸一脸严肃。
原本小小的身子在小神眼眼里成了个小巨人。
在玄清酒的视线中，仰望赵甜豆的感觉隐隐有些压迫感。
下一秒，小甜豆伸出爪子一把将神眼捏在手心里，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摇摇头道：
“师父这样不对哦，窥人隐私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喔。”
话落，小爪子一握，心狠手辣。
吧唧，可怜的小纸人便被赵甜豆揉成了团。
嘶——
玄清酒的道法被小甜豆轻松破除，他是又惊又喜，不禁在房里偷偷笑出声来，肩膀耸成一浪一浪。
这妮子，真拿她没办法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