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酒见此也没说什么,反倒是跟着轻笑起来。
他这小徒儿啊,到底还是个小娃娃,爱闹腾,玩心大。
不过玄清酒坚信,在他的培养教导下,小丫头定能长成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道姑。
那头,紫阳天师由于太过震惊,画成这样的一张符竟还能发挥功效,实在匪夷所思。
于是他一直让朱山趴着让他研究,这一趴,半柱香时间过去了。
朱山痒得死去活来,像一只蛆一样不停地在地板上扭动,但很快就会被紫阳天师的拂尘一顿垂头。
朱山心里那个苦啊,这还不如他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拼命挠呢。
“观,观主……快救救我吧。”
紫阳天师直接无视了朱山的哀嚎,自顾自在嘴里喃喃。
“这是什么符咒呢?为何老夫从未见过这种咒文?”
紫阳天师毕竟是一观之主,看到这种连自己都没见过的神奇符咒自然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
至于朱山……谁管他!
赵甜豆在床榻上高兴过后便是一骨碌坐起,咦了一声。
“师父师父,我那痒痒符好解除吗?”
她曾看过报道,据说笑得太久会出人命。
那个臭家伙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玄清酒闻言一顿,随后回应道:
“对于寻常道士来说自是不好解,痒痒符并非常见符咒,很多道士应该都没见过,不过那个紫阳天师必能解开,小徒儿放心,”
赵甜豆点点头,鼓着腮帮子把头一歪道:
“那就奇怪了,那个臭道士自己解不了,肯定会去找那位老人家帮忙的吧?这也好久了,怎的痒痒符还没解开?”
见赵甜豆有些坐不住了,大有一种要冲到现场亲眼看看的架势,玄清酒便是连忙走了过来,将她抱到腿上,紧跟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
“哇!是小纸人!”
看到久违的小纸人,赵甜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嬉笑。
玄清酒抓住机会,连忙给小徒弟灌输知识。
“乖徒儿,这小纸人也分很多种,想不想知道?”
赵甜豆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这些小纸人长得都太像啦,师父要教她,肯定也会想办法考她,她才不上道。
“师父师父,徒儿我呀,小脑瓜儿里已经有很多东西了,咱们改天学好吗?”
玄清酒:……
他都已经准备摸一把小纸人出来了,结果她说改天学?
玄清酒突然觉得,这小徒儿肯定是上天派来制他的,要不然怎么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把他拿捏?
他明明可以像对那几个笨徒一样,对小徒弟严厉些。
可这小家伙太萌太可爱,总叫他狠不下心去。
罢了……
“徒儿想改日学,那便改日再教你吧,不过师父现在手里这小纸人儿,可以让你不出这门,就能知道那个朱山在干什么,想学吗?”
赵甜豆瞬间眼睛一亮,疯狂点着她的小脑袋。
玄清酒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神情认真道:
“你埋在花丛里的那个小纸人,是个侦查小纸人,身上光秃秃,什么咒文也没有。”
说到牺牲掉的那只小纸人,赵甜豆便是鼻子一酸,强行忍住泪水,轻轻嗯了一声。
玄清酒见她总算没哭出来,松了口气接着道;
“师父现在手里拿的这个,叫神眼,徒儿你看,神眼的小眼睛需要用画符用的朱砂烟墨点红,并且点睛之时,需要念动相应的咒语。”
赵甜豆毕竟有着丰富的听讲学习经验,小脑瓜一转,很快心领神会。
“徒儿明白了,点睛后的小纸人成了神眼,咱们可以通过它的眼睛看到外面对吗?”
玄清酒神色一亮,想不到乖徒儿一点就通,那就省事儿多了。
很快,玄清酒便是催动神眼,和赵甜豆窝在房间里,开始窥探外面的情况。
小小一只小纸人通过门缝麻溜地钻出房间,迅速寻着痒痒符的气息,赶往朱山身边。
被寄予厚望的神眼小纸人果然没让赵甜豆失望。
很快,她便“看到”小纸人钻进了一间房内,两个姿势奇怪的男人出现在视线中。
赵甜豆小眉头一蹙。
“师父,他们在干嘛?”
可以看到,朱山正面朝下趴在地上,而那个老人家席地而坐,对着朱山的屁股研究的很仔细,连神眼偷溜进房里都不知道。
玄清酒扯了扯嘴角。
“大概是在研究你的痒痒符吧?”
想来也是,乖徒儿的痒痒符看着就像残次品一样。
那老道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式儿的符咒可以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