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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没亮,胖子就跌跌撞撞的打开了房门,将我叫醒后说,“长安,北影广场那边出事了,老徐刚给我打电话。”
“什么老徐。”我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巡捕队三队的老徐啊,上次捞尸你忘了啊。”
胖子一解释,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真有这号人物,瞌睡也消失了。
“你具体说说,北影广场出啥事了。”
胖子一屁股坐下,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具体啥事,老徐说早上接到那边有人报案,到现场一看,整个人都傻了,满地的血,还有一个受伤了。”
我一愣,“那关我们啥事。”
“不是。”胖子解释着,“听老徐说,受害人死活都不跟他们说发生了什么,嚷嚷着要躲到庙里去,说只有庙里才能保护他,老徐这么一想,就让我们过去看看,当然,有辛苦费的,过去再说吧,我先去洗脸了。”
胖子起身走了出去,我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忽然想到昨天被鬼推的男人,毕竟昨天我也跟他说过,去庙里拜一拜。
想到这,我赶紧起来穿衣服,洗漱完和胖子往北影广场赶去。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北影广场出了事,而是在那附近的单户小区内。
隔着老远,我就看见巡捕队的车灯在闪烁,走近一看,老徐正在外头抽烟,哈欠连天的。
“徐哥,这是发生了啥,这么急着叫我哥俩过来。”
胖子上去,又递了一根烟给他。
老徐摆了摆手上的烟头说,“抽着呢,你们进去看看吧,里头那位不好应付,不过你们应该能帮到他,反正我们是不行的。”
老徐很无奈,我和胖子走进去,发现有个男人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捂着头,旁边还有两个医护人员在为他包扎。
我仔细一看,不就昨天那个骂我神经病的人嘛。
他也看到了我,抬起头面部扭曲,似乎头上的伤口正在折磨着他。
“是你?你怎么在这。”
男人舒缓一下痛感。
我走过去,俯下身在他面前嗅了嗅,动作令人感到厌恶。
见状,男人一把推开我质问说,“你搞什么,神经病啊。”
我笑着直起身子说,“鬼气还真浓啊,说说吧,最近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怨气这么大的鬼盯上了,别到时有大麻烦了,你才知道悔改。”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坐在男人对面轻声说,“我的身份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明白既然我们来了,就代表能帮你,前提是你要跟我说清楚,至于什么,你现在心里想的就是。”
我指了指他心脏的部位,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表情挣扎,似乎有难之隐,又像是不肯在大众面前诉说自己的事。
我看着两个医护人员,驱散了周围的巡捕,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现在可以说了吗,这是我朋友,本事可是了得,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手表上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距离我们和杨梦竹的自驾游之约还有两个小时。
“我说,可是你们能帮我吗,看起来这么”
“这么年轻?要是帮不了你,昨个儿他也不会出去劝你拜庙了。”
胖子在一旁搭话。
男人沉默了片刻后,才下定决心点头说,“三天前,我刚从淮安出差回来,在火车站的时候,我看见楼梯下面有个碗摆在地上,里面装着饭菜,还有香和燃尽的烟头,我还以为那是丢烟头的,所以抽完烟就丢了进去,走的时候还不小心把碗给踹翻了。”
“当时我就感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很难受,很不舒服,回来以后,晚上我就开始做梦,梦到有个女人端着一个碗,金色的碗,就站在我面前。”
“她说不出话,好像在向我要东西,我没理她,然后接连几天,我都梦到同一个梦,每次醒来都感觉累的狠,跟没睡一样,就在刚刚,那个女人从梦里出来了。”
男人说到这,语气已经变得非常惶恐,恐惧笼罩着他的大脑,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一幕恐怖画面。
我单手结了一个莲花印,轻轻拍在他的额头上,使他镇定下来。
“别慌,晨起鸡鸣,你现在是安的,我大概知道了,不过我还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想了想接着说,“这样,你那天是几点踹翻那碗饭的。”
我试着问他。
男人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大概是下午两点,怎么了。”
“那好。”我点点头,“今天中午两点之前,我会让巡捕队的人跟你去一趟火车站,在哪之前,你去福寿店买点纸钱还有金碗,好菜好饭和一瓶白酒,三炷香是必要的,对了,还有一包好烟。”
“你得罪的主估计生前抽烟,才会有人在碗里放烟,可是你不一样,你那叫破坏,不是供奉,这些都买齐了,就去原地方,诚心道歉磕三个响头,别嫌丢人,命重要,既然她没把你直接杀了,就说明你还有机会,照我说的做,否则谁都救不了你,如果按我说的不行,你就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宋天山的人,他会帮你的。”
吩咐完,我就离开了男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