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后,封迟洲拍着激烈起伏的胸口。
庆幸的同时又该死的觉得惋惜。
他后悔得恨不能立刻马上夺门而出,冲到隔壁房间三下五除二地将所有碍事的料子撕得干干净净,将她丢到床上去,然后……
脑子想得很疯批很癫狂没错,可惜现实中的大反派连再次踏进她的闺房都不敢。
罢了,就像她说的,他有手。
封迟洲无比庆幸自己在这里留了换洗衣物,当时岳父岳母大人只是将他事先整理好的行李袋带给他,没有把他全部的东西都打包。
这算是对他的认可吧?
以己度人,想来老两口也不会乐意看到女儿还没结婚就跟他发生些什么吧?呵,如果他未来的闺女胆敢还没结婚就对狗男人托付终身,他能把那个臭小子的腿给活生生打断掉。
岳父岳母大人相信他的人品才没有禁止他进入御江帝景小区,不可以让他们失望啊。
麻溜地拿好换洗衣物,封迟洲闪身进了浴室。
都不用看,就知道那家伙还不肯服输,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都过去多久了?她又不在身边,这么精神有什么用?折磨的还不是自己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变态,痛心!
没得办法,封迟洲只能用冷水冲澡,试图让自己和那家伙都冷静下来,无奈水无法冷却躁动的心,滚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
咬了咬牙,他将罪恶的手伸向了……
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方才在沙发上看到的迷人景色。都说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还有一句古话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正是因为没有完完全全地瞧清楚,想象起来才有更大的空间。
他以前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今晚所看到的、摸到的足够震惊、振奋许久。
刚刚在外面都是强忍着,现在这个浴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尽情地幻想。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变态。
他居然想着她做这么猥琐的事。
她不会知道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随着一声低吼,封迟洲眼前和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是三秒四秒,还是五秒六秒,那个时刻过去后,总算暂时摆脱了焚身般的痛苦,整个人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大反派也不调水温,就这么用冰冰凉的水清洗着残存的黄色废料。
当然,他没忘记多挤点沐浴露。
明天还要见面,不能让她闻到石楠花的味道。万一她起疑了怎么办?虽然她很单纯,可她也很聪明,搞不好会猜到那个味道代表着什么。
他可不想毁了在她心里的想象。
洗香香穿好衣服之后,封迟洲准备打开浴室门飞进被窝睡觉,到梦里继续跟心爱的姑娘相会。她同样不会知道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并且在梦里把能去的地方、能做的姿势全都试了一遍。
她……
封迟洲:“!”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封迟洲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进入梦乡了。只见刚才还在脑海中幻想的姑娘正身穿吊带裙侧躺在他的床上,翘臀细腰、纤秾合度的身材被贴身的丝绸布料勾勒出前凸后翘、圆润饱满的弧度。
准确的说这是她的床,不是他的床。
但是!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天呐!天呐!天呐!
她应该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封迟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个房间浴室的隔音好不好,毕竟她又没在里面洗澡过……
他刚刚好像发出了声音?
喘息声?有叫她的名字吗?太过投入了,以至于封迟洲完全记不住这些相对而言无关紧要的细节。
天呐!
“清,清玥,”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确认不是幻觉之后,做贼心虚的封迟洲哆哆嗦嗦着连话都无法说利索了,“清玥,你,你怎么来了?”
宋清玥进屋并不久,才刚躺下他就开门了。
不过说实话,她有断断续续听到一些难以言说的声音,对此,宋清玥表示理解。都那么撩拨他了,他能硬生生忍住不自己解决那可就不得了了。
她都洗漱完毕护完肤了,他这才刚刚结束。
嗯,还挺持久。
知道他脸皮薄,宋清玥并未戳穿。
她侧卧着,手肘搁在床上,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拍了拍床,张嘴就是霸总语录:“过来,躺下。”
封迟洲:“!”
不是!认真的?要他过去躺下?所以最终还是逃不过宿命吗?还是要和她酱酱酿酿、酿酿酱酱吗?唉,看来今晚不发生些什么,她是不会罢休了。
封迟洲扼腕叹息。
她都这么主动了,难不成还要拒绝?但是忍了那么久了,要前功尽弃吗?
纠结,悲痛。
可怜的大反派就像被土匪头子强行抓回家的闺阁千金一般,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不晓得要不要为了保住小命委身于人。这个形容其实不太妥当,他更多的是期待、紧张和忐忑。
嗯,期待。
不等大反派拿个主意,那边宋清玥又拍了拍床。
“傻站着做什么?快上来呀。”
“清,清玥,我,我们……”封迟洲再一次无比悲痛地选择严词拒绝,“我们还是等,等以后……”
天呐,为什么那么难以启齿?
难不成他不想拒绝?
他好禽兽!好变态!
“等,等以后再……”封迟洲艰难地说着。
“放心吧,傻瓜。”宋清玥莞尔一笑,“我就是想抱着你睡而已,不会抢走你的清白的。”
封迟洲木愣愣地闭上了嘴巴。
“只是抱着睡而已”和“只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吗?等他上去之后她或许又会说“让我看看”、“让我摸摸”、“让我亲亲”……
还有这“清白”二字,他一个大男人能被她夺走清白?不是,“清白”用在男人身上总觉得怪怪的。
这事儿吃亏的不是她吗?
不对,不对,总觉得两人好像拿错了剧本。
封迟洲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