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李昂松了一口气,随即收回右手,对着那道银色光球打出几道法诀,“唰”的一声便钻进了光球之中。
下一秒,银光骤然绽放,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李昂只觉得身体一轻,好像漂浮在半空之中,随即便有种眩晕的感觉传来。
等光芒渐渐散尽,李昂这才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另外一个陌生的空间之中。
周围是一片昏黄的岩浆海洋,无边无际,炽热无比。
天空是血红色的,仿佛被鲜血浸泡,连阳光都变得猩红透明起来。
李昂环视一圈,却发现除了周围的岩浆以外,附近空无一人。
“奇怪……这里是哪儿?”李昂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警惕和凝重。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涌现一团血云,以极快的速度靠近过来,很快就笼罩了整片天空。
紧接着,一道粗壮庞大的漆黑龙影从血云中冲出,径直朝李昂扑咬过来。
“吼!”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从龙吟中传出,震耳欲聋。
“该死!”李昂心脏猛然一缩,下意识地抬起长枪横档。
下一秒,漆黑龙影重重撞击在银枪之上,将长枪硬生生顶了回去。
李昂闷哼一声,整个人都往后倒退了数步,虎口剧痛无比。
他稳住身躯,抬起头看向黑色龙影。
这是一头浑身燃烧着烈焰的巨大火龙,通体呈黑褐色,长度超过三米,两只爪子尖锐而又修长,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宛若绝世凶兵。
在火龙背上,还站着六个气势滔天的男人,每一个的实力都堪比先天武王境界。
“嘶……好家伙!”李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早已猜测到对方拥有众多高手,但真正见到对方的总数,他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瞬。
因为眼前的敌人,足足超过了十二个!
李昂估计,这些敌人,至少有十个人拥有先天级别的战斗力,剩下六个也基本达到了筑基期巅峰,距离结丹期不远。
这样一群高手集合在一起,完全能够毁灭一座城市,甚至能够威胁到炼虚期强者!
这还只是其中的六个人。
那么,另外八个人呢?岂不是都有筑基巅峰或者结丹初期的战斗力?
“这么强大的一支队伍,怎么会存在于这座偏僻的皇都之中?”李昂暗暗思索。
他曾经听人提及,在东南西北各域,每一座帝国的首都,都拥有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守护者。
他们负责维持帝国的治安、防御和攻坚能力。
换句话说,这座帝国就是那九名守护者建立起来的。
如果说这些守护者全都拥有筑基巅峰,或者结丹期的实力,那这座帝国未免也太吓人了吧?
“不对!”
李昂忽然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既然这里是皇都,那么,这支强大的队伍又是谁带领的?
我刚才试图调动法阵,触发了一次禁制,但没有引起任何反应……莫非,这里只是某处传承考验,并非真正的秘境?”
李昂脑袋飞快转动,思考着眼前的局面。
“轰隆!”一声闷雷突兀响起。
李昂抬头望去,赫然看到,那头黑色火龙已经张开巨大的血盆巨口,狠狠咬在了他头颅之上!
刹那间,一股无与伦比的灼热劲力顺着龙角疯狂涌入他体内,让他浑身汗毛根根倒竖,皮肤都开始冒烟。
李昂拼命运转体内灵气,用长枪格挡,但那柄银色长枪瞬间崩碎,化为星星点点的白光,消失在空气中。
“卧槽尼玛!”李昂心中哀嚎。
这把银色长枪可是他花费三年积蓄才买下来的法器啊,居然一碰就碎掉,简直败家到姥姥家了!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昂暗自发誓,绝对不能吃这种哑巴亏!
就算是传说中的圣物,也没资格这么欺压自己!
“不管了,先找到传承宝库,拿到《焚炎诀》再说!”
李昂一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前的场景显示,传承宝库应该隐藏在这座皇宫内部。
但具体位置不知晓,想要寻找,只能凭借自己的双眼和鼻子了。
李昂闭上眼睛,释放神识,仔细探查四周。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嗯?有人?”李昂微微蹙眉。
他发现在距离自己七十余丈处的地面之下,似乎埋藏着什么东西,隐约散发出一缕缕微弱的灵力波动。
“难道是秘境?”李昂心中疑惑,缓缓迈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突然间,他的眉头猛地拧成疙瘩,豁然睁开双眼。
下一刻,他就看见一抹淡淡的青绿光华在房屋中央升腾起来。
“嗯?这是什么玩意儿?”李昂脸色一变,瞬息间做出反应,身上泛起耀眼的紫色电弧。
“噼啪……噼啪噼啪!”
电弧肆虐,将空气劈啪作响,将房间中央的青绿色光辉驱逐出去。
待那抹青绿光辉消失,原本平坦的地面上竟是凭空出现了一块圆形玉盘,造型古朴典雅,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在玉盘之上,则摆放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晶莹剔透玉牌。
李昂眯了眯眼睛,伸手握住玉牌,顿时感受到一股清新舒爽的能量涌入体内,滋润全身筋肉,让他倍感愉悦,仿佛泡在温泉当中,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他心念一动,玉牌表面亮起了一层淡淡的绿色光幕,犹如水幕般将其包裹在内。
“唔,这东西不错,应该能帮助我恢复伤势。”李昂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伸手摸向腰间,准备取出储物戒指。
但是,他却愣住了——储物戒指不翼而飞了!
李昂眉头一挑,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谁干的?”
“呵呵,你终于发现啦。”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李昂耳边响起。
“嗯?”
李昂瞳孔猛然一缩,身形瞬间暴退十多米,与声音传来的方向拉开距离。
他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在他左侧,正有一名佝偻着腰,戴着兜帽的灰衣老人,慢吞吞地从石柱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