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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别墅里,气氛十分的低沉,
整个一楼的大厅里,一片狼藉。
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地上跪了一地的仆人。
这些女仆都是穿着下人的衣服,不是很厚,跪在地上被地上的玻璃渣子扎进了身体里,立时血迹在身下漫出来。
血腥的味道传出来,霍母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晦气的东西,滚出去。”
膝盖伤了的女仆不敢又反驳,匆匆忙忙的拖着自己的身体跑出去。
王妈一直站在旁边,她目不斜视的从这一片玻璃渣子中走过去,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光秃秃的茶几上,
“夫人别生气,我有一个计谋。”
一听到这话,霍母立时转头看着她。
王妈将咖啡推了过去,在霍母旁边压低声音说了两句话,霍母眯了眯眼睛,抬头看着她:“当真?”
王妈点了点头:“真的,周末,他们会有聚会,到时候,瞿小姐恐怕会带着孩子一起过去。”
听到这话,霍母眯了眯眼睛,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很快又放下了。
她喝不惯咖啡,太苦,没有韵味。
王妈一看到霍母的动作,便知道这杯咖啡不尽人意,不过还是多说了两句道:“我知道夫人不喜欢咖啡,但是这是少爷这次托人送过来的,”
“新鲜的咖啡豆磨出来的。”
一听到这话,霍母又端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口,闻着咖啡的清香,很轻的眯了眯眼睛。
“果然还是很好喝的。”
咖啡很醇香,就算是她不怎么喜欢咖啡,也下不了狠心交咖啡扔了。
她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推了扔到地上,王妈看到霍母现在的情况,知道他已经不怎么气了,赶紧让几个仆人起来收拾东西。
她走过去,微微弯腰道:“夫人,让他们在这里收拾着,我陪您去后院怎么样?”
霍母不少在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端起咖啡的杯子,转身去后院的小花园,走了一半,忽然转头吩咐王妈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王妈眼神未变,赶紧低头下来道:“是!”
而另一边,瞿苏挂断了霍母的电话之后,总觉得哪里奇怪。
她让助理反反复复的追踪了霍母的电话号,问助理她是否有什么资料丢失,无一例外,部都是否定的。
助理正在整理文件,一只手抓着文件,另外一只手在点着电脑,听到瞿苏的话,才空出来一只手道:“需不需要定位一下?”
瞿苏想到霍母,皱着眉沉默了半晌,才摇头道:“不用。”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她那边一定会有更精密的反侦察能力,我们去打探盯着,可能就直接羊入虎口。”
助理听到这话,立刻收手。
她为瞿苏做别的事情还可以,她计算机程序什么的样样精通,甚至可以定位,但是也紧紧是入门阶段,要不当时侦查的时候,都是警方的专业人员,与她这位没有什么关系,
她将手收了回来,同时,翻出来她刚刚为瞿苏作的一个行程表,通知瞿苏道:“苏氏哪边,新秀设计师们在您的指导之下,拿下了那个项目,现在带队的是您培养的一位资历比较老的设计师,还有王雪,昨日他们正式交稿,甲方那边看到了原稿十分满意,并且不日就会动工。”
“那些设计师们都很激动,所以举办了一眼聚会,和我联系的是刘洋,他语气十分激动,说是私下聚会,只有设计组的,并且听他的语气,应该公司的高层甚至王雪或者那位带队老师都不知道,他过来邀请了您,问您愿不愿意过去。”
瞿苏挑了挑眉,她带过很多人,或者说,国内的设计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顶层的设计师,其实也就是那么几位超一流设计师。
瞿苏属于超一流中的一流。
当年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国际设计师大赛的金奖,
所以她有时候遇到后背,多多少少会提点一二。
哪些被提点的后辈们,后来不是飞黄腾达了就是去国外发展了。
虽然有联系,不过终究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还是第一次,她与这些新秀设计师们产生了羁绊。
大概是当时李妄作威作福太久了,他们都有所共鸣,这些设计师们也不害怕她。
助理哪边半天没有听到瞿苏的回话,然后又想到接到刘洋电话的时候,刘洋那位一米八几的男性,扭扭捏捏的问自己可不可以帮忙传话的时候,助理多多少少有点……惊悚。
此时现在想起来,他们这些设计师,应该都有瞿苏电话号码的吧?
为什么不直接问?
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错事?
此时助理的脑海里,无数个猜想闪了过去,正当她要打退堂鼓的时候,瞿苏哪边终于有声音了。
瞿苏推开椅子,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时间,沉默了半晌道:“也可以。”
“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闲着找灵感了,现在也没有什么灵感,说不定这些小家伙们就有我要的灵感呢。”
听到这话,助理没控制住的松了一口气。
她将那个行程打了一个勾,准备到时候联系瞿苏。
正当她要准备汇报下一件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男声。
是朗阙。
朗阙抱着年年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瞿苏一眼,声音缓缓的道:“在讲电话。”
瞿苏点了一下头,将这些小设计师们邀请她她聚会的事情说了。
朗阙点了点头:“去散散心找找灵感也好。”
瞿苏挂断电话,将年年接了过来。
她没有将霍母打电话过来的事情告诉霍景祁,并且打算赴霍母的约。
“到时候,我带年年一起去?”
上一次,年年出去出了那样的事情,其实在他们家长眼里,很难过得去。
不过,朗阙抬手揉了一下年年的小脸蛋,年年一下子就笑开了。
“去看看也可以,他还太小,克服一下出门的恐惧,潜意识里告诉他,并不是都是坏人。”
瞿苏凑过去亲了一下年年的鼻尖:“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