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踏出房门,瞿苏的前路就被人挡得死死的。
她退无可退可被迫地走到了朗逸的面前。
朗逸神情阴戾,手指不耐烦地在椅背上轻敲着:“我让你回去是给他下药的,不是让你们叙旧情……瞿小姐,你这办事效率不太行呐?”
“按你这个节奏下去,是不是还要先与朗阙旧情复燃一波,再下药?让他死在最爱的女人手中,才算最痛快?”此刻的朗逸毫不掩饰野心,提唇讽笑之中带着浓浓煞意。
原来,这瓶药是真的会要了朗阙的性命!
像朗逸这样冷血又爱装的人,若是朗阙真的没了……他难道会留着一个知道他手段和把柄的人?
估计下一个死的人就该轮到瞿苏了!
瞿苏强自压抑住了内心的惊愕,面上努力地维持着一片淡然:“朗逸,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多年都斗不过朗阙了。”
“你这人是完不长脑子的吗?说你二还真就二呗,”瞿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朗阙是那么蠢的人吗?若是我不让他真心相信我对他无怨无悔,怎么能够成功骗得他吃下我送到嘴边的食物?”
闻语,朗逸眉眼间的火气升了又灭:“我来找你为得就是这件事情……”
“若是你干不好,我相信比你有出路的绝对大有人在。”
瞿苏毫不留情地将药瓶扔到了朗逸的身上:“那你去让别人帮你办事吧。”
“我还就把话撂在这里了,除了我……没有人能成功!”她将心中的那抹试探藏得很深。
闻语,朗逸几乎快要气笑出声。
他死死地盯着瞿苏媚眼中的那么骄纵,唇边的笑意更带讽刺:“看来我哥哥这些年真是把你惯的无法无天,居然连朗氏的掌权人都敢得罪。”
“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你和你的家人都无法再在京城立足!”
朗逸的威胁绝不是假话,但瞿苏却还是将头颅扬得高高的,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身后已经起了一身虚汗。
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不过是最后仗着朗阙的一点爱意有恃无恐。
只要朗阙对她还有丝毫情意,朗逸就绝对不敢将她得罪死!
“不过瞿小姐说得没错,你确实是最有可能成功的那个人……”朗逸盯着她许久,最后竟亲自弯下腰拾起了那个药瓶。
谁都不喜欢受制于人,但朗阙的提防心理太高。
朗阙身边亲近的人,也只有瞿苏才能算得上一个入手口!
他递回瞿苏手里的时候,眼神中带着阴霾:“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还不成,那我就换人。”
“用不着三天。”瞿苏说得分外轻描淡写。
她晃了晃手中的粉末,眉眼弯弯:“不过,朗二少是不是该把周围的人先撤下来?”
“朗阙的警惕不放下来,我很难动手呐。”
闻语,朗逸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
良久后,他才拨出了一个电话,方道:“我可是将宝押在了你的身上,希望瞿小姐不要辜负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