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王胜扶着文德兴从屋里慢慢走了出来,赖英俊一脸红肿,几个巴掌印清晰可见,磨磨蹭蹭的也跟着出来了。
王胜见到他,吃惊的问道:“修文,你怎么也在这,你刚才说什么?毒贩内讧,跑了,你看见了?“
冯敏刚想说话,被他拦住了,说道:“我看见了,我和水卯笙就在那边的榕树下,寻思怎么救你们。
没想到就刚才,他们之间闹开了,随后五个毒贩好像杀了他们的头,临走还烧了木屋,死的毒贩就在那边的小屋里,我和冯敏刚从那边过来。“
王胜一脸的不解,好好的几个毒贩内讧了,还杀了自己的头,跑了。
听起来咋那么奇怪呢?
文德兴这时说话了“这群人本来就是唯利是图,翻脸正常,既然他们跑了,我们快走吧!万一他们回来就麻烦了”
说完看了一眼杨修文。
文德兴心里明白,这里发生的一切肯定跟杨修文有关。
水卯笙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修文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他确实亲眼看到了,杨修文行动之后,他也跟过来了,闪电般的手段,幽灵般的速度,估计就是军的特种兵王也比不上。
可他知道杨修文还是一名学生,不能让他背上杀人的名声,更何况这些毒贩本就该死。
所以杨修文的说法就是最好的说法。
水卯笙的出现,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铁板钉钉了。
文德兴腰部受伤,杨修文将其背起,众人在木屋燃烧的熊熊火光中离开缅境,回到营地,回到了华国。
在科考队的营地,杨修文给文德兴进行了针灸推拿治疗,基本无碍了,但需要休养二天。
黎力的伤口被他事先处理了之后,没有感染发炎,可自行走动还很困难。
增加了两名伤员,科考暂停了。
众人商量后,决定等黎力他们的战友来了以后,一起返回,结束这次科考,反正样本收集的也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二天,水卯笙和杨修文天天出去打猎,野兔,雉鸡,弄回来不少。
还采了不少中药材。
此行杨修文没找到灵石,却采到了二十年份的三七一株,十二三年份的黄芪一株,还有一株三十年份的紫灵芝。
幸好当时水卯笙和他不在一处,否则水卯笙得疯。
黎力的伤,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文德兴已经痊愈。
坐在营地里,文德兴看着正在炖鸡肉汤的杨修文,满肚子话想说。
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修文呐,你是考古系的学生,还是医科大的学生?
给我治腰的针灸,推拿手法,还有药茶,驱虫粉,止血药。。。
明明就是一位杏林高手,我有点懵呢?”
冯敏自那晚之后,变得有一点黏人,杨修文在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杨修文炖汤,她烧火,一幅夫唱妇随的样子。
杨修文无法拒绝,刚想对她说些什么,她就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心想算了,先由着她吧,回中京再说。
冯敏用树枝捅了捅锅底的柴火。
抬头插话道:“就是,我也有点看不懂了,修文,解释一下。”
杨修文抓了一把采来的药材丢进锅里,转头对文德兴说道:“文教授,敏姐,您们还记得上次问我愿不愿意去农科院吗?”
文德兴点点头“记得,跟这有关系吗?”
杨修文说道:“其实我既是考古系的学生,也将成为医科大的学生。
今年下半年,我会从中京大学转学到医科大。
我的医术是从小学的,我师傅觉得放弃太可惜,安排我重修中医。
所以,进入农科大就不可能了。“
文德兴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修文,我看好你,你的未来无法估量,但我希望你一定要走正路。”
杨修文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毒贩的事,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打死也不承认,谁能奈我何!
嘴上却说道:“放心吧,文教授,我知道怎么做!”
冯敏瞪着大眼睛看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有点丈二摸不住头脑,啥意思啊!
转头一想,管他呢,修文对我好就行。
真是一个心大的姑娘。
赖英俊估计惨了,他在木屋的话,文德兴听到了,等待他的将是被导师退生,那他会成为中京农科大有史以来第一个被退生,他的前途完了。
他自己也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从木屋回来后,几乎没离开帐篷,除了吃饭,上厕所。
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坐在土灶旁的杨修文和冯敏,眼睛里充满仇恨,自语道:“奸夫淫妇,你们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
杨修文感觉到了,他的感知非常敏锐,一股恶意从身后的帐篷里投射到背上,不用猜,他知道是谁,小木屋的事情,冯敏告诉他了。
嘴角撇了一下,心说,最好别惹我,不然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第三天上午,黎力和水卯笙的战友们终于到了,一个排,二十几人。
从黎力,水卯笙那里知道了事情的部经过,包括药粉配方。
他们激动了,不时看向杨修文,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还有崇拜。
战士们做了一个担架,抬着黎力,采集的动植物样本,行李被战士们抢着拿走了。
战士们不善言辞,可他们用行动表达着感激。
文德兴一行人轻松下山,来的时候四天,回去的时候只用了三天。
山脚下,杨修文他们的东方卡车和几辆军车正在等候。
战士们把杨修文他们的东西放在了接他们的车上,集体整装,向杨修文他们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