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苏意远还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之前她虽然答应苏景朝来参加比赛,却从未将夺得圣女之位当作自己的目标。
可经过刚才厉墨行那么一提后,她又觉得未尝不可。
「苏姐姐。」
正想着,一道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把苏意远的思绪打断。
转头一看,原来是对床的谢玉贞在叫她。
「你怎么醒了?」
谢玉贞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我刚才就醒了,还听到你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当时我叫了你一声,你没答应。」
苏意远:「……」
她在外面,怎么听得到她的声音呢?
「苏姐姐,是凌王哥哥来找你么?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苏意远顿时无奈,这丫头真是什么都爱打听。
「他来找你做什么?是不是来同你幽会呀?」
苏意远哭笑不得,拉拉被子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鼓励我好好参加比赛,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睡吧。」
但谢玉贞哪里睡得着,满脑子都是好奇,憨憨的笑道:「苏姐姐,你就别瞒我了,我早知道凌王哥哥对你有意,你也喜欢凌王哥哥。」
苏意远真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想了下道:「他确实同我说了些事,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根本管不着,还是先好好比赛是关键。」
谢玉贞点点头:「也对,等比赛结束了,我们再去找他玩。」
好不容易将她哄住,苏意远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翌日,芷兰宫的训练依旧照常进行,其它的宫殿则对所有人员进行了进一步的盘查。
白越修和厉墨行一早上岗,阴阳阁朝天卫及禁军协助,将所有人员按名册逐一点名核对。
除此之外,禁军还对各个宫殿的角落进行了搜查,不管是阴沟小巷,还是枯井鱼塘,都一寸寸搜查过,直到确定没有一块地方遗漏。
这样大的搜查量,对禁军来说也是个挑战,只得将所有人马分成几队,逐个宫殿进行。
阴阳阁和朝天卫则对所有的宫女太监进行核对,只嫔妃的身份是由皇后进行盘查的。
一系列的工作做完,都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皇后坐在凤榻上疲态尽显,恰逢容王办完差事过来请安,这才放松下来接待。
亲生母子没有隔阂,况且容王最近忙于公务也有几天没过来了。
「快将王爷最爱吃的点心端上来,茶也要记得加上今年进进贡的腊梅,味道才香。」
贴身宫女立刻照办,将所有事物都准备好后,便带着伺候的宫人们退下了。
没有外人在,皇后脸上立刻显出一抹担忧。
「渊儿啊,你最近可收到了什么风声?」
容王吹着香茶:「母后此话是何意?」
皇后轻叹一声,将景妃昨夜晕倒在寝殿的事讲了一遍。
容王听完露出一脸震惊:「这景妃与瑞王妃是什么关系?」
皇后道:「景妃在未进宫前与瑞王妃曾是旧识,据说二人情同姐妹,自小一起长大,直到景妃进宫之后才疏于往来。」
容王沉吟片刻,道:「难道她知道当年的事?」
皇后摇摇头,眼底也有些疑惑。
「我主理后宫,自然要替你父皇分忧,昨夜她醒来后,我便当着她的面问了这件事,她当时吓得不轻,说起瑞王妃的死,也是满脸遗憾,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细节。」
容王脸色却冷峻了些:「若她真不知道当年之事,又怎会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瑞王妃呢?」
皇后摇摇头:「我也觉得蹊跷。当年事发之后,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被我处理掉了,放眼整个皇宫,除你我母子二人,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容王神色不动:「母后忘了,还有凌王。」
皇后眼中冷意一闪即过,道:「可当年事发之时,他才刚出世不久,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容王右手握成拳,放在桌上道:「不知是不是儿臣多心,只觉得不知从何时起,凌王与儿臣不再像之前那样亲近,而且据我安排的人说,凌王府后园从去年起被列为禁地,除了凌王和他的贴身侍卫,其他人等都不禁止踏入。」中文網
皇后神色立刻变得锐利:「竟有此事?」
容王点点头:「刚开始,儿臣只以为是凌王容貌被毁,需要一个地方静养,可现在事情已经过了一年多,那块禁地依旧被侍卫看守,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外人都无从知晓。」
皇后露出恨色:「看来本宫终究是养虎为患了,你必须尽快查清楚,凌王究竟背着我们干了些什么。」
容王拱手:「儿臣知道了。」
顿了下又道:「母后,那此次景妃的事该如何处理?」
皇后慎重的思忖了下道:「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本宫会派人时刻注意她殿中的情形,一旦有异,再处理不迟。」
容王拱手:「那就劳烦母后了,儿臣告退。」
半个时辰后,容王府的马车出现在凌王府外,仆人急忙上前相迎。
容王道:「你家王爷可在府上?」
仆人恭敬道:「回殿下的话,我家王爷今日不曾外出。」
容王点点头,直接越过他朝院中走去。
仆人岂敢怠慢,立刻小跑着到后园去传话。
容王一路分花拂柳,到了凌王的院子,却不见其人,便询问守在院中的侍卫。
「你家主子呢?」
朱律拱手:「回殿下,王爷昨夜到卫夫人院中歇息,现在尚未回来。」
容王戏谑一笑:「你家王爷真是好雅兴啊,这忙里偷闲的功夫真是别人比不得。」
朱律还是低着头:「让殿下见笑了。」
二人遂出了主院,朝花园走去。
卫夫人那边早已有人去通传了,不一会儿便看到穿着一身素袍的凌王从远处的小路上施施然走来。
容王站在园中的亭子外驻足,待他走近了才笑道:「看二哥精神奕奕的样子,最近身子应该是大好了。」
凌王抬手将他请进亭中,一边等下人奉茶一边道:「让三弟费心了,我这一向身子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容王点头:「方才我进宫母后还向我询问你的近况,故而一出宫我便赶过来了。」
凌王眼中闪过一抹愧色:「是为兄的不是,让你和母后平白费神,对了,宫里那些事情今日都处理得怎么样了?可有让母后受惊?」
容王微微一笑,将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口道:「母后倒是未受惊,只是景妃那边有些异样,说是见到了什么瑞王妃,这瑞王是何人,二哥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