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洲眉头微蹙:“这情病情我以前好像在医书上见过,如果不是天生的疾病,就很可能是中毒。”
秦意远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不发病的时候还挺好的,虽然戴着面具,但待人却挺和善。”
白清洲怔了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那位白兄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吗?”
秦意远立刻想到了他与白衣男人在城门口的分别。
现在离她回京已经有近十天了,那人不断没有出现,而且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于是她摇摇头:“他那天确实跟我一起回京的,不过进城之后我就发现他不见了,而且连招呼都没打。”
白清洲忍不住沉思:“难道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秦意远默了下:“我也想过这个可能,可当时我们离得很近,街上也人来人往的,他武功那么高,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掳走吧?”
白清洲一想也是。
“那可能是他有事先走了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自己出现。”
当日白清洲便在玄天宗位于京城的据点落了脚,非但如此,他还记着秦意远跟他说的话,到了之后便进书房查起医书来。
当确定凌王的病情是因何而起之后,马上到朝天卫找到了她。
“秦姑娘,我回去之后查了一下医书,终于知道凌王的病是怎么回事了?”
秦意远其实也挺想帮助凌王的,只可惜她虽然会法术,但医术却不高,实在爱莫能助。
听到白清洲这样说,她立刻迎上前:“你找出凌王的病因了?他究竟得的什么病啊?”
白清洲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的道:“今天上午听你说完他发作的症状后,我回去马上确认了一下,结果发现,他中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
秦意远很是惊愕:“中毒?什么毒?”
“魔毒。”
他有理有据的分析:“据你所说,他发病之前曾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直到彻底发作才丧失理智,而且双眼赤红,有攻击人的迹象,这说明,他在陷入癫狂之前,一定用自己的内力压制过毒性,要不然你不可能身而退。”
秦意远顿时有些吃惊:“这种这么厉害么?”
白清洲点点头:“魔毒是九州之内最霸道的毒药,若说想陷一个人于万劫不复,对他下魔毒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因为人中了魔毒是后,是没有人性的,仿佛化身成魔。”
秦意远顿时不淡定了。
“想不到堂堂一个皇子,竟被人下了这么歹毒的毒药。”
这点白清洲也很奇怪。
“书上还说,魔毒虽然毒性强悍霸道,但潜伏在身体里滋长的时间却比较长,可凌王身为皇后与皇上的嫡长子,幼时住在深宫之中,怎么会中了这样的暗算呢?”
秦意远垂眸沉思,这点她也是不懂的。
而且奇怪的是,凌王中了魔毒这样的大事,举国上下竟无人知晓,唯一知情的似乎只有凌王府的侍卫。
她突然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但却不方便透露,只得朝白清洲道:“那这种毒有得救吗?”
白清洲摇摇头:“魔毒无药可解,这种东西与其说是毒药,倒不如说是种咒术。一旦魔毒入体,宿主的心脏便会布满黑色的丝状物,若想根除,除非将他的心脏挖出来。”
秦意远:“……”
这说了不等于白说么!心脏挖了还能活?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若能找到身怀金元凤血之人,用凤血浸洗他的心脏,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或能解其毒。”
“金元凤血?”
秦意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白清洲颔首,沉吟道:“有是有的,不过极其少见,据说百年难得一遇。”
秦意远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着凌王肯定会在魔毒的侵蚀下慢慢堕入魔道时,却突然想起凌王府的侍卫取她指尖血的事。
而且侍卫还嘱咐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难道……
一个惊人的猜测让秦意远心脏怦怦乱跳起来,整个人也怔住。
“秦姑娘,秦姑娘……”
白清洲看跟她说话没有反应,连叫了她两声。
秦意远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白清洲认真的看着她:“你说上午凌王府的侍卫让你过去帮忙,他们让你干什么了?”
秦意远心念电转,马上想到一个借口。
“王府的厨娘把两个药材弄混了,自己又分不清,这才叫我过去帮忙的,”
“那凌王呢?他当时怎么样?”
秦意远满脸真诚:“他当时还在昏睡呢?我只在床前看了一眼。”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白清洲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但他并没有在意,很快把话题又转到了活尸案上。
“既然皇上已经下旨重新调查此案,那今天晚上朝天卫还要继续巡城吗?”
秦意远点头:“当然要啊,不但要巡城,而且一定要把毛家那对害人的兄妹抓住,要不然不知他们还要害多少人呢。”
白清洲义正言辞:“毛家兄妹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发指,今晚若是巡城,我希望能跟你们一起去,以求早日将他们抓捕归案。”
秦意远欣然同意,天黑之后,便带着白清洲和朝天卫的将士们一起出了城。
鉴于前些天的巡逻,他们已经掌握了那些活尸出现的规律,这天晚上在城外搜寻不久,便发现了那些在树林里猎食野生动物的怪物们。
秦意远躲在暗处一边观察一边道:“你看,它们在那。”
白清洲循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发现一个活尸正抱着一只兔子在啃。
它的面容看起来跟常人无疑,而且因为它们的出现,整个树林中都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味,这片山谷里开满了某种花一样。
“不愧是毒骨生花术,隔这么远都能闻到这些活尸的香气。”
秦意远不断在尸群中寻找着小茶的身影,奈何这些家伙做了一阵活尸后,一个个就跟野人似的,根本认不清到底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