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父二人吃东西的时候,夏柠与宋少钦也没有闲着,他们还有最后一步要做:布置现场!
宋少钦把那六个人的衣服脱了下来,伪装成被女鬼长指甲撕裂的假象,然后在衣服上洒在一些猪血,再丢上几块骨头。
洒鸡血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既然他们想蒙混过关,自然要做的逼真一些,而猪血与人血比较相似,如果萧塬不相信,想找仵作之类的专业人士检查的话,他们也不担心。
除非他能在鲜血干涸之前就能找到人检查,否则等到血液彻底干涸的时候,在没有精密机器的检测下,常人是很难靠着眼力分辨出来的。
至于丢在衣服里血淋淋的骨头,其实是部分的羊骨,这羊骨头与人骨头膝盖部位比较相似,用来糊弄这些被女鬼吓晕的士兵,应该不成问题。
毕竟他们是亲眼看到了女鬼,事后再看到这些鲜血与撕裂的衣裳,自然会跟女鬼联系在一起。
接着,俩人又把宋父二人换下来的衣服同样操作了一番,丢在了囚车里,然后再把囚车门锁上,恢复成原状。
不过,宋少钦用手动锯特意在囚车中间的几个木栏上,斜着锯开了一个口子,伪装成女鬼划开的样子。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人相信,里面的两个人不是逃跑了,而是被女鬼盯上给吃掉了。
被害现场布置完毕后,宋少钦就把钥匙塞回了那个士兵的怀里。
两人不放心,又把现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夏柠制造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们产生一个认知,那就是不见了的这些人,肯定都遭女鬼的毒害了,把一切都推到女鬼的身上,让他们相信这些人都已经死掉了。
只有这样,宋父二人才不会有后续的麻烦,之后也能彻底在南蛮安定下来。
“我们吃好了,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宋父二人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小俩口忙来忙去,也因此更加看懂了他们的用心。
“把这些人带走掩埋掉就可以了。”
宋少钦指了指地上裹着床单的尸身。
“怎么带走啊?咱们只有四个”
宋穆尧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的眼前凭空多了一个造型奇特的大物件。
“啊呀!这是什么?”
宋穆尧直接看向了夏柠,不用问,肯定又是这位侄媳妇变出来的。
“这是电三轮车,之后再慢慢跟你们说,咱们先走吧。”夏柠简单的提了一句。
“好,先搬吧。”
宋父二人不再追问,也知道眼下不是好奇的时候。
很快,爷仨就把六个人的尸身搬上了电动三轮车上,宋父兄弟俩也跟着坐在了车斗里。
夏柠早就坐在驾驶位上准备着,见宋少钦坐上副座后,就立马启动了电三轮,车子载着一行人摇摇晃晃的离开了现场。
“.”
宋父兄弟俩很是错愕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扎营地,感受着车子的行驶速度,心情既难言又惊奇。
少钦这媳妇真是了不得啊!
十多分钟后,电动三轮车停在了一处荒凉的山脚边,四周寂寥无边,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电动三轮车的头灯照射出了一道光束。
“就这里吧。”
宋少钦下车后四周观望了一番,就指向了一处掩埋地,宋父二人紧跟着从车斗上跳了下来。
随后,爷仨又开始把六人的尸身搬了下来,抬着运送到了不远处的树丛里。
而夏柠就负责待在车上把把风,当然,这深更半夜又是荒郊野岭的,别说赶路人了,就是鬼影子也瞧不到一个。
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沾手罢了。
夏柠坐在驾驶座上拿出化妆棉,开始对着镜子卸掉脸上的妆容,这大晚上的盯着一张惨白的鬼脸,她自己看着都瘆得慌。
要不是这个计划最省事,她也不想第一次见长辈就顶着一张女鬼脸,简直太有损她甜美的形象了。
但愿两位宋叔叔不会给自己打差评。
或许之前她还不会这么在意,但现在她跟宋少钦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的关系,还是奔着结婚去的未婚夫妻关系。
她现在自然很在意自己在男方长辈跟前的形象。
虽然她如今跟其他的宋家人都相处的很好,但女性长辈跟男性长辈之间的侧重点不一样。
她就担心两位宋叔叔还认为她不够端庄娴静,毕竟古人在娶媳方面应该会偏向这个类型。
显然她夏柠从小到大就跟端庄娴静不沾边,她懒散又佛性,没太大的追求与野心,有时候连梳妆打扮都嫌麻烦,生活中还有那么一点点沙雕。
夏柠坐在电动三轮车里胡思乱想着,另一边的树丛中,宋父二人看着宋少钦凭空变出来的几个铁铲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父原本以为今晚经历的事情就足够让他惊讶的了,没想到现在还有让他更震惊的事情。
之前夏柠能凭空变出东西来,毕竟人家是精怪会一些法术,而他家儿子不同啊,他就是一个寻常的凡人,自小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什么样那是心里门清。
可现在,他竟然亲眼看到自家小儿子也能凭空变出东西来,就跟之前夏柠的做法一模一样,这让他这个老父亲如何不惊讶?
“少钦啊,你也会法术了?”
宋穆尧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家侄子的手,脸上带着几分蠢蠢欲动,这法术好学吗?
闻言,宋少钦就知道他们俩多半想岔了,不由笑着摇摇头,“没有,只是我能使用柠柠的物资而已,相当于柠柠在某个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储放了一批物资。
而我因为跟她的关系,就有了使用权,所以,我想要什么东西只需要在脑子里想一想,就能从那个的地方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来。”
“这么神奇吗?”宋穆尧目瞪口呆,简直被这样的操作给惊到了,莫名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宋父不由担忧问道,“对你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放心吧,爹,不仅对我的身体没影响,就连我以前的病因也找到解决的法子了。”宋少钦明白自家父亲的顾虑,就忍不住提了下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经成了家人的‘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