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陈飞宇的退让,而是他计策的一部分,如果他真让柳潇月沿着雁鸣湖裸奔的话,柳潇月恨都要恨死他了,更加不可能从柳潇月这里探听柳家的消息。
所以陈飞宇趁势提出延缓赌约重开新局,一来又有了一个名正言顺接近柳潇月的借口,为以后的行动进行铺垫,二来,对待柳潇月先严后宽,这种强烈的反差,也会尽可能的让柳潇月对自己改观,堪称是一箭双雕。
“这可是你说的,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杀的落花流水!”柳潇月破涕为笑,如果能调整到最佳状态,她绝对能够胜过对方,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想到这里,她跃跃欲试,擦掉眼角的泪花,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主动联系你,约定比试的时间地点。”
“陈非。”陈飞宇随口说出了自己的假名,道:“三天之内,地点你挑,什么时间都可以。”
陈非。
柳潇月低声重复了一句,名字虽然一般,可她看陈飞宇却顺眼了许多,梨花带雨地笑道:“看来你也没那么讨厌,你等着我电话就行。”
秦家姐妹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柳潇月好歹也是燕京大学有名的才女,落入了陈飞宇的连环计还不自知,被陈飞宇给吃的死死的,果然还是飞宇厉害。
突然,段敬源高声道:“原来你叫陈非,别忘了还有我呢,我今天也不在最佳状态,刚刚的赌约不算,我也要跟你重新比一场,不然我心里不服!”
呃……
周围众人齐齐向段敬源看去,露出古怪的神色,以段敬源的棋力来说,压根就不是陈非的对手,段敬源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为了赖掉陈非的赌约罢了,未免有些……有些无耻。
柳潇月轻蹙秀眉,刚刚段敬源不愿意为她出头,本就让她对段敬源的观感下降,现在段敬源又借机想赖掉赌约,没有丝毫男人该有的担当与诚信。
这两件事情结合起来,柳潇月内心对段敬源的观感,已经下降到了冰点。
“你”陈飞宇摇头而笑,道:“你的棋力完全是业余水平,别说是巅峰状态,就算你棋力再提高十倍百倍,我要胜你也是轻而易举,你欠下的赌约可别想赖掉。”
“这么说,你是真想与我们燕京段家为敌了”段敬源看了眼秦羽馨姐妹,接着道:“别以为有长临省秦家给你撑腰,就有了在我面前撒野的资本,我告诉你,京圈里的水可深着呢,一不小心就会溺水。”
秦羽馨姐妹翻翻白眼,燕京的水的确很深,可是一个区区的段家,顶端算是大海旁边的浅滩,还放不下陈飞宇这条过江龙。
“我没兴趣了解你们燕京段家,更没心思跟你打嘴炮,我只知道约定好的事情,绝对不能反悔,欠下的债也不能赖掉,这是做人的基本品质。”陈飞宇轻蔑而笑,突然看向柳潇月,笑道:“你说对吧”
众人齐齐惊讶,陈非最后将球踢给了柳潇月,很明显是想借助柳潇月来给段敬源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