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梦大校,我看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一个斯文儒雅的男子走进了别墅内。
“曾秘书客气了。”
梦平江点了点头,这位曾秘书,是江省总督身边的大红人,在江省的政权中,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诸市市长见了他,都要老老实实的。
论地位,足以和他平起平坐。
“咦,这是怎么回事?”
曾秘书一进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磕得满头是血的柳子容,且场中的氛围,也明显不对劲。
“曾秘书,你来迟了啊,我这大哥死活听不进去我的劝,他可是狠狠得罪了李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埃”
梦五爷哀嚎一声,几乎要当场哭出来。
上次渡江游轮之行后,他和曾秘书也算是认识了,私交不错。
“什么?梦大校,你疯了吗?”
曾秘书豁然动容,震惊的看着梦平江。
梦平江的脸色顿时一沉,不客气道:“曾秘书,我梦家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难道你们政府的手,要伸到我们军部头上不成?”
曾秘书虽然地位很高,但是政权和军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
这两个体系,也经常暗暗较劲。
而且以他的背景,也无需害怕曾秘书。
“你简直是糊涂透顶啊1
曾秘书怒容满面。
“曾秘书,请你说话客气点。”
梦平江向来强势霸道惯了,岂能忍受这种训斥般的口气。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懒得管你。”
见他态度如此恶劣,曾秘书也动了怒。
“曾秘书,求你救救我哥。”
这时,柳子容也连忙求救。
“你哥又怎么了?”
“我哥他也得罪了李先生。”
“你们,简直是气煞我也1
曾秘书的脸都被气的变白了。
周围众人看着他的反应,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柳子容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李问禅,真的很厉害?
只见曾秘书,朝着李问禅抱拳一拜,“李先生,听闻您回来了,我和总督大人,特地来拜访您,感谢您上次在渡江游轮出手。”
总督大人?
这四个字,就犹如一颗炸弹,丢入了平静的湖面中。
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江省总督,这可是能和梦老爷子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唉,人老了,腿脚不灵活,所以走得慢吞吞的,迟来一步,请李先生勿怪。”
几乎在同时,门外又响起一道声音。
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看到那老者之后,刚才还对曾秘书冷眼相待的梦平江,终是变了脸色。
“钱老,您怎么来了。”他连忙上去迎接。
这位老者在江省的地位,不输给他家的老爷子,在其面前,他也只是个小辈罢了。
除非他能更进一步,晋升少/将。
但是对于他的迎接,江省总督直接无视了,脚步停都不停,一路越过他,来到李问禅面前,热切道:“渡江游轮的事情,我已经听曾秘书说过了,李先生真是年少有为,英雄出少年啊,我江省出龙了1
英雄出少年!
江省出龙了!
这十字评价,惊的众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钱老客气了,渡江游轮的事情,顺手而为之罢了。”李问禅淡淡道。
洪门高手张堂主本就是步沧海那边派来,冲他来的,不论有没有钱老这边的原因,他都要杀张堂主。
“李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无论如何,李先生都帮了我一个大忙,实在感激不尽埃”
江省总督拉着他的手,热情无比,一副恨不得和李问禅义结金兰的模样。
听着他这一番话。
周围的人,就算再蠢,也都明白过来,柳子容和梦五爷之前说的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连江省总督,都要折节下交,亲自登门拜贺,这个人,究竟有多厉害啊?”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猛地捂住了嘴巴。
这可是江省总督,手握江省的最高权力,一句话下去,就能让江省抖上三抖。
尤其是,他已经老迈了,腿脚不便,听闻已经很少出来走动,平日里都是深居简出,向来只有别人去拜访他的份。
可他却千里迢迢,来见李问禅。
“问禅,真的是武道宗师吗?”
梦纸鸢惊愕的看着李问禅。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李问禅是那么陌生,这次李问禅回来后,她似乎一直没有静下心来仔细了解过对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1
梦平江眼中浮现一些血丝,死死咬着牙。
武道宗师。
这四个字,重如山岳。
他的理智告诉他,李问禅那么年轻,绝不可能踏入这无数练武之人都遥不可及的境界。
可如果李问禅不是武道宗师。
又何至于让江省总督如此重视?
就算他家的梦老爷子,上次大寿的时候,江省总督也只是派人送了贺礼过来,本人却没有前来。
“子城,究竟是怎么回事?”
梦母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不妙,连忙看向柳子城,“你跟阿姨说实话,为什么子容说你撒谎?”
“我、我……”
柳子城哆嗦了两声,然后就跪了下来,拼命磕头,“李先生,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万万不该撒谎。”
刚才李问禅杀意外露,他就已经心生悔意。
现在连江省总督,都给李问禅站台。
他更是抵御不住这巨大如山崩的恐怖压力。
他的内心,已经被深深的悔恨填满了。
看到连他都磕头认错,梦平江的神色更是白了几分。
原本他还有一丝希望,或许是江省总督他们弄错了。
可是现在,连柳子城都这副样子,还能是假的吗?
一时间,他的心,如坠深渊。
“柳子城,你的余生,都该好好感谢你的妹妹。”
李问禅目光淡漠,宛如神明俯瞰蝼蚁一般,“看在你妹妹诚心求情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1
话音落下,他屈指一弹。
“哧啦1
一道巨大的气刃,撕裂空气,劈在柳子城的左手上,他的左手瞬间断裂,切口平滑如镜。
“埃”
柳子城惨叫一声,痛的晕死过去。
“多谢李先生手下留情。”
柳子容深深的磕头,她知道用一条手的代价,能保住一条命,已是李问禅的仁慈。
而场中的其他人,已是彻底无声。
只有满堂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