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只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洪嘉希的求婚方式就是用卑鄙的手段占据了她的身体,这让她难以启齿。
“什么都没有。”
梦琪诧异地道:“就用一张嘴巴干说?那也太没劲了,可这不像他的风格。”
梦瑶只好说:“他只是随口一提,不是正式的求婚。”
“那你没答应吧?”梦琪看她的状态,都猜测出来了。
“我没想好,总觉得对他的感情还没到要嫁给他的地步。”
梦琪看出了她的纠结,说:“你还惦记着宋嘉平?那你得想清楚,一旦和嘉希结婚了,你就不可以再去想宋嘉平了。就像你说我一样的,这样对嘉希不公平。而且婚姻不像恋爱,既然选择了就要忠于他。”
梦瑶赶紧否认道:“我没再去想宋嘉平。这事和宋嘉平也没关系,我只是总觉得嘉希有点,有点……说不上来的令人不舒服。”
“那你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梦琪劝她道,“人无完人,要选结婚对象的话,嘉希已经算得上完美了。你要对他都不满意,估计再难遇到对你更好的人了。”
“他对我好吗?”梦瑶茫然地反问道。
“你觉得他对你哪里不好了?”梦琪笑说,“我看他对你鞍前马后,唯命是从,把你当姑奶奶一样地伺候着,还不够好吗?”
“那倒是。”平时梦瑶对嘉希挑不出什么毛病。
梦琪给她和自己都满上了茶,说:“不过这事还得看你自己,我说得看法不一定对。”
梦瑶嗯了声,缓缓拿起茶杯,抿了口茶,靠向椅子,身上的酸痛又袭来。
她强忍着陪梦琪坐了会,就找了个理由回房去了。
一回房,她便马上去洗澡,发现自己身上满是嘉希的印记,痛苦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已分属不同的男人,人就像被扯成了两半,再也不完整了。
……
梦瑶刚离开大厅,皇甫思松就回来了。
梦琪听到父亲的声音,连忙站起来,迎接他说:“爸,你累不累?我刚沏了茶,要不要喝一杯?”
皇甫思松摆手,问:“你今天没在集团里吗?”
“约了客户,谈完后我没回集团,直接回来,想陪陪妈妈。”梦琪解释说。
皇甫思松嗯了声,却没在大厅看到吴秀芳,问:“那你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下午还和我插花来着,可刚才说不舒服回房休息去了。”
“那我去看看她。”皇甫思松说着便上楼去房间了。
一下又只剩下梦琪一个人,梦琪无聊地自斟自饮着茶水,只觉这家里的气氛太冷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怎么都热闹不起来了。
……
吴秀芳心里一直都不踏实,做什么都恍恍惚惚的。
这段日子那个神秘人再联系过她,老石那边也没任何消息。
她真担心一觉醒来,全澜城的人都会知道她是假冒的吴家千金,还有她做过的那些坏事。
每天晚上都在做这种噩梦,实在让她疲惫不堪。
她跟梦琪说回房间睡觉,却根本睡不着。
就在她头疼时,老石终于给她打来了电话。
“喂,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老石回答说:“对,我查到些线索,觉得这事应该和翱翔集团的总裁有关。”
吴秀芳问:“是那个姓秦的搞得鬼吗?”
“应该是的,我查了沿途的监控。冒充快递员来给你送快递的那人是个私家侦探,他一直在帮姓秦的做事。但我让人跟了那个私家侦探一段时间,没发现最近他们又见面。我会继续让人跟着姓秦的和那个私家侦探。”
“好。”吴秀芳想不明白,秦天翼怎么会知道她以前的那些事。
她和这个人从来没什么交集,只听说两个集团之间有些竞争,还有就是秦天翼的老婆和黛西是好友。
难道当初黛西会缠着少华,就是他们夫妻在背后指使的?
他们才是害死少华真正的元凶?
老石在电话那头说:“要不要直接让人除掉他,以绝后患。”
“先别急,我得会会他,再确认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吴秀芳恨恨地道,“如果真是他在耍我,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你和谁不放过谁?”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吴秀芳看过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皇甫思松推开房门,站在了门口。
“思松,你回来了。”吴秀芳神色紧张地挂了电话。
皇甫思松走到她跟前,盯着她问:“你刚才和谁打电话,说要不放过谁?”
吴秀芳楞了几秒,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说:“刚慈善基金会的有个负责人和我说,那个暴发户刘太太说会将募捐款设立个残疾人基金的,结果她自己挪用了。我就在跟那个负责人说不能放过她,不光要募捐款追回来,还要以挪用募捐款的罪名起诉她。”
皇甫思松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脱下西装坐下来说:“最近尽是些麻烦事。你既然是那基金会的会长,这种事确实不能姑息。”
吴秀芳嗯了声,体贴地问他道:“发生什么了,集团里也出什么事了?”
“翱翔集团抢了我们集团的一笔融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个秦天翼就像只讨厌的苍蝇,这段时间老在我们集团的头顶飞来飞去,想打吧又拍不到他。他还老是在我头顶叼到块肉就跑,真是气死我了。”
吴秀芳做出惊讶的样子,说:“这人怎么这样,那确实很讨厌。”
可她心里在想,这个秦天翼就是存要和他们过不去。
一定是他想对付皇甫集团对付思松,就派人查了她。
看来秦天翼是想取代他们皇甫家在澜城的地位,成为澜城首富。
“只要让我抓到了秦天翼的软肋,我非让在澜城再无立足之地!”皇甫思松脸色阴沉地道。
“好了,别生气了。”吴秀芳对他笑了笑说,“我们不是早说过,回家别谈公事。你等着,我去看看专门给你煮的银耳莲子汤好了没,喝些消消火气。”
皇甫思松就喜欢她这温柔贴心的性子,点了点头,太阳穴那里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
吴秀芳冲他笑了笑,就离开房间去厨房了。
皇甫思松望着她背影,虽然他们已都不再年轻了,她也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可他们这一路磨合了这么多年,到了这个岁数早已谁也离不开谁。
先前因为少华的死,对她产生的怨气也在消散,已经发生又无法改变的悲剧,再怪任何人都没用了,何必再伤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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