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考虑到他年纪大了,把气氛搞得太嗨太闹了……”
“好了,这事你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他的心脏病其实已经很严重了,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只是昨天恰巧发作了而已。”素素赶快打消她的这种想法。
亚男感觉心里好受些说:“哦,是这样啊。昨晚我送走康喜后,本打算收拾收拾去康喜那里。回来后,听陈妈她们说伯父突发心脏病,你们都跟着一起去医院了。我不太放心,所以又多留了一晚,今天就准备搬去康喜那里。”
“我们又没赶你,你慌着搬什么……”素素这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纠正说,“我们都耽误你和康喜大半年的时间了,看我这糊涂劲,你也该到康喜身边去了,我们不急,康喜肯定着急呢。”
亚男不由脸红了,还嘴硬说:“他有什么好急的,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你把他说得像机器人似的,难道就没七情六欲。”素素笑她说,“你快去吧,行李多不多,我让小林开车送你。”
“可伯父的丧礼需不需要我帮忙,要不我还是多留几天。”
“不用,有我和天翼呢,到时有什么事会和你们联系。”素素推着她去房间拿行李,想着不能再因为自己的事耽搁他们两个了。
她又让小美去叫小林备车,等送走亚男后,才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看到一个人坐在婴儿车里的恒恒不哭也不闹,将他抱了起来。
这小家伙也不认生,还伸出小手想抓她。
她握住他的小手,使劲地亲了亲他,笑着逗他说:“你比妹妹乖多了,你说你们是我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吗,简直是天差地别。”
小恒恒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对着她笑了。
小美从外面进来,看素素和恒恒玩得挺开心说:“小二少爷,可乖的,很好带,有时自己都可以拿着个玩具玩半天。”
“他和小星星小时候一样。”素素不由感叹,那时她又要找事做,又要带孩子,有时顾不过来,小星星好小时都是自己待在家里,也是很乖不常哭闹。
她抱着小恒恒,不由想起舒中泽在临终前说得话,想让恒恒改姓舒,以后由他来继承舒氏集团。
舒中泽连未来的继承人都想好,他不想让詹秘书肚子里的孩子当继承人,是害怕在孩子长大的过程中,舒氏集团实际的权利都会落入詹秘书手中。
昨天她听天翼一分析,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可让恒恒改姓,天翼能同意吗
詹秘书现在人又在哪里,素素将小恒恒交给了小美,看向文件夹里丧礼时需要联络的宾客名单。
天翼有把詹秘书列在了里面,可她的电话那一栏是空的,还打了个问号,看来天翼也没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这时天翼的手机响了,素素立刻接听,是灵堂布置的人打来的,对方讯问了下她的意见就挂了。
素素再一看关于丧礼的一项项安排,要对外宣布,要稳住舒氏集团,要让丧礼顺利举行……千头万绪的,要做得事有好多。
她真的必须打起精神把悲伤埋在心底,好好地同天翼一起应付将要面对的一切。
接下来的一个月,因为舒中泽的去世,还有秦天翼重新回到翱翔集团总裁的位置上。
素素和天翼忙得脚不沾地,澜城各家媒体和新闻都聚焦在了他们夫妻俩身上。
大家都在好奇秦天翼出事后失踪的这段日子到底去了哪里,还有素素是舒中泽亲生女儿的身份已被曝光,都在猜测她会不会就是舒氏集团的继承人
他们对外宣称秦天翼在那次意外中受伤严重,一直在国外的医院治疗。
至于舒氏继承人的事他们则是低调沉默的没做任何回应。
可外界不大相信秦天翼一直在治伤,有些八卦杂志编出了他失踪期间各种离奇经历,素素看着都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丰富。
天翼对这些不过是一笑了之,重伤后他经历了不少九死一生,那时或许离地狱就一步之遥。
这让如今回归正常的他更珍惜眼前,更珍惜自己的家庭和家人。
今天他陪着素素来到舒氏集团总部,在大会议室里所有股东高层都到齐了。
而这次的会议是舒中泽的律师发起的,长方形的会议桌素素坐在首位,天翼坐在她的左手边。
律师坐在她的右手边,看人到的差不多,拿出了舒中泽的遗嘱和各项补充条款。
当律师读完舒中泽的所有遗嘱后,大家都十分安静,和每个人心中预料的一样。
舒中泽把整个舒家和舒氏都交给了素素,而且遗嘱也立得很严谨,让人根本都挑不出什么漏洞。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份遗嘱不是一朝一夕立下的,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
一个月前刚听到舒中泽去世的消息,还想兴风作浪的股东和高层现在都没辙。
因为舒氏多数股份还在素素名下,在葬礼期间天翼和安景一直想法压制着这些人,才不至于影响到舒氏集团。
今天正式的遗嘱一公布,这些人更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有继续隐而不发。
整个会议室在将近安静了一分钟后,瞬间响起了热烈地掌声。
有人还在高声说:“太好了,舒氏后续有人,我们一定会跟着大小姐好好干的!”
素素站了起来,早已热泪盈眶,向在座的鞠了鞠躬,说着,“感谢大家一直跟随我的父亲尽心竭力,也希望大家以后会支持我,重振舒氏昔日的辉煌!”
很快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为她继续鼓掌。
这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乱了大家的掌声。
“你们给我让开,我才是舒中泽的长子,是舒氏集团最合法的继承人!”这声音就在会议室外,听着急切又暴躁。
天翼立刻站在了素素的前面,正问:“什么人”
那人已几拳打开了外面的保安,冲入了会议室,面红耳赤地看向所有人说:“我父亲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女儿的,不过是个野丫头!什么遗嘱,都是她伪造的,我才是继承人,我要起诉,我要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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