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回办公室对我说“罗厂长,高主管说有一批货够一车,可以叫对方来提货,我已经点过数”。我说“江斌通知对方提货”。江斌打电话,打完电话说“对方下午上班过来”。我说“春节前要出多少批货”?江斌说“应该三、四天左右出一批货,材料已经备足”。我说“小李清查账本,春节前把该收的钱都收回来”。小李说“罗厂长,所有账目我都做好,前几天江厂长已经仔细看过,就差还没有出货的货款未入账”。我说“我来之后还不知道工人发工资是不是打入银行卡”?江斌说“打入银行卡,我来之前已经是”。小李说“罗厂长,每个工人都有张银行卡”。
江斌手机响,江斌拿手机看说“姐夫,这个号码好像是曾达荣的,他还没有走”?我说“你跟他有往来”?江斌说“没有,他找我干什么”?我说“接电话听他说什么”?江斌调大手机声音说“是谁”?对方说“是不是江斌”?江斌说“我是”。对方说“我是曾达荣,陈锐雄打电话给我,说蔡子淳投资失败,同学堵他家门口,叫我帮他想办法,我明天就回香港,那有办法。他叫我找你姐夫想办法,他不会直接找你姐夫”?江斌说“废话,我姐夫有什么办法,他的事有钱就有办法”。曾达荣说“江斌,什么意思”?江斌说“蔡子淳有钱还给同学什么事都没有,没钱还有什么办法”?曾达荣说“多么钱”?江斌说“我不清楚,你问蔡子淳本人应该清楚”。曾达荣说“陈锐雄只说蔡子淳投资失败,其他什么也没有说,算了,他要找你姐夫让他自己直接找,我没有闲情,挂线”。
门卫进办公室说“罗厂长,那个王志峰又要进来,让不让他进来”?我说“有多少人”?门卫说“车上有三个,总共四个人”。我说“让他们进来”。门卫出去,过了一会王志峰夫妻带着二个人进来,王志峰说“罗贤章,还认得他是谁”?我想了一会一点印象都没有说“他到底是谁”?大块头笑着说“罗厂长,老公说当年有个同学上学要坐艇仔的,家在岛上”。我望着对方一会说“你是冯釗”?对方笑着说“天下无第二还记得我”。我说“昔日一个瘦鬼什么时候变肥佬”?冯釗说“一言难尽。听王班长说你刚做外父”?我说“这个是你女儿”?大块头笑起来,笑完说“他是你同学的老婆”。三个文员定定看着冯釗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很大方说“我在老公公司上班,是单身家庭,母亲患重病,全靠冯老板出钱看好了,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老板娘只生了一个女儿,甘愿退出成全我们。其实
都是一起生活”。我说“找我什么事”?冯釗老婆说“老公想女儿大婚大搞,听王班长说你有一间酒楼,想请你帮手”。我说“最多只有一百围”。王志峰说“差不多,多几围的停车场也可以摆”。我说“什么时候”?冯釗老婆说“最好是这个星期六、日其中一天”。冯釗说“我已经在贮备娘的餐厅订了坐,叫上家人边吃边谈”。
我打电话给江雪英,江雪英说“乖乖,什么事”?我说“去孔德兴的餐厅,挂线”。王志峰说“我们先去山头,到时你们来”。冯釗说“江厂长和三位靓女一起去”。四个人走了。我呆呆望着四个人走,江斌说“姐夫,怎么啦”?我回过神说“没事”。江斌说“姐夫,你确定他是冯釗”?我说“冯釗跟黄天一样是由二班到四班的,他应该认识你,为何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江斌说“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我变了样,莫非王志峰和他一直保持联系”?
江斌手机响,江斌拿手机看说“又是曾达荣”。我说“是不是叫你叙旧”?江斌调大声音接电话说“曾达荣,什么事”?曾达荣说“打了几个同学电话,还在陈锐雄家门口,正在分钱”。江斌说“分什么钱”?曾达荣说“几个同学都说,如果放弃利息,蔡子淳马上还钱,坚持要利息的同学也放弃。你现在是不是去孔德兴的餐厅”?江斌说“冯釗叫你”?曾达荣说“到了餐厅再说,挂线”。江斌说“曾达荣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下班时间到了,我说“江斌带三个文员先去,我待会再去”。江斌带着三个文员走了。过了一会,江雪英和老婆进来,江雪英说“乖乖,谁叫吃饭”?我说“二班到四班那个冯釗”。江雪英说“他找你干什么”?我说“他女儿大婚,想去酒楼做,他要大搞,看星期六、日那天有位,要过百围”。江雪英说“过百围做不了”。我说“吃饭的时候再说”。三个人去孔德兴的山头,到了停车场停好车去餐厅,几围台已经坐满人,冯釗过来说“大美人风采依旧,这位一定是嫂子”。大块头说“张巧茹,你乖乖来了,叫人上菜”。众人大笑起来,张巧茹叫服务员上菜,曾达荣夫妻和冯釗夫妻过来一起坐,冯釗老婆说“罗老板,酒楼那天有位”?我对老婆和江雪英说“她是冯釗老婆,看那天有位”。二个女人望着冯釗老婆一会江雪英说“摆多少围”?冯釗说“大概一百围左右”?江雪英说“酒楼里边只能摆一百围”。王志峰过来说“大美人,停车场也可以摆”。我叫三个文员去跟大块头坐,三个文员换位,孔德兴和王志峰
过来坐。冯釗说“大美人,就按王班长说的做,怎么样”?江雪英说“那就星期六,要什么菜式”?冯釗说“大美人看看王班长写的菜单用不用改”。王志峰递菜单给江雪英,江雪英看了一遍说“没问题”。冯釗说“老婆过数给大美人”。计好过完数尽情吃喝。
曾达荣说“我本来都想去酒楼,无奈和罗厂长千金同一天办”。江斌说“你一百多围办不了”。曾达荣老婆说本来高兴的婚宴贴钱让人骂,那些废物厨师浪费了我的食材”。老婆说“你又不缺钱,请好的厨师做”。曾达荣说“嫂子,钱花了,不值还受气”。我说“二个都去了香港”?冯釗说“刚跟曾达荣说起,我早他几个月,在香港从没遇到过”。孔德兴说“表面看冯釗艰辛点,应该是白手兴家。曾达荣应该有亲戚帮助”。曾达荣说“你说我说对了,有亲戚帮助容易点”。冯釗说“开始以为遍地黄金,谁知只是想,没有人帮助只能捡破烂儿,还要提心吊胆怕被抓住,好在老天对我不薄,总算混出个人样”。江斌说“现在你们都算是成功人仕,衣锦还乡”。张巧茹过来说“冯釗先把请柬发出去,星期六办,今天是星期三,只有二天时间通知亲朋”。冯剑老婆说“多谢嫂子提醒,现在定了日子,真的要马上写柬派柬,先埋单”。埋完单,冯釗对张巧茹说“你帮我看着,我真的要回家请人写柬派柬,王班长帮手招呼同学,各位,我夫妻先走”。冯釗夫妻走了。
我说“王志峰一直和冯釗有联系”?王志峰说“没有,昨天我接了他的电话,我不知他怎会有我的电话号码。早上康凡豪来烦着,陪他去找你,康凡豪又不回答你的问题,冯釗又等着我,我拉老婆走,老婆叫我把冯釗的事告诉你,我想自己了解清楚才跟你说,他村里没有酒堂也没有祠堂,我跟他说你有酒楼,他就叫我带他找你” 。大块头说“不明白他们怎样相处”。孔德兴说“他老婆也是村里的人,一起偷渡的。他几兄弟只有他没有儿子,他老婆就叫他找女人生儿子。冯釗夫妻情深,没有听老婆说。他现在的老婆原是他公司的员工,感激冯釗借钱给她帮母亲看病,老婆知道也想这个女人帮老公生儿子,所以促成他俩,三个人一起住。现在冯釗跟兄弟一样”。曾达荣说“我儿子的婚宴应该推迟,去沾沾酒楼的祥和气”。众人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