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宴知淮快步绕到方缇的面前。
等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双手也冰凉得吓人。
“缇缇,怎么了?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方缇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几秒后,还是低声道“其实,头有点疼。”
宴知淮旋即抬手,手掌包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按揉,“这样呢?还痛吗?”
方缇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直直地望着他,“刚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这是狗急跳墙,存心不想让我们好过,所以才胡言乱语的,你不必把她的话当真。”
“真的吗?”方缇呢喃了一下,突然脑袋一阵尖锐的刺痛,一些陌生的画面破开混沌,猛地冲上脑海。
“啊!”
她抱着脑袋,痛苦地申吟。
“缇缇!”段霆见到宝贝外孙女这么痛苦,焦急地催促宴知淮“宴知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赶快想想办法啊!”
宴知淮眸色暗了暗,伸手将方缇颤抖的娇躯揽入怀中,“别怕,缇缇别怕,我们很快就不痛了。”
一根银针在灯光下一闪而过,很快,方缇浑身一软,倒在他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段霆看到外孙女昏迷过去,目光不善地盯着宴知淮。
“只是刺激了一下她的睡穴,让她睡着了。”
否则她一直痛着,那才是在剜他的心头肉。
这银针是在临出发前,简蜜随手给他的,还告诉他万一方缇出了什么问题,就用针扎一下她的睡穴,可以暂时缓解她的痛苦。
宴知淮弯腰把方缇打横抱了起来,“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带她回景都接受治疗。”
段霆忙道“那你赶紧带她走吧,别耽误了治疗!回头我再去看她。”
“嗯。”
宴知淮顿了顿,想起就是因为秦茹玉的恶意,才导致小妻子变成这个样子,眸光阴沉沉地扫了扫一旁的段琅,“秦茹玉……”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段霆保证道。
“那就好。”
宴知淮不再说什么,抱着方缇快步离开了病房。
候在外边的保镖们旋即走了上来。
“回景都。”
“是!”
他们走后,病房只剩下段家的祖孙三代,三个人。
段霆压下心头的急火,冷冷地看向段琅,“到现在,你还觉得你那个好媳妇是无辜的吗?”
“我知道,她并不无辜。”段琅抿了抿唇,满脸的为难与挣扎。
从刚才发生的一切来看,他心里很清楚妻子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尤其她最后故意跟方缇说那些话,更是恶意满满。
可她再不济,那也是跟了他二十几年的妻子……
只是摄于父亲的威严,他终究不敢再说出求情的话来。
段霆哼了一声,转头,问一旁沉默不语的段沐言,“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段沐言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都有点红。
他看了看段霆,突然“扑通”一声在他的面前双膝跪了下来。
段霆眯了眯眼睛,“怎么,你还想替她们求情?”
段沐言摇了摇头,声音微微带着更咽,“我这一跪,是为了向爷爷您道歉赔罪!纵使我再怎么想否认,她们终究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一个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她们对爷爷您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她们不愿意道歉,我替她们道歉。爷爷,对不起!”
他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见他是这样的态度,段霆脸色稍霁,“行了,起来吧!我还没死呢,别搞得跟哭灵似的。”
段沐言噎了噎,擦掉脸上的泪水,讪讪地从地上起来了。
段霆望着他还带着一些青涩的脸庞,问道“依你看,我该不该起诉她们?”
“爷爷您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包括那位重伤的司机,他更是直接的受害者。我没有资格替你们原谅她们,同理,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任何决定。”
段沐言垂眸,低声道“段玉琦我不会再管,但是我妈……她再不是,也终究是我的亲妈。如果她最终还是要坐牢,那我可以等她出来以后,再继续对她尽孝。她那个人,虽然毛病不少,善妒、嘴碎、偏心,还没有一点个人的主意,轻而易举就被段玉琦给蛊惑了。但是她的本性,也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相信经此一遭,她以后都不敢再生出什么坏心思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孙子,段霆眼底露出一丝欣慰,然后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段琅,“听见了没有?你儿子都比你明事理有格局!”
段琅低下头,讷讷不知说什么好。
段霆看他这样就来气,不过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当老父亲的早就心知肚明,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强求不来。
所幸,原本碌碌无为,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孙子,现在看起来倒是成熟了不少。
相信再栽培几年,还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这样看来,他拼搏了一生的产业,好歹没有落得个后继无人的下场。
段霆叹了一口气,直接跟他们挑明了自己的态度,“秦茹玉如果没有故意刺激缇缇,我或许可以为了你们,放过她一马。但是她既然做了,那就该受到惩罚,否则,我无法向宴知淮交代。”
段琅和段沐言齐齐低下头。
段霆先是看了看段沐言,“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阻拦我起诉她,你要对她尽孝,我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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