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
见涟姐迟迟不回答,方缇眯了眯眼,犀利地问道“宴红娜究竟在哪里?您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打算要包庇她到底吗?”
“我……我……”
正在涟姐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宴知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宴红娜她昨天去郊外拜佛了,过两天回来。”
“去拜佛了?”
方缇皱紧眉头,这是做贼心虚,推完人就跑了?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承诺,等她一回来,我就让人把她五花大绑,带到你面前向你赔礼道歉,随你处置。”宴知淮安慰道。
方缇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他会这么好心,愿意为了她而去惩罚自己的妹妹?
“我宴知淮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见他这样信誓旦旦的,方缇脸上的神色一缓,“行吧,那我姑且相信一次。”
宴知淮唇角微微一勾。
几十公里外的一栋别墅内,正在涂指甲油的宴红娜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有点疑惑地自言自语“我这是感冒了吗?可是,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早餐准备好后,若雨一一端上桌。
“王爷,王妃,吃早饭了。”若雨入戏还是很快的。
方缇跟宴知淮在餐桌面对面坐下,开始吃早餐。
方缇抬头,偷偷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心里委实觉得纳闷。
这家伙以前就是在路上遇到自己了,都是直接擦肩而去,都不带停留一下的,仿佛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才好。
他今天这是抽的那门子的风,居然愿意留下来跟她一起吃早饭了?
不对,更确切地说,他是从昨晚就开始不对劲了!
方缇咬了一口包子,一边咀嚼一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宴知淮抬起头来,正好捕捉到了她悄悄打量研究的目光。
方缇脸颊一烫,急忙低头喝粥,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宴知淮这家伙确实长得格外的好看,五官犹如精心雕琢出来的,找不出一丝瑕疵。
尤其是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压迫力十足,每次被他盯着看,她就有一种被对方完全看穿的错觉。
心也不由跟着慌乱了。
宴知淮盯着她头顶的可爱发旋,冷不丁地开口“缇缇,你早上说,你也不想嫁给我的,这话是真的吗?”
方缇喝粥的动作一顿,眸光闪烁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不愿嫁给我?”
“你自己都不想娶我,难道还不允许我不愿意嫁给你吗?王爷也未免太霸道了点吧?”
方缇有些不满地道,“再说了,你和我那个爹两个人一个代表了老派,一个代表了新派,本来就政见不和,每次在朝堂上都争得脸红耳赤。他在朝堂上被你气着了,回家后难免会在我们面前骂你几句……那我又没见过你,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难免就对你没有了好感呀。”
宴知淮眉心一跳。
她口中描述的画面,听上去怎么那么熟悉呢?
他不禁想起自己每次跟段霆见面后,那老爷子都会设法挑他的不是,几句下来,两人就会吵了起来。
再加上她还觉得宴红娜推她下水……这让他想起以前在宴公馆的时候,她曾被宴红娜按进游泳池里面欺负。
也就是说,虽然她脑内的“剧情”很离谱,但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那她觉得他们夫妻关系不好,是不是也是因为他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曾经对她的态度比较冷淡刻薄?
所以,他现在这是在吃自己当初亲手酿下的苦果吗?
见他板着脸,半天不说话,方缇心里开始不安,不由后悔自己刚刚的嘴快了。
他不会由此记恨上她的父亲吧?
虽然她的父亲是个渣爹,但是母亲还要仰仗他而活,若是父亲垮了,母亲肯定也落不着好的!
于是,她赶紧描补“其实我父亲也没有怎么骂过你,就是偶尔抱怨了几句,说你年轻气盛,不把他这个阁老放在眼里之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宴知淮回过神,看着她焦急的小脸,晦暗不明地问,“真的?”
“真的真的!”
宴知淮轻叹一声,“缇缇不用解释了,我知道阁老一向看不惯我,若说这世上还有人盼着我英年早逝的话,那一定非他莫属了。我可以想象,一旦我真的有个好歹,他一定会笑得很开心的。因为这样一来,就再没人跟他作对了,他还可以重新找一个让他满意的乘龙快婿。”
方缇见他越说越离谱,不禁真的有些急了,“不会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只是不喜欢你,但他绝不会盼着你死的!”
“唉。”
宴知淮又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像是突然没了胃口,“王妃自己吃吧,我吃不下了。”
说完起身,离开了餐厅。
背影看上去似乎带着一股怨气。
方缇有点无措,完了,他不会真的因此记恨上她父亲了吧?
她懊悔地捏了捏自己的嘴巴,让你嘴快!闯祸了吧!
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皱紧眉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眉头一松……有了!
……
国,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找到樱樱的下落了吗?”
白琮宜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看上去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脸色很是苍白,甚至眼睛下方还多了几条深邃的眼纹。
让他的双眼看上去更阴郁了几分。
融泷低着头,轻声汇报“有人在机场看到,樱小姐被宴知淮带上了飞机,应该是被带到景都去了。”
白琮宜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眼神狰狞,猛地将旁边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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