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缇把两宝哄睡以后,没有急着上床睡觉,而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看时尚杂志。
一直等到将近凌晨,宴知淮总算回来了。
当推门进来看到沙发上的女孩时,他愣了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方缇合上杂志,冲他招了招手。
宴知淮不解,但还是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
方缇握住他的手掌,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老公,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承诺过外公的事吗?”
“是你承诺的。”宴知淮纠正她。
他可从没答应过要去海城找那个老爷子。
方缇噎了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咱俩夫妻是一体的,我承诺的,也就是你承诺的!怎么,你不服啊?”
宴知淮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我们带宝宝们一起去看外公吧!”方缇一锤定音。
“……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后天吧,给你一天的时间处理好公司的事务。”
宴知淮微微蹙眉,“这么急?”
“嗯哼,散心这种事,本来就是宜早不宜迟的,再拖下去,万一你憋出个好歹……”
说到这里,她猛地收住,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男人。
糟糕,不小心说漏嘴了!
宴知淮漆眸深深地看着她,“你是为了带我出去散心?”
“咳咳,这只是其中的理由之一啦,最主要的是我答应过外公要去看他的。既然答应了,那就要说到做到嘛,再拖下去我怕他老人家要暴走了!”方缇连忙找补道。
“可是你确定在见过他以后,我不会变得更憋闷吗?”
方缇“……”
说实话,以他俩的关系,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见她呆住,宴知淮唇角一勾,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逗你的。”
方缇捂住脸,瞪了他一眼。
他突然伸手把她整个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方缇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然后挪挪屁股,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宴知淮低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对不起,这些天让你跟着担心了。”
方缇摸了摸他细碎的短发,试探地问“那……你现在心情有好一点了吗?”
“嗯。”
他点头,“其实我也不是难过,只是有些难以接受。恨了一个人这么多年,他突然一下子不在了,好像自己满腔的恨意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放,有一种空荡荡的迷茫。”
“我明白。”
“但是我已经想通了。”他抬起头来,笑看着她,“就连母亲的去世我都接受了,他的死,我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他这么说时,漆黑的眼底带着一丝释然,方缇见他是真的放下了,开心地搂紧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看见你怏怏不乐,我都开心不起来了!”
他摸着她的脸颊,诚挚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担心了。”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跟我一起去看外公吧!”方缇趁机顺杆而上。
宴知淮噎了噎,看上去有点为难,“一定要去吗?”
“嗯哼!”
“那好吧,我明天把工作安排一下。”
方缇开心地笑了,凑上去,“老公,你真好!”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男人理所应当地享受了她的献吻,慢悠悠地开口道。
“什么条件?”
“我跟你外公吵架的时候,你要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
方缇“……”
她简直无语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宴知淮,你幼不幼稚?”
……
不管宴知淮乐不乐意,第三天清早,他们一家四口还是准时登上了前往海城的私人机。
临走前,涟姐依依不舍地看着方缇和宴知淮……怀里的两个宝宝,一再地叮咛“先生,太太,你们一定要早日回来啊,我会很想你们的。”
我看你是想两个小家伙吧?
方缇暗暗在心里腹诽,但还是点头应下,“放心吧,我们就去几天,你们也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涟姐想说要是可以不用离开两宝,她宁愿一辈子都不放假!
然而,纵使心中再不舍得,她也不得不亲自将他们送出家门。
飞机上。
两个小家伙第一次坐飞机,起初飞机起飞的时候,他们还有点害怕,不约而同地瞪大了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像两只警惕的小动物。
祈宝更是扁扁嘴巴就要哭,还是宴知淮眼疾手快把奶嘴塞到他嘴里,他这才含着泪水专心喝起奶奶。
等到飞机在空中平稳飞行以后,方缇抱着两个小家伙凑到小窗口前,带他们看外面的风景。
看着一缕缕从窗口一飞而过的白烟,一样堆叠在半空的云朵,还有远处蔚蓝如洗的天空,两个小家伙就像刚进城的乡下宝宝,好奇地趴着窗口,“咿呀咿呀”地互相用婴语交流,别提有多兴奋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海城国际机场。
两个小家伙在飞机上嗨过头,电池量被耗尽,这会儿都在各自的襁褓里,熟睡得像两只小猪崽。
方缇和宴知淮各自抱着一个,带着月嫂和一行保镖,从通道走出机场。
“缇缇!”
一道熟悉的叫声冷不防传来。
方缇循声望过去,就看到段霆站在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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