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这其实一点也不难。
最近在他身边发生的事,多多少少都涉及到了破风堂,而且好像一直都绕着宴家走不出去,先是对他的刺杀,再是李管家的身份败露,最后是任清溪的报复……
按理说,那个黄毛本该是在破风堂卖命的,却心甘情愿为任清溪所驱使,跑去将小柔从车上引诱出来,由此可见任清溪和破风堂的堂主关系匪浅。
整个宴家,共同与他们三人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牵扯,自身行为又属于那种神秘莫测的,除了宴知祁,宴知淮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而霍昭洵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宴知祁真的是破风堂的堂主。
只是,宴知祁想要杀他他能想得到理由,毕竟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中还牵扯到了父母多年的恩怨、家族继承的争夺等矛盾,宴知祁想要他的命也说得过去。
他想不明白的是,李管家显然是站在宴知祁那边的,宴知祁为什么故意让他发现了李管家的真实身份,又故意挑拨了宴知荣和老头子的关系?
一个是支持他多年的李管家,一个是生他养他的父亲,宴知祁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安静幽雅的茶室内。
宴知祁端起茶杯,轻轻地闻了闻茶香,再慢条斯理地浅啜了一口。
将茶杯放回桌面后,他抬起眼帘,淡淡地看向前面长相楚楚可怜的女人。
“说吧,沈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正是沈烟芒。
沈烟芒低垂着头,放在腿上的两只手不由地握紧。
她今日来找宴知祁,也是被迫无奈。
自从她退圈后就诸事不顺,周围全是落井下石的声音,她想要再复出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现在宴知淮也已经知道她不是当年救过他的恩人了,他是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但是他的那几个好兄弟,却是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对她出了手。不过几天的时间,她投资开的几家店面全部被迫关门,而她自己也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早过惯了人上人的生活,现在要一棒子将她打回原形,让她再次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不甘心!
景都几乎是宴知淮的天下,她不甘心,就只能寻求另外一个足以跟他抗衡的势力的庇护了!
沈烟芒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突然抬起双手,当着宴知祁的面解起上衣的纽扣来。
宴知祁目光一深,往后靠着椅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把上衣脱掉,终于开口“沈小姐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听上去太平静了,沈烟芒抬头,对上他没有一丝波澜的双眼,不由怔了怔。
但是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她也干脆豁出去了,“二爷,我想跟着您。我不想要您给我名分,只要您可以怜惜一下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平日稍微照拂我一二就够了。”
宴知祁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浅浅笑了一声,“从知淮那里碰了钉子,又跑来这儿找我,沈小姐都不挑的吗?”
“二爷您优雅谦和,如高雅的竹兰君子,一点也不比宴知淮差的!”沈烟芒连忙拍马屁道。
“是吗?可是比起整日无所事事的我,宴知淮才是宴氏集团的主人,是所有人敬畏的天之骄子,但凡长眼睛的,都知道我们俩谁好谁坏吧?”
不等沈烟芒继续解释,宴知祁淡淡地道“沈小姐把衣服穿好吧,以后别总是这样随随便便在男人的面前脱衣服了,认识的知道你以前是当明星的,不认识的还以为你是卖笑的呢。”
他这样毫无遮掩的直白讽刺,让沈烟芒脸上火辣辣的,感到一阵阵的难堪。
她狼狈地把衣服穿上。
“走吧,我这里没有沈小姐想要的东西。”宴知祁淡声出了逐客令。
沈烟芒低着头站起来,转身的刹那,她蓦然想起自己最近水深火热的生活,一股不甘再次从心底冒出来。
她咬了咬唇,猛地转身看向宴知祁,轻声道“二爷,当年黎家发生变故的时候,我因为一时好奇,忍不住偷偷回了黎家一趟。当时我在卧室里拿东西,却不小心撞见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二爷想要听听吗?”
“哦?”宴知祁挑眉,似乎带上了一丝兴致,“说来听听。”
沈烟芒强压下心底的忐忑,说道“那天,我透过卧室的窗户看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二爷完全失去了理智,像疯了一般冲进黎家的院子,抱着一样东西嚎啕大哭。然后,还……还听见有人喊您堂主。”
宴知祁眼睛微微眯起。
茶室的空气有片刻的凝固。
半晌,他忽然笑了一声,“看来,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呢。”
沈烟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跳如擂鼓,“二爷,我求的东西不多,只需要您在景都庇护我一二,那您的秘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去的……”
“你是在威胁我?”
“我……我只是在跟您谈交易。”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谈交易呢,以前跟知淮也是这样。正巧……”宴知祁唇角一勾,一向温和的双目流露出一丝邪气,“我这个人,最喜欢做交易了。”
沈烟芒被他诡异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忽然萌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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