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迥儿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医院。
可刚跑进大厅,就跟往外走的黎漾辰撞了个正着。
“天佑哥哥?”
郑迥儿实在是担心方缇的情况,此时也顾不上之前还要继续冷着他的宣言,当即抓住他的手急声问道“天佑哥哥,方缇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然而,黎漾辰却好像看不见她的人、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眼神木然,直接扯开她的手,继续向门口走去。
“天佑哥哥,你怎么了?”郑迥儿被他的模样吓到了,上前伸手挡住他。
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就这么走出去。
黎漾辰恍恍惚惚地看了她一眼,又绕开她的手臂,继续往外走,嘴里隐隐约约地还在念叨着“杀了她,杀了她……”
郑迥儿呆住了。
等她回过神来,黎漾辰已经走出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去看方缇了,当即上了自家的车,让司机赶紧开车去追黎漾辰。
……
豪华的半山别墅门前。
任清溪被手下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搀扶下来。
她胳膊和大腿上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伤口也简单包扎过。但是因为刚刚才设计了一场绑架案,她没敢让手下送自己去医院,而是让他们直接把她送回家来。
她有自己专属的家庭医生,打个电话对方就可以立即上门。
任清溪跟两个儿子的关系处得并不好,所以她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说实话,宴知荣对她还算是孝顺的。但是她一直都很嫌弃宴知荣蠢,甚至从内心深处觉得,当年宴四海抛弃她,跟自己这个大儿子不讨喜也是有一些关系的。
尤其是后来看到宴四海将宴氏交到了宴知淮的手上,大儿子也就分了几家小公司,一年的收益连塞牙缝都不够,她就更不喜欢这个没本事的大儿子了。
至于二儿子,呵,本事倒是有的,脑子也比大儿子聪明多了。
只是那心思……任清溪只要一想起自己在一年前发现的惊天秘密,就恨不得把这个逆子重新塞回肚子里,当作从没生过他!
想起宴知祁,任清溪又觉得心气不顺了,直接迁怒到出来迎接她的女佣身上,“愣在那儿干什么?木头人吗?还不快点过来扶我!”
女佣一抖,急忙上前从两名手下的手中接过她,小心地扶着她坐上轮椅。
几人推着她往里走。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个人影冷不防地从一旁蹿出,手中举起的匕首在夜色下划过一道寒光,紧接着,就听见任清溪捂着肚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手下也是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出手枪,对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袭击者。
然而黎漾辰比他们更快,他用力将任清溪从轮椅上扯了下来,将她拖到自己的身前,染着鲜血的匕首横在她的脖颈上,大声道“你们开枪啊!直接用子弹打穿她的身体,再击中我啊!”
手下看了一眼腹部直冒鲜血的任清溪,因为投鼠忌器,根本就不敢开枪。
黎漾辰冷冷一笑,他垂眼看着被他挟持的任清溪,一字一句地问道“任清溪,我问你,我大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任清溪今天身上中了两枪,现在腹部又被他通了个血窟窿,身体早已经虚弱无力,但是听到黎漾辰的问话,她还是笑出声来。
“你就是……黎家的那个小孽种吧?”
“回答我的问题!”黎漾辰冲她大吼。
“看来,方缇那个小贱人还没死啊,竟然还有力气告诉你真相,真是可惜了。”
任清溪一脸的遗憾,紧接着“呵”地笑了两声,“没错,是我杀了他。你们黎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所以,黎漾星一入狱,我就马上买通了跟他同房的犯人,让他们有事没事就打他一顿,最严重的时候他的两根肋骨都被打断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个人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骨头还挺硬,那张嘴巴更硬!其实只需要他跪下来求饶,再骂一句他妹妹是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就可以放过他的,可惜他偏不肯!既然他这样不识趣,那就别活着了!所以啊,我买了一包老鼠药,让人掺进他的饭里头,直接把他给毒死了!”
听着她的讲述,黎漾辰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只要稍稍地想象了一下大哥临死前所遭受到的一切,他就觉得几欲窒息!
“你这个毒妇!我大哥他什么也没做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黎漾辰激动地咆哮,锋利的匕首划破任清溪脖子的皮肤,殷红的鲜血迅速渗了出来。
但是任清溪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在她心里,只要可以让这个小孽种痛苦,她就算再被捅几刀也值了!
所以,她不遗余力地往黎漾辰的心里扎刀。
“他是没做错什么,要怪,就怪他有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好妹妹!”
黎漾辰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声音颤抖地问“所以,我的姐姐也是你派人杀的,是不是?”
“是啊!”任清溪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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