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缇来到宴知淮的房间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敲了敲门。
“宴先生,你在里面吗?我有东西要还给您。”
“宴先生?”
半天,里面没有传来回应。
方缇微微皱眉,难道是不在?
她尝试着推了推门,没想到房门竟然直接开了。
原来压根没锁,只是虚掩着。
她往里面探头,装饰清冷风的房间内灯火通明,但是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宴知淮的身影。
不过床上倒是放着他脱下来的衣服。
她望了眼浴室的方向,看来是在洗澡啊。
方缇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打算把戒指放他桌子上就走。
只是放下戒指,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不是,洗澡怎么都没有水声的?
……该不会是病症又发作了吧?
宴知淮之前在储物间脆弱的模样可谓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方缇忍不住把他当成了一碰即碎的玻璃人儿。
鬼使神差地踱到浴室门口,她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她霎时间失去了倚靠,身体往里面跌去。
下一秒,贴上了一个残留着湿气的宽厚胸膛!
方缇直接懵了。
男人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精壮有力的上半身,顺滑流畅的肌理,宽肩窄腰,长手长腿……
绝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她瞪着眼前健康肤色下,如豆腐块堆砌在一起的漂亮腹肌,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两个月前那个荒唐的夜晚,因为房间内的灯是关着的,而她又全程紧张到不行,压根就没敢睁眼,所以男人的身材,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观赏到!
心底深处,莫名地升起一股小小的遗憾。
早知道,那个晚上就该狠狠看个够……不对!她在想什么东西?
方缇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她窘迫地从男人的身上离开,站直,然后干咳一声——
假装淡定,假装从未对着他的身材发花痴!
但脸上的热意却失了控,滚烫得快要沸腾起来了。
宴知淮漆眸微垂,冷冷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我我以为你又发作了,担心你才……”
面对他,她总是忍不住的心虚气短,不自在地换了个话题,“话说你这个房间的装修真不错啊,简洁大方,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敞亮哈,哈哈……”
对上他冷冽的黑眸,她说不下去了,默默地把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腰斩,指着他的桌面,“你刚刚戒指掉了,我是过来还你的。这个戒指应该是你的吧?”
男人顺着她的手指往桌面一扫,那里躺着的,正是那枚银戒。
他淡淡地“嗯”了声,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湿发,迈步朝床的方向而去。
方缇下意识跟上,为之前的事跟他道歉“那个……之前在楼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该利用你去对付宴红娜,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别人算计利用,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这种错……”
面前的男人脚步一停。
她毫无防备,直接撞了上去。
“唔——”她捂着被撞疼的鼻子,一脸莫名地望着他。
宴知淮回头,神色淡漠地望着她,“说完了?”
方缇眨了眨杏眸,懵懵地点头。
“说完了就出去。”
他拇指勾住浴巾的边沿,作势要往下推,微扬的眼尾带着一股恶劣的捉弄,“还是说……你准备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
方缇看了一眼他卡在腰窝处的拇指,脸颊瞬间爆红,“不不不用,我走了!”
几乎是话音刚一掷地,人就已经冲到门外。
甚至因为跑太快,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宴知淮看得太阳穴直跳。
蹦这么快,真的不会把肚子里的孩子蹦掉吗?
不对,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男人眸色一暗,脸臭了臭。
正准备把浴巾解下,房门忽然又被轻轻地拉开了一个缝。
方缇上半身探了进来,对他尴尬地干笑着,迅速捡起落在门边的拖鞋,“那个……我就捡一下鞋。”
“这次真的不会再进来了,你就放心换衣服吧!打扰了!”
说完,脑袋飞快地缩回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宴知淮望着紧闭的房门。
半晌,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
方缇跑回房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果然不出意外,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为什么老是在他的面前出丑?
真是要命!
不过话说回来,宴知淮为什么不肯让人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呢?
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的家啊。
心里正纳闷,照顾她的佣人进来了。
“三少夫人,老爷让您下楼用晚餐。”
方缇一怔。
自从住进宴公馆,她三餐基本都是在自己的房间解决的。
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她在外面呆着并不自在。
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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