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余将军。”徐阳秋一说话,房间就安静了下来,徐阳秋被冻得吸了吸鼻子,“你这体内气息紊乱,可要注意些,现在倒是没什么,若是再乱用内力,怕是要气血逆行了。”
这可让余亦犯了难,在这地方怕是不打架都难,徐阳秋看出他的异样,便继续道:“起码三天。”
余亦这才勉勉强强点了点头,徐阳秋又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递给余亦:“实在不行吃了药再打架。”
余亦再次颔首收下药瓶,转头对赵青山道:“赵前辈,麻烦您这段时间易容成我的模样。”
赵青山一呆,蹙眉问道:“做甚”
赵青山可讨厌易容成余亦的模样,在他眼里这小孩儿时常端着架子,麻烦得很。
余亦倒是笑了笑:“放心这次你不用学我的性子,就是变成我,在这王城好好闹一闹。”
没事儿找事儿这对赵青山来说不是手到擒来嘛而且还是变成余亦的模样没事儿找事儿,那岂不是更爽
赵青山顿时双眼发光,像个老顽童一般疯狂点头。
“但不可以用你那短斧,我会找一把同墨渊一样的刀给你。”
余亦又嘱咐了一句,这对赵青山来说基本没差,在这北汗还没听说有哪个人能让他真的用短斧的。
最后四人兵分三路,赵青山易容成余亦在王城闹事吸引注意力。郑冰州潜进王宫去找找颜墨离的踪迹,而余亦便要去寻一寻这‘柒’到底在何处。
临行前郑冰州还叮嘱,这王城别院都是有号码的,一般都是按照东、南、西、北划分区域再在区域内划分编号。可以先从此处入手。
一切商议完毕,四人也都投入了自己的任务之中。
此时此刻,在王宫内,未亡人已经被乾军送回了静养宫。
颜天纵得知此事后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感到些许安心,他轻抿了口茶,淡定道:“好生照顾着。”
也是,这未亡人实力深不可测,又如此有头脑。这样的人若归自己所用颜天纵都会有所顾忌,更何况两人现在只是合作关系。
见他昏迷颜天纵知晓这人也不是无可匹敌。
要是可以的话,颜天纵更希望他和余亦都能一并除掉。
只不过现在余亦一事还没有结束,还不能轻易动他。
“报!”
一身穿银甲的乾军疾步跑入大殿,单膝跪地抱拳:“王上,风卫密函。”
风卫,是颜天纵培养的一帮暗探,在他们之中有商贾,有农民,有店家,有各种各样的职业,在整个王城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信息网。
余亦一行人的行踪在是在被他们看在眼里,传进颜天纵的耳中。
颜天纵喝着双眼抬了抬下巴,那乾军就快速起身将那手中的竹筒递了上去。
颜天纵抬起手,抖了抖自己狼袍的宽袖,接下了那竹筒。
密函上的内容让颜天纵浑身一颤,手中的竹筒都落到地上发出脆响,那宽厚生满老茧的手掌落在狼王椅上发出一声闷响。
台下的两个乾军都被吓得一抖,不敢说话。
颜天纵猛地起身,厉声大吼:“发密函回去!把人找出来!就算把这王城反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
“是…是!”送密函的乾军颤声着应下后逃似的跑出了静心殿。
颜天纵长舒出一口气,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还有你……”
“属下在!”乾军赶忙行礼,生怕又惹怒了着王上。
“去找最好的太医,把先生治好!”
说完之后颜天纵只觉得自己头痛难忍,扶着额角揉了揉又摆了摆手。
乾军一手握拳撑地:“是!”说罢也退出了大殿。
“仇伯。”颜天纵轻声唤道。
在黑暗中,一躬着身子吊着眉的男子踏着小碎步走到书案旁,尖声应道:“杂家在。”
“扶孤下去休息吧。”颜天纵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仇伯舔了舔嘴唇,犹豫着问道:“王上,可是发生了何事”
颜天纵对这个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老臣语气都柔软了些,他轻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当年的心软。”他抬手指着屋顶,“现在倒成了悬在孤头顶的一把刀了。”
仇伯躬着身子低着头也是一愣,颜天纵口中的心软他也是知道是什么事,仇伯没有多话,只是轻声却坚定道:“王上放宽心,杂家绝不会让他扰乱王上的大计。”
颜天纵闻言展眉轻松了些:“仇伯,有你在,孤放心多了。”
仇伯没再说话,只是扶着颜天纵往内殿缓步走去。
而在养心殿,颜墨离早就换了内官的服饰,在殿内逛了一圈了。他见那未亡人还带着面具,本想着摘下面具看看到底是何人,结果没找到机会。
他排在内官队伍的末尾,这王宫他也是熟悉,找了个机会往旁一拐就拐进了小路,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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