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客气,他当然也要礼尚往来,有样学样也报上自己的大名。
七夜双手握住武士刀,弓步向前。
张无用依然只是一双手掌。
七夜却以为张无用故意托大不把他放在眼里。
唰唰唰!
三刀连劈。
只见刀风犹如三匹快马,直扑张无用而来。
张无用腾空一跃,七夜又是三刀劈出,他出刀非常快,明明是三刀,却只听见一刀的声音,而且他居然能做到聚风成形。
所谓的聚风成形,也就是说,他劈出来的刀风不仅有声音,还有具体的形态。
如果躲避不及时被刀风所伤,随时都有投胎的可能。
张无用暗道:这是高手,找机会一定要去会会这云隐堂堂主。
两人走了十多个回合,张无用已经摸清对方的路数,他的接招习惯就是,先要将对方的招式了解一遍,随后作出应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也。
七夜完是以速度至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绝对速度面前,子.弹都可以被接住,然而,快也是张无用的强项,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忍不住在心里替他惋惜,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张无用,那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在旁边人看来,七夜打的张无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味躲避,上次在宾馆吃过亏的保镖,脸上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好像是他们亲手在跟张无用过招。
飕飕飕!
张无用也连发三掌,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旁边一直坐着观战的沈先生都忍不住咦了一声,好像再说怎么这个张无用突然变得厉害起来?
咻!
张无用一道身影从保镖中间穿过。
霎时。
哀嚎一片。
一个个倒在地上抱腿哭喊。
沈先生被吵的头昏脑胀,怒道:“安静,谁再吵,宰了他!”
顿时,众保镖咬牙强忍,头上的汗水涔涔而落,可见确实痛的厉害。
七夜瞪大眼睛,完没想到张无用在和他过招时,还抽空去教训了一下保镖团。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从他的身形上看,实力确实非同凡响,但要说哪里有特别之处,却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直被七夜引以为傲的速度方面,明显张无用更胜一筹。
这让七夜万分诧异,在速度这个领域,他从来就没有服过谁,没想到今天见到更厉害的人。
张无用收拾完保镖团,又回到原位。
七夜摈弃心中杂念,使出终极杀招,喋血九天!
这个招式是他苦练了五年的必杀技,刀一挥出,刀风瞬间化为无数寒光,朝张无用围拢。
张无用没有躲,双手结印,护住周身,双臂用力向外挥开,真气又将刀风向外送去。
七夜急忙向侧面拐角躲避,沈先生匆忙将大风衣护住头部和上半身,但是依然没有躲过裤子被割破,小腿被伤都命运。
保镖团的成员更是惨不忍睹,躺着也中刀,抱着身体嗷嗷直叫。
缩在一旁的袁裴更惨,脸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像是已经被吓傻了。
张无用轻轻弹了一下衣袖,说道:“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七夜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无用,眼睛透着惊恐,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修武者,而是修武大宗师,强于他过往遇到的任何对手。
只是这个看上去衣衫单薄的少年,居然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实在令他难以相信。
七夜以为自己在云隐堂靠勤学苦练,足以扬名立万,没想到在真正的高人面前,他显得这般不堪一击。
“我输了,输在高人手下,我心服口服!”七夜对张无用躬身抱拳。
“唉~你们云隐堂堂主叫什么名字?”
张无用淡淡一笑,斜眼看着七夜,这个人倒跟其他狗腿子不一样,身上没有莫名的傲气,打输了就打输了,也不废话连篇的争辩,这一点还算招人喜欢。
“潭旭,怎么了?”
七夜微微一愣,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那么,就请你带个话给他,我在宛盛集团等他一战。”
张无用见到七夜的那一刻,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有预感,这个云隐堂一定跟他有着某种关联,他迫切的要印证自己的想法。
同为修行之人,都有着各自的骄傲,如果听到有人要向他挑战,而不应战,那是要被同行耻笑的,所以张无用以激将法将这云隐堂堂主引出来。
沈先生讶异的看着两人,明明方才七夜打的张无用措手不及,怎么才这一会功夫,他就反败为胜了?
突然。
一拍红木凳扶手,纵身一跃,向张无用使出夺命连环腿。
霎时。
地上飞沙走石,沉雾弥漫。
张无用双掌做盾,挡住沈先生的攻势,一手拽住他的脚踝,用力向后一拉。
沈先生右脚连发,以此缓解左脚的窘境,他本来也是修武者,但后来下海从商,告别了这一行,只是偶尔练练拳脚当做健身,这次突然向张无用发难,是想想试试这人到底是什么路数,居然连七夜这种一等一的高手,都奈何不了。
张无用指尖聚力,隔着沈先生鞋底,轻轻一点。
嘭!
沈先生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身体极速飞出,径直撞在墙壁上。
房子旁边的玻璃被震碎。
保镖团见沈先生落入下风,赶紧展开营救。
试图以人海战术击退张无用。
众人一拥而上,扑在张无用身上,平地叠起一个高高的罗汉。
“你们干嘛呢?玩杂技吗?”
旁边传来张无用的笑声,他正好奇的看着这群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行为艺术?
保镖团这才看清楚,他们连张无用的衣服都没碰到,个个灰头土脸的爬起来。
最底下的几个人,因为后面扑过去太用力,导致多出骨折,已经无法起身了。
“张无用,你记住,今天这事没完!我们撤!”
沈先生一脸怒气,恨恨说道,他身上的大衣早已被震飞的老远,像一块破布挂在树枝上,裤子也被划的都是口子。
在宛东这个地界上,还从来没人敢大声对他说话,没想到今天踢到铁板上,居然被人弄的如此狼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虽然心里对张无用有些惧怕,但是嘴上丝毫不露怯。
用力一甩胳膊,转身离去。
“慢着!”
张无用站在门前,寒着脸冷声说道:“你想要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哦?听你这口气,还要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