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单单来自于百越之地的各种珍宝就是无数,还有着数量不菲的各种粮食。
可哪怕是如此,越国国君内心其实也没有谱,伴随着楚国如今有些衰落,吴国越发的崛起了起来,当年似乎牢不可破的吴越联盟,早已摇摇欲坠。
他不知道这一次前去吴国是为越国寻找机会,还是羊入虎口。
可他没有选择。
或者说此时的越国没有选择。
哪怕有着巨大的风险,这一刻的他也必须要前往吴国一趟。
人马浩浩荡荡。
很快,不过月余的时间,越国国君就进入了吴国的疆域当中。
而越国国君前来拜会的消息,也迅速之中传到了吴国国君的耳中。
国都。
大殿之中。
“越国,还是坐不住了吗?”
吴国国君轻笑了一声,神情之中不由有着一份调侃之意。
“国君,吾等是否要?”
旁边,一道身影迟疑着开口,双目之中不由带上了一份凶狠之色。
“无须,越国国君既然亲自到来,要是有什么意外,吴越数百年来的友谊不就此断送了。”
吴国国君轻笑,让身旁之人不由有些疑惑。
只是很显然,吴国国君压根就没有打算解释什么。
灭掉越国。
开玩笑。
越国好歹传承了千年,哪有那么容易灭掉,越国大部分地区比吴国所在还要蛮荒。
只要越人往山里一去,哪里能够找到。
而且相比于越国,吴国如今最大的敌人是楚国。
吴国想要崛起,获得霸权,楚国就是绕不开的存在。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灭掉越国。
将江晨等人迎接到吴国,一方面他的确重视江晨这些大贤,另一方面他还有着一个目的,那就是借此给越国施压。
在对楚国动手之前,他必须要获得更大的越国支持,或者说要让越国同样加入自己阵营当中。
而江晨等人无疑成为了他最好的工具所在,天下之贤者,其才能旷古烁今,处于他们吴国之中,越国需要不需要担心,为他们吴国出谋划策,从而解决他们越国。
只要担心了,那么越国就必然会采取行动,要么率先发动攻击,要么就是前来吴国,获取主动。
发动攻击,以目前越国的实力是完全没有这一份能力的,那么就只剩下来最后一个了。
而只要越国到来,被他拿捏那还不容易。
这就是他的打算。
而情况,也正在朝着他的预设所在前进着。
甚至比他预想之中都还要好,因为越国国君这一刻亲自到来了。
大殿之中吴国国君余祭在等待着越国国君的到来。
而此时的越国国君,经过了月余的舟车行驶,也已经深入了吴国疆域之中。
此刻的他们正处于吴国的另一座城池当中,而他们的行程也因此停了下来。
因为城池之中,有贤者正在讲学。
哪怕是身为越国国君夫谭,都不由被吸引住了。
“国君,此讲学者为郑国之子产,也是于那先生坐下,据说是奉那一位先生之命于吴国各地讲学,开吴国之民。”
一名仆从恭敬的汇报着。
“子产,寡人早闻子产之才,未曾见子产之才都要拜于那一位先生。”
夫谭轻叹了一声。
郑国子产,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名声不可谓不大,哪怕是越国国君都听闻过其人。
而听着子产受学于江晨,夫谭更是不由震惊。
“国君,有子产等人于吴国讲学,百年之后,吾越国恐怕差已。”
旁边一名老人则是带着叹息开口。
他此刻看的更远。
子产等人于吴国讲学,如今也许看不出什么,可几十年后,整個吴国恐怕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发展,而他们越国将会被彻底拉开。
“国君拜会先生,请劳烦先生于我越国也讲学三月。”
看着国君看过来的目光,老人一拜首,随后带着一份恭敬开口。
“寡人明白!”
夫谭点头,郑重应声。
对于老人的请求,他没有丝毫怠慢。
这个时代,只是信息不对等,可不代表着是傻子,很多东西,哪怕不清楚什么道理,也能够明白个大概。
就像这一刻,讲学于吴地的作用。
老人看明白了,夫谭作为国君自然也是明白了。
而一行人再停留了片刻,拜会了子产之后,随即再度出发。
接下来,他们又陆续遇上了晏婴,叔向,师旷等人。
夫谭越国等人不得不震惊于众人的才学。
相比于听闻,这亲自听着他们的讲学,夫谭等人才更为的震惊。
因为所讲述的知识,哪怕是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无论是治国,还是治民,亦或者治军都有涉及着,甚至一些知识,连他们听都未曾听过。
而在这一路听着这些人的讲学,夫谭等人对于江晨的形象也逐渐拔高。
如果说只是还只是模糊般的高度,那么当一个个讲学而过,在夫谭等人的心中,江晨存在就已经可以说是伟岸般的存在了。
子产等人如此学识,都得受学于江晨,那么讲学的学识又将是到达了什么样的层度。
心中那一份忐忑也逐渐的消失了。
为了如此大才,哪怕冒着再大的风险,这一刻似乎都值得了。
巨大的城门出现,夫谭等人在两个月之后终于抵达了吴国国都所在。
出乎意外的是,吴国国君这一次亲自到了国门之中进行了迎接。
要知道吴越的关系虽然不差,但那已经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
周简王元年,吴王寿梦开始在晋国的支持下顿起,与楚国相对抗。吴国的崛起给楚国带来了巨大的威胁,“无岁不有吴师“。为了从背后牵制吴国,楚国也开始扶持越国,吴越争霸自此开始。
自此吴越两国可就没有和平过,如今越国国君亲自到来,吴国国君亲自迎接更是从未有过之事。
可在这一刻,伴随着江晨到来,这一幕却是发生了。
甚至吴国为越国的到来,还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迎接仪式,让越国国君夫谭都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