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你别受我的影响啊,你既然来了,就好好在这混,玄苍界那边你不用操心,一切都好。”
白大人把手机收起,笑眯眯地。
池若星把杯子一举,“老板续杯。”
然后又道:“白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白大人把咖啡蓄满:“别这么见外,咱们这个缘分,叫我白哥就行。”
“那啥你快回去吧,你的小夫君快急死了,有啥事给哥发消息啊。”
呼的一声。
池若星闻到血腥味,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摄政王府的书房。
什么嘛,刚倒满就给我送回来了。
池若星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了。
而且好像还有人往自己的口中渡气!
渡气!
雾草!
那不就是所谓的人工呼吸吗!
总算知道刚才顾景尘唇边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了!
我去!
池若星猛地睁开眼,把身前的顾景尘使劲一推。
顾景尘没防备池若星会推自己,正正好被推出去打了两个滚。
“我说王妃娘娘,你才吐了那么一大口血就有这么大劲了?”顾景尘没个好气,
“我好心救你,你就这么对我。”
池若星脑袋瓜子嗡嗡的,她从来没被人用这种物理方式渡过气啊。
然后池若星又捂住胸口,欲哭无泪,他不会还给我做了胸外按压吧。
如果自己真的是个病人,自然是没什么的。
可自己明明不是真的有事,就是莫名其妙被白大人拉去那个神秘的地方。
池若星心中有气,却又不敢对着白大人撒。
想了想,她也不好意思对着顾景尘撒。
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艰难地扶着书桌爬起来,就看见书桌上摆着白大人的杯子,里边装着满满一杯咖啡。
嚯。
白哥仗义啊。
顾景尘此时也注意到了咖啡的味道:“是不是哪里着火了?怎么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池若星非常不满意,但看在他不懂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了。
“师兄,方才谢谢你救我,以后别救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然后就收到传讯符的信息,是白大人发来的:
方才只顾叙旧,差点忘了正事,还好有这张符纸。那物什死气太重,你莫要再碰。我回去查一查来历,三日后给你消息。
再看那放在桌上的玄色骨盒已经自己关上了,池若星乖乖听话,立即施法将那骨盒放回了桌下的坑洞之中,又将土填了回去。
自己到达那处神秘空间之时,白大人并未出现,而是过了一会儿他才来的。
可见并非白大人主动将自己拉去那处。
方才这屋中的变化只有自己打开了骨盒,想必刚才的一切变故都与这骨盒有莫大关系。
“师兄这几日我们先不要碰这骨盒,想必不吉的很。”
顾景尘说起这骨盒也是心有余悸,“方才骨盒一打开你就直接晕了过去将我险些吓出好歹。”
“之后还吐出那一口淤血来,实在叫我心急。”
池若星叹息一声:“师兄莫怪,刚才时间紧,我并未来得及说,这口淤血吐出来我身子倒是好了不少。”
“好了就好。”顾景尘走了过来,往池若星的杯子里看,“这是怎么?药吗?”
池若星眨眨眼:“不错。是药,相当的苦。”
说罢两人一起回了院子,对刚才渡气之事都压下不再提。
白大人办事倒是牢靠,那一点来历并未花去三日。
第二天早上池若星就收到了白大人发来的信息:
此物乃是地府一任鬼差之物,用不周山罪人遗骨在忘川河底浸染十万年方可制成,能容神魂。
你的情况自己当知晓,神魂不稳之人靠近此物便容易被吸进去,你还是莫要再打开了。
待此物归还此界所主,你再同我说,地府自会同他讨要。
收到了这个信息的池若星一下就放下心来,自己昨日莫名去到那个地方的原因已经找到了。
然后池若星就发现昨日里那个杯子凭空消失,想是白大人将他收回去了吧。
池若星听见外面吵嚷,便起身出门去看。
原来是阿瑛来了。
“阿瑛姑娘来找我,可是有要事?”
阿瑛满脸怒容:“王妃娘娘,你若是不想养两个吃白饭的,就大方同我们说,做甚要与圣姑提议让我去历练。”
池若星莫名其妙,“我若是有这个提议,自然是大方同你们说,何苦单独与圣姑讲。”
“啊?不是你?”阿瑛的表情立马僵住。
“昨日我听见圣姑在林子里与你说话时,就提到让你在大雍历练,想是你性子太过急躁圣姑才有这个想法的。”
“阿瑛姑娘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收收性子了。”
池若星本不想说她,可她一大早欺上门来,不数落两句,就算自己心里过得去,那院子里的丫鬟下铺可过不去。
要知道在自己出门之前都是他们想尽法子拦着阿瑛。
见阿瑛这般尴尬,池若星倒觉得没必要与一个小姑娘为难到底。
“阿瑛不若你就想一想,自己若是留在大雍的百姓之中想做点什么或者想体验些什么。”
“先自己想好了再去求的圣姑,到时我也帮你同圣姑说一说,你又得了个自己喜欢的差事,岂不两其美。”
小姑娘果然好哄,刚才还有些生气的阿瑛这时一下就来了劲头,“我想去做糖葫芦。”
池若星:……果然是个小姑娘哈。
做糖葫芦的学徒可不容易,将糖葫芦卖出去也不是个容易事儿。
是偏偏眼下正是夏日,糖葫芦难做成,街上只偶尔有一两个卖糖葫芦的,且还不是用的山楂。
就是阿瑛初到京城的那日,因着自己与师兄大婚的关系,才惹得小摊小贩做了各式红火的果子出来。
没想到竟然就被阿瑛放在了心上。
也好,提高一下难度,好叫她知道无论是做什么都是不易的。
池若星帮着阿瑛同圣姑说了,顺便还给阿瑛找了个做糖葫芦的师傅拜师学艺去了。
谁知道许是因着毒蛊门生与死的般那阴风阵阵的家学渊源,阿瑛做起糖葫芦来甚是顺手。
即便是炎炎夏日招上一股阴风,那糖一下就冻上了。
每日傍晚阿瑛收了工回家来都要带上几只糖葫芦,这可便宜了那个少年暗卫叫璞玉的。
这一对少年少女,不过十日的功夫就已混的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