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你大可不必着急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就是太子手下的人。”
秦锦墨这话一出,陈川就像被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面色阴沉,眼神更是阴鸷。
白清浅忍不住在心里为秦锦墨欢呼,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样,她的靠山没选错!
之前秦锦墨对陈川多有忍让,估计是在试探陈川,甚至是试探他背后的太子,面对威武侯府,他们有多大的胆子。
啧!
还得是有身份的人啊!
白清浅心想着,陈川和秦锦墨这边,已经以陈川败退而结束。
眼看天已经黑透了,白家众人点上火把,继续前行。
陈川走在前面,浑身上下地都透着愤怒。
然,白家众人就当没看到,继续赶路就是。
天黑后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陈川这才叫停。
白清舟当即吩咐家中小厮捡了柴火,白清砚则带人把周围收拾一下,干燥的野草通通清除,以免发火灾。
收拾好后,众人中间就点起篝火,开始准备晚饭。
张婆子叫了几个小厮去周围找水,待水送回来,先烧上一大锅,给大家伙的水袋灌满。
随即淘米做饭。
熬上一大锅粥,一人喝上一大碗,晚饭就算糊弄过去了。
反正夜里不走路了,填饱肚子就行。
白清浅喝了粥,见秦锦墨正与白清舟和白清砚一同吃东西,三人还在说着什么,她便趁机登上马车。
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她轻轻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颊,“吃饭饭啦!”
话音刚落,听到吃饭的两个小家伙刷的一下睁开眼睛,黑黝黝的眸子里犹如装满了揉碎的点点星辰,亮得不像话。
她噗嗤一笑,从空间里取出一碗羊奶,加上一点车厘子,喂饱了两个小家伙,随即带着他们下马车,拉臭臭。
秦锦墨和白家兄弟二人一抬头,就看见她认真地带着两个小家伙,眸色忽明忽暗。
白清砚察觉到大哥气息不对,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道:“其实白清浅身上好歹流着白家的血,应该不会做的太过分,大哥,咱们要不然信她一次?”
“咱们之前没信她吗?结果是什么?举家流放。”
白清舟语气有些冷。
他也想相信白清浅,可威武侯命人送来消息,让秦锦墨小心白清浅,太子那边有消息了,说白清浅对太子没死心,恐怕还要为太子死心塌地地做事。
白清舟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将军府已经摇摇欲坠了,再折腾下去,将军府怕要被满门抄斩。
白清砚一听,哼了一声,“谁知道太子是不是不甘心,故意放话搅乱我们的视线,咱们防着白清浅,陈川几个又拉拢她,对她有求必应,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大家都清楚。”
这话一出,秦锦墨和白清舟均是面色微变。
白清砚说的话不无道理。
倘若因为他们的怀疑,把白清浅推向太子,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三人不禁为难。
“再等等看,过几日,想法子去前面的烟花镇,我父亲安排了人,为我检查双腿。”
白清舟和白清砚交换了眼神。
秦锦墨的意思是,他的腿没问题,那白清浅很可能就没问题,但他腿要是有了别的问题,白清浅就有问题。
两人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
自家妹妹费尽心思给他治疗双腿,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让人重新给他检查。
这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白清舟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为白清浅考虑。
“白清舟你在想什么呢!”
他低声喃喃,双手微微握成拳头,逐渐平静下来。
秦锦墨这样做是对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不能再因为白清浅,而在阴沟里翻船了。
而白清砚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明白这件事不是自己能说了算,更何况白清浅有时候做事的确让人捉摸不透,就当,试探最后一次?
白清浅并不知晓几人的心思,把两个小家伙哄高兴了,就送到秦锦墨几人跟前,道:“世子爷帮忙看下孩子,我给大嫂换药去。”
刚才还怀疑她的白清舟动作一顿。
可白清浅看都没看他,飞快去了陆安宁几个所坐的马车。
见陆安宁还趴在褥子上,阮思思坐在一旁,正准备给陆安宁喂水。
她连忙伸手接过水袋,道:“我来。”
阮思思见来人是她,轻哼一声,别扭地移开视线。
陆安宁笑得温柔似水,喝了几口水后,轻声向白清浅道了声谢。
“大嫂你跟她说什么谢谢啊,都是她欠咱们的。”
阮思思话里带着几分攻击性。
白清浅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她说得对。
见她笑靥如花,阮思思感觉在跟一团棉花作对,不管自己说什么,白清浅都无所谓。
心里反而不畅快了。
白清浅没注意阮思思,轻手轻脚地掀开陆安宁背后的衣裳,道:“大嫂下午觉得好点了吗?”
陆安宁点头说“嗯”。
她松了口气,随即给陆安宁清理了伤口周围,再重新上药。
药里加了灵泉水,涂抹勤一点,好得更快。
“好了。”
她重新上药包扎后,给陆安宁整理好衣裳。
陆安宁闻言,朝她笑得温柔,道:“多谢浅浅。”
一旁的阮思思见状,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大嫂已经被白清浅收买了,她以后就是一个人了。
难受!
“二嫂。”
白清浅笑吟吟地看向阮思思,道:“杏干快吃完了就告诉我,我再想法子给你弄。”
这话一出,阮思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怎么弄?还不是靠着对太子摇尾乞怜,我才不稀罕呢!”
“不稀罕你把东西还给我,把你下午吃的吐出来啊。”
白清浅没好气地白了阮思思一眼,“这条路还长着呢,说不定咱们到西北时,你孩儿都落地了,一路上诸多麻烦困难,咱们自身难保,只能找人帮忙。”
阮思思被她突然的严肃吓了一跳,愣愣地没有说话。
白清浅继续道:“小命都快没了,还跟我说骨气,那你要骨气还是要你腹中孩儿?”
阮思思想都没想,道:“当然是孩儿了。”
“那就别废话!”白清浅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养好孩子,一切有我们。”
阮思思和陆安宁俱是一愣。
从来没在白清浅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她,靠得住吗?
阮思思求助地看向陆安宁。
陆安宁却幽幽叹了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