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珠的年龄与肖淑云相仿,在读大学的时候用样是一个天文迷,不过她与朱煦的相识却没有刘晓光与肖淑云那样的浪漫,而是通过传统的媒人牵线才邂逅在一个阳光明媚下世纪公园里。
当时窦玉珠已经是快三十的老姑娘了,数年的出国进修已经耽误了她的青春,实际上她与朱煦牵手才不过短短三年多。
朱煦也是因为进修博士而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撒在了科研的岗位上,他当时已经三十五了。
彼此的年龄都在婚姻上敲起了警钟,虽然他俩都具有知识分子那种矜持,但对于这次相亲都是充满了期待。
对于窦玉珠来说,遇到一个天文学的博士可是她人生际遇中可遇而不可求的良缘。她相亲那一天,突然对自己引以自豪的容貌有点不自信了,临走前把自己关在闺房里,花费了很长时间紧张地捯饬···
直到她感到自己满意为止。不过,在去世纪公园的路上,她还是心怀忐忑,因为没有相亲这方面的经验,非常担心对方眼眶高,看不上她这个‘臭小丫’。
等她到达指定‘接头’地点时,便发现那里已经矗立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并且带着一丝躁动。
她的心陡然提了起来,知道自己已经迟到很多了,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当她惶惶不安的心情和羞涩的面孔出现在高大男子的背后时,发出一声轻轻的歉意:“让您久等了。”
那个男子的身躯停止了躁动,并缓缓地转过身来——
“啊!”
当她和他四目相对时,引发了窦玉珠内心一片惊呼,对方的眼神咋会放电呢?顿时令她生理上产生了一丝变化,全身的血液沿着各处的血管躁动个不停。不过,她也通过对方的表情悄然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同样令对方来电。
也许这就是缘分,只需偶尔的擦肩就足以缘定终身。
本来不安的窦玉珠瞬间摆脱了内心那一点点阴霾,从这位帅气阳刚的男子投去热情的微笑。
男子含笑表示:“姑娘来得不晚,正是时候。”
“哦,是吗?”
“是的,你让我足足等候了半个多小时。”
虽然男子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责怪,但依旧让她的脸颊一红:“对不起,我还是迟到了。”
“姑娘不要内疚,我不但不会怪你,反而要感谢你呀。”
窦玉珠有些瞠目结舌:“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经历一个美好的过程。”
“啊···你觉得等人是一个美好的过程吗?”
男子含笑摇头:“我不是在等人,而是等自己生命中的女神和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是吗?”窦玉珠怦然心动,“那您等到了吗?”
男子略有所思:“我突然想到了一位国外诗人的诗句,足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窦玉珠眨了眨美丽的眼眸:“哦,那是一首什么诗?”
男子不知不觉吟诵起来:“我此刻的心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上筑巢;我的心就像一棵苹果树,累累的果实压满了枝条;我的心就像是一条游艇,摇动着双桨在情感的湖面荡起了波澜。我的心比什么都高兴,因为我的爱情已经到来。”
窦玉珠并不知道这首诗的出处,但听懂了句中的含义,不由扑哧一笑:“您的感觉真是自我良好呀,考虑过人家是怎么想的吗?”
男子一怔,随即紧张起来:“难道姑娘没看上我吗?”
窦玉珠一看眼前的男神紧张了,有些想开一下玩笑,但天生腼腆的她并没有做到,赶紧摇头:“不···不是的···人家觉得配不上您。”
男子心里一宽:“怎么会呢?我觉得姑娘就是我花费了半生要找的人。”
“这···怎么可能···您····您·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当第一眼看到姑娘,就感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窦玉珠心里一动:“是吗?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咱们曾经见过?”
男子坚定地点点头:“嗯,一定是的。我们也许在前世就是一对情侣。”
“前世?”
“是呀,姑娘相信前世来生吗?”
窦玉珠的俏脸又红晕起来了:“亏您还是一个搞科学的···怎么可以迷信呢?”
“姑娘,我不是迷信,但你就是给了我这种感觉。你不是同样有一种心灵感应吗?”
“是吗?我说不过你···也许是吧。”
男子含笑表示:“但愿我们彼此的这种心灵感应能够回荡我们的一生!”
窦玉珠在心动的同时,又显得诚惶诚恐:“会吗?”
“一定会的。”
“您真的认可我了吗?”
此时的窦玉珠有点像个灰姑娘,完全被笼罩在在对方的光芒之下。
男子莞尔一笑,喜欢上了她的羞涩和腼腆,便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
他把一只手搭在她柔弱的肩头:“姑娘,今天注定是一个载入你我记忆深处的日子,因为是我们缘分的起点。缘分只要有了起点,就不会有终点。愿我的诚心能换取姑娘的真心,愿孤独和寂寞离我们远去,愿我能带给你一份无比的快乐和幸福。”
窦玉珠有些陶醉了,但同时质疑:“您是科学家吗?”
男子点点头:“当然,我是从事天文学领域的科学家。”
窦玉珠嫣然一笑:“可我感觉您不像。”
男子一惊:“那我像什么?”
“我觉得您像一个诗人。”
“哦,是吗?”
“嗯,您讲话是多么富有诗意呀。这哪像是一个科学家讲出的句子呢?”
男子哈哈大笑:“傻丫头,难道你觉得科学家就没有一点浪漫的情怀吗?我跟你说,作为一名从事天文学的科学家来说,首先要成为一个哲学家,要时刻以辩证的思维研究世界万象。”
此时,他俩谈笑风声,全然没有因为第一次见面而可能产生了拘束。
当到了分手的时刻,他俩都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请问姑娘的芳名?”
“我叫窦玉珠。你呢?”
“我叫朱煦。”
他俩直到分手那一刻,才相互通报了各自的姓名。
接下来,他俩的感情发展是一发而不可,几乎以闪婚的形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虽然朱煦的工作很忙,而窦玉珠的工作也不轻松,他俩在一年里很难得过上几天正常的夫妻生活,但正因为彼此的浪漫情怀让他俩的感情越来越深,彼此之间越来越欣赏,俨然把对方看作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所以,当今天的窦玉珠发现老公以患者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眼前时,让她根本接受不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心上,都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窦玉珠在女护士的阻挠下,无法下床去隔壁的急救室参与抢救自己的老公,实际上她的医学思维已经是一片空白了,真的无法帮助老公什么,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窦玉珠感觉无比的煎熬,却不敢指使女护士出去打听情况,就是怕噩耗传过来。她知道自己脆弱的神经根本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
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她手下的医护人员几乎一窝蜂地涌入了病房。
窦玉珠慌忙坐起来,惊愕的眼神盯着大家。
为首的李医生关切地询问:“你感觉好点吗?”
窦玉珠的语音有些发颤:“我···我没事···他怎么样?”
李医生一时蒙住了:“他?他是谁?”
女护士赶紧接过话茬:“窦大夫问的是那名昏迷的患者。他可是窦大夫的老公呀。”
李医生等人终于恍然:“怪不得你会晕倒呢,原来是因为那位患者就是朱博士呀。”
窦玉珠一副关切:“他···他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