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中很快传来了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林尽染这下彻底的懵了。
她缓慢的挂上了电话,心中的疑惑越发的大了。
父亲到底搬到了什么地方,不光家卖了,公司搬走了,连手机号都是空号!
这让她如何去找他?
回租房的路上,林尽染绞尽脑汁的想着她认识的人,可想了一圈发现她几乎不怎么熟悉父亲的情况。
爷爷奶奶只有父亲一个儿子,并且早早过逝,林尽染从小并没有走过亲戚。
后来父母离婚,她除了拿钱很少回去,更不可能清楚父亲家那边,亲戚的情况。
父亲公司除了地址之外,员工几乎没有认识的人,现在公司搬走,更无人可联系告知父亲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站在车站旁,眼前是人来人往的行人,路边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林尽染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力不从心。
她明明只是想找回记忆,刚一开始就这么的难了。
接下来她该从何调查?
乘车回到了租住的楼房,林尽染放好了雨伞拖着沉重的身躯躺倒了床上。
这一路上奔波,本就怀孕的她,着实疲惫的很了。
本想闭上眼小憩一会儿,再起身做晚饭,不想太过于劳累,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中。
睡梦中,林尽染感觉到房间里有人走了进来,走到了她的床边。
林尽染想要睁开眼,眼皮沉如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心中略有恐慌。
一双略有冰冷的手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凉意中带着熟悉的薄荷香气,安抚了她恐慌的情绪。
“夜枭?”林尽染喃喃自语着。
来人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坐再了床畔,握住她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了掌心中。
林尽染想抽回她的粥,奈何那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她莫名的焦急又害怕。
她怕,她重新沉沦,她更怕她跟夜枭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好不容易狠下心斩断的过往,会再次遇到他崩塌。
耳畔袭来低沉的嗓音,语气清儒鹅毛,安抚着她不安的心,“你只是在做梦。”
是啊,她是在梦中,现实里她已经离开了夜枭。
一定是她太过于想念夜枭了,才会夜有所梦吧。
既然是梦里,允许她放纵一下她的感情,挣扎的手指渐渐的放弃转而握住了温暖的手掌,林尽染闭着眼低语着,“别走。”
“我不走。”
握着他的手,林尽染心安无比,渐渐的沉入到了梦乡里。
翌日。
林尽染霍地睁开了双眸,怔怔的看向天花板。
她撑起身躯,望向房间内,摆设一切如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抬起葱白的手指,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些许男人的温暖,林尽染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不得不确认,她是在做梦。
心底略过刺痛,更松懈了一口气,林尽染害怕再次见到夜枭,不敢面对夜枭,是梦就好,梦里见到他,也好。
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声响,提醒着她饿了,昨天回来躺下休息一直起来,到了现在早已腹部空空。
林尽染垂眸看向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眉眼暗了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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