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常熟之后,徐汉良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第二天便来到了书院之中,先行接受了一帮书生的恭贺之后,这才得以脱身。
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个消息,书院之中那两老已经是回来了。
而且两人在回来后便打听起徐汉良的消息,还让众人见到徐汉良,立刻通知他们。
在得知两人找自己有事之时,徐汉良倒也没多想。
很快便来到了书院的书房之内,二老此时正在其中。
“如今成了解元公,怕是已经忘却了我们两把老骨头了吧。”
范老在见到徐汉良后,畅然一笑。
“哪里,前些天不是在贡院之中,还见过一面吗?”
徐汉良苦笑道。
“这次我找你过来,其实还是有着事情想要问问你的。”
范老看向徐汉良,也没有拐弯抹角。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和我的答卷有这关系吧。”
徐汉良看向范老,接着说道。
范老点点头:“你这小子聪明,确实是聪明,但你这种聪明却并没有用到正道之上。”
徐汉良反问道:“既然范老如此说,那么阁下所说的正道到底是什么呢?”
“就拿你的那篇农民叛乱的文章来说吧,在考官之中可是引起了很大的不满,后续若非我们二人说话的话,你这解元位置大概率不保。”
范老回答道。
徐汉良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我所说的本身就是实话,解元不解元的,对我来说没什么作用,毕竟也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为官之人,还是需要懂得变通,若是你这种脾气一旦入朝的话,说不定会遇到一些麻烦的。”
范老再次敲打了一句。
“且不说我现在并非是为官之人,即便是的话,那又如何?”
徐汉良苦笑一下,坐在了一旁。
“这次过来,其实我还是想要问一下二老一件事情的,就不扯其他的东西了。”
徐汉良正色道。
“什么?”
两人听到这话,有些不解。
“当初在吴县之中出现过一起漕运案,两位应该知道吧,其实我就是想要问问这漕运案的相关案事情。”
徐汉良看向两人之后,这才说道。
在听到漕运案三个字之后,二老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案件和你没什么关系,而且结果早就已经出来了,我们二人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韩老在一旁开口。
徐汉良看着两人:“其实这次我之所以问这件事情,就是想要问问这件事情和家父是不是有关系?”
“两位不用多想,其实我只是想要随便问一句而已,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
徐汉良的语气之中满是诚恳,双眼怔怔的看向两人。
二老听到这些话,有些无奈的对视一眼。
“你父亲的事情确实适合漕运案有关,但是你也不必为此烦扰。”
“而且你的父亲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我们早就已经打听好了,你的父亲大概率是会被发配沧州。”
两人看了眼徐汉良,这才说道。
“沧州?”
听到这个地方,徐汉良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地方,徐汉良其实已经算是十分熟悉了。
并非是因为他去过,而是在《水浒传》中就不知看过多少次。
沧州本身就是北宋与辽国的边界地区,属于河间府一带,地处于边境。
正因如此,所以沧州土地贫瘠,灾荒不断,更是人烟稀少。
因此也会成为犯人发配的地方,当然也有着不少路林豪杰在那聚集。
“多谢两位。”
徐汉良听完之后,这才点了点头。
“如今你只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便可,其他的事情倒是和你无甚关系。”
范老看着徐汉良,带着些许安慰的说道。
徐汉良在来到了大宋以来,其实心中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归属感的。
即便自己现在已经是功成名就,甚至已经成为了解元。
从一开始为了衣食担忧,到现在日进斗银。
这段时间的成长不可谓不大,但徐汉良却一直没有一个目标。
但是现在他的心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目标,将自己那个便宜父亲给救出来。
当然徐汉良也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半路劫人。
若是当真如此,那么或许再过几年自己就会被梁山赚上山了。
“不知两位可认识武艺高强之人?”
就在徐汉良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突然又回过头来,看向二人。
二人一听这话,脸色一变。
“小友,你切莫被冲昏了头脑啊,你父亲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若是当真因为一时糊涂,那也是耽误了你的大好前途,切莫如此。”
……
两人连忙劝说道。
徐汉良苦笑一句,摆了摆手:“您二位应该误会了吧,其实我就是想要学学武,出门在外也可以防防身,不知两位可曾认识?”
二老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想将自己父亲抢回来,然后上山落草为寇便好。
不过他们的回答,却出奇的一致:“这,我们二人本就是文官,自然不太清楚。”
“听闻汴梁之中,有着一位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武艺高强,二老可认识此人?”
徐汉良看向二老,瞪着眼睛问道。
“禁军教头?”
二老听到这话,脸上更是不解。
八十万禁军教头,虽然听起来确实是十分霸气的,但论官职的话也只是一个小官而已。
两人当初在汴京之中,虽然称不上是位及人臣,但也是位高权重。
对于这样的一种下层武馆,二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接触。
徐汉良之前在杭州,其实也是想要找韩世忠学习一下武艺的。
但韩世忠还是邻家小将初长成,虽然耍的一手好棍棒,但距离高手还差了不少。
更何况现在即便是在战争之中,也是很少有着斗将的。
武将比试的更多还是计谋和勇猛,个人的武艺肯定就是其次了。
听到对面居然不认识林冲,徐汉良不免有些失望。
但他倒是没问太多,和二老坐下来之后,便一同下起了围棋。
“你这小贼,文风和棋风倒是十分相似,都是应该杀头的。”
“我之前说你是奸贼,那都是小看你,若是你入朝为官的话,估计奸贼都会被你气死。”
“常熟小贼欺我老无力,忍能对棋为阴招。”
……
恰如徐汉良所想一般,他刚刚坐下来没多久,对面便开始舌灿莲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