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印入秋存墨眼帘的,竟然是一架帆船。
一架挂在参天古树上的破旧大帆船。
帆船是木头做的,已经被岁月腐朽的不成样子,身上缠满了藤条枝蔓。
西子长舟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惊讶,有些失落“果然,你是见过世面的!这样都没让你大吃一惊!”
“我都是穿越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惊讶的?不过,确实震撼到我了。”
秋存墨飞身掠起,落在帆船上。
“能考古出这艘船的时间和地点吗?”
西子长舟挑起几根藤蔓“看这里。”
藤蔓是一行字母。
是英文!
秋存墨挑了挑眉“说实话,现在就算给我看到泰坦尼克号,我都不会太惊讶!”
帆船名为科比比号,她没有听过,不过从做工和样式来看,来自于中世纪的某国。
那个年代的某国以水手为生,所以很多这样大帆船漂洋过海。
西子长舟带着她参观了一下房间“这里房子我都一一搜查过,除了桌椅板凳,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
“你是将可利用的都变卖了吧?”
他笑了笑,没有解释。
能卖的,已经都变现了。
“嗡!”
一阵颤动传来。
“是什么?”
“是大师兄在召唤我!”西子长舟想了下“咱们进入空间的时间太久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天亮了,估计是大师兄没看到我,不放心才召唤的我。”
“天亮了?”秋存墨有些惊讶。
她好像进来也没多少时辰。
“也好,咱们先出去吧,反正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来找你一探究竟。”
两个出了空间,果然听到了顾威的敲门声。
“师弟,师弟你醒了没有?我……”
“吱呀!”
房门应声而开,顾威的手差点落在秋存墨的脸上。
“哑公子,你来的正好,你们家的那个沈师兄也在满天地下的找你呢!”看到西子长舟,顾威松了一口气,告诉了沈月狼所在的位置。
秋存墨一夜未归,沈月狼心中总感觉有种被不舒服的感觉。
他可是服下毒药的人!
要是她不回来,他可就要死了!
好在,在他找到焦头烂额的时候,秋存墨出现。
他刚要问话,赵括出现在面前“听说哑公子不见了,我急匆匆的来找,这不是在这吗?”
“赵家主有心了,是沈师兄的自己吓唬自己,我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秋存墨迅速给了沈月狼一个眼神。
她想知道这个家伙咋咋呼呼找她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沈月狼连忙摇头。
他是着急,不是傻了!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是很有分寸的。
赵括客套了两句,想要邀请秋存墨住在赵家,也方便照顾。
不出所料,又一次被拒绝了。
赵括低笑道“哑公子如此的话,小女怕是要失落了,她说她很喜欢那个兽女,想要当年感谢公子呢。”
秋存墨的心思都在西子长舟的空间上,听到赵银银,才又有些回过神来,淡眸一笑。
“赵家主这么说,我可有点无地自容了,兽女真的只是一个玩意,不值一提。”
顿了下,笑容变得有点意味深长。
“实不相瞒,昨晚上我又见到了圣麟台的人,也听说了一些西子长舟生病后的事情……这些事情,与赵家主所说的有点点出入!”
赵括是个老狐狸,一下子就听出哑杀是在点自己。
赵银银和西子长舟定下婚约的时候,热热闹闹的众所周知。
如今闹分手,又闹的众所周知。
对于一个姑娘家的清誉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关于你们双方的事情,谁对谁错都不重要,毕竟都是各自的人生,对吧?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秋存墨拖长了尾音,欲言又止。
“哑公子若有良策,不妨直说,赵某洗耳恭听。”赵括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认下哑杀这个女婿。
如果有机会,他当然愿意试一试。
“是这样,不如我找个机会做局,请赵小姐和西子长舟一叙,将整件事情都说清楚了,岂不是很好?”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不管是我还是赵家,都和圣麟台还有西子长舟接触过,谈过婚约的事,他们就是不理会此事!”
赵括当然是巴不得一次性解决此事,况且还是哑杀这么努力的帮忙撮合,简直求之不得。
“如果哑公子能帮小女拜托西子长舟,我赵家全家都会感激不尽的。”
秋存墨笑着答应,目送他离开后,笑容倏地冷了下来。
沈月狼感觉到了她气场的不对“哑公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赵家人,那,为什么还要送他们兽女呢!”
“你去找赵成刚,告诉他,我有事要他帮忙!”
“……”
……
自从回了赵家,赵成刚更加的坐卧不安,吃嘛嘛不香。
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要被体内的毒药给吓醒,生怕自己哪天睡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如今听说秋存墨找自己,急匆匆的就找来了。
“哑公子,说真的,你要是再不找我的话,我都想要找你了。”
“放心,这件事解决完以后,就可以给你解药!”
扔出一个钱袋,还有一个地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我有几个人的名单,你帮我去请……”
听到那些名字,赵成刚信心满筹的表情渐渐沉了下去,满脸的不可思议。
“哑公子,你,你确定……”
“事成之后,我给你解药!”
“不,这不是解药的事,是,是这件事有点难做,”瞄了眼钱袋,更加为难了“他们怕是看不上这些小钱。”
“这些钱,是让你去置办一身行头,拿得出手的行头……”
“什么?这不是给他们的钱?那,那你让我怎么请他们?”
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白白的请他们出门吧?
怎么可能呢?
以那几个人的身份,就算是八抬大轿去抬,都不见得能抬得出来。
“请他们,不用花钱,只需说几句话就行,终于哪几句话……”
压低声音,秋存墨一字一顿的重复着说了三遍。
“记住了?”
赵成刚点点头,但还是懵逼的很“记住是记住了,但是不明白,就,就这几句话,他们就会跟我走?”
“当然!只是在说的时候,要按照我的要求,斟酌着说话!”
“……”
……
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几个巴掌大的窗口透进阳光,照亮了地上的斑驳血迹。
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上,兽女蜷成一团睡的正熟。
蓦地。
“哗啦!”
一盆热水浇在她身上,烫的她尖叫着跳起来,愤怒的冲向栅栏的方向,却被脖子上的铁链一紧,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是细长的尾巴却灵巧的抽在栏杆外面。
“啪!”
男人端着木盆的手瞬间一阵刺疼,大叫着摔了木盆,这才发现手背上血肉翻飞。
兽女的尾巴带着倒刺,勾着几丝碎肉,再一次抽向男人的脖子。
他吓的大叫着后退“大小姐救我……”
“啪!”
赵银银的软鞭横空出现,瞬间与兽女的尾巴缠在一起,双方瞬间拉扯着拽紧。
最后还是赵银银力大一筹,拽着兽女的尾巴狠狠一扯,疼的她嘶声尖叫。
赵银银的嘴角随即挑出一抹冷笑,手腕一番,一道寒光出现,瞬间斩断了兽女的尾巴尖。
“啊……”
凄厉而绝望的惨叫回旋在地牢里。
“听说,对于你们兽人而言,尾巴就是你们的脸,是你们地位权势的象征,如今,我切下来你的脸……你还能活吗?!”
赵银银坏笑着,将兽女的半截尾巴尖扔给男人。
“带回去,今天中午做完肉汤,我要吃肉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