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没多久就潜入幻海宗偷走了本源,随之销声匿迹,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信息。
如今有了消息,财迷蠢蠢欲动:“师父,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现在有了路线和方向,要找他应该不是很难!”
“怕也不简单!”李白金并不乐观:“此人身份成谜,连我们幻海宗都追查不到,说明非比寻常,你要小心点,不要打草惊蛇!”
“师父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动手的!”
财迷仔细询问了马峰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收拾行囊离开。
李白金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若有所思的低头掐算着手指。
秋存墨调皮打趣:“师父,你在干什么?不会是在推演财迷师兄此行的吉凶吧?”
李白金没有回答,依旧继续推演掐算。
“这算是占卜术的一种吧?师父,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这个占卜术呢……”
“你想学?”
“想!”
“可是我们之前有约定,你毁约了!”
秋存墨的笑眸僵住,无辜脸:“我没毁约啊!”
李白金睨视:“咱们之前有约定,你找齐所有的残珠,才可以学艺,残珠呢?没有收齐吧!”
“师父你不讲理!”秋存墨突然跳起来,一蹦三尺高:“你只说收齐残珠,没给我规定的时间啊!”
李白金被怼了一下,但还是云淡风轻的很:“……就算没有规定的时间,你也凑不齐所有残珠!”
一部分残珠已经被幻海宗收走了。
除非秋存墨硬抢,否则不会可能凑齐!
他就是想看看,面对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她会如何应对。
“师父,你也太小看我了,只要我秋存墨想做的事情,还没人能阻拦!”秋存墨淡眸浅笑:“我可以杀上山门宗室,凑齐所有的残珠!但是,师父,这个后果比较大,不知道您是否能承担的起!”
李白金一怔:“杀上山的是你,为什么我要承担后果?”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悬云峰的弟子,不管是我杀的是人还是蚂蚁,账都是算到你头上的!”秋存墨一脸的坏笑,粲眸幽然:“如果您觉得我可以做,那我现在就杀上去!”
“……”
李白金的神色一瞬的变化了多次,许久,才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秋存墨,你这是在一开始的是,就算计好了的吧?”
“师父,你又说笑了!”
“说笑?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打算和我玩这个文字游戏,因为你知道不可能收齐残珠,所以在死海那里,故意泄露你是悬云峰弟子的事情,这样一来,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挂着我悬云峰的名号,对吧?!”
关于死海里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晓。
之前还觉得奇怪,她为什么那么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打出了悬云峰的山头。
如今想来,她应该是在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结局。
秋存墨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一脸委屈的嘟嘟嘴:“师父,你这样说是在冤枉我!”
“是吗?”
“但是,好像我又无力反驳……”
“……”
“好吧,只要师父你高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秋存墨一幅被冤枉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无奈,讪讪的皱着眉心不开心。
李白金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终于无声的点点头。
“算你过关!”
“谢谢师父!”秋存墨瞬间的眉开眼笑。
“别高兴的太早,你只是蒙混过关!”
“那也是过了关,不重要!!”
在接到李白金定下的任务时,她就猜到了这是一个考验。
去死海的路上,也一直在寻找破局的方法。
思来想去,就只有将李白金拉下水才行!
所以,她借着秋易生的事情,将自己拜入悬云峰的事情暴露出来,但又没彻底暴露身份。
“师父,咱们要上的第一课是什么?掐算占卜吗?就像您刚才所做的那个?”
“你想的美!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大师兄当年也是自己修行的……”李白金一边说,一边在袖子里摸着什么。
秋存墨笑眯眯的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摸出什么,笑眸逐渐沉了些:“师父,您这是找什么呢?”
“入门手册!”
“……啊!?”
“入门手册,我记得当初是收在这里的,诶,找到了!”
一个卷轴从袖子里掏出来,李白金的表情却僵住了:“不是!”
卷轴一扔,继续在袖子里掏。
秋存墨捡起卷轴,打开。
这是一幅山水画,画中坐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女子坐在树下抚琴,五官模糊,看不真切。
她刚要凑近看仔细些,李白金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臂上。
“谁让你瞎看的!”
卷了卷轴,扔回袖子里,又继续掏。
这一次,终于掏出一本卷了边的书册。
书册皱巴巴的卷成一个棍,扉页掉了,后页也只剩下了半页。
【七星五子三界行】
这书名,够新奇!
翻了翻,全都是符文和术语,有的晦涩难懂,有的拗口难读,连最基本的语句都不通顺。
“师父,你是不是拿错了?这,这个太深奥了吧?”秋存墨翻了两页,垮了脸:“我完全看不懂嘛!”
“错不了,你大师兄当年就是用这个入得门,等你读懂了,学会了,再学其他的!”
“……”
秋存墨有点怀疑人生!
像飞霄阁的入门手册,第一课课学作业,学的是简单语法和简单的招式功法,就算是三岁孩子都能看懂的文本。
哪像这个?
不夸张的说,这本书和天书也没多大的区别!
“师父,我能多问一句吗?大师兄学透这本书,用了多久?”
李白金伸出两根手指。
秋存墨松了一口气:“两个月?那还好!”
“天真!”李白金给了个白眼。
“……两年?这么多?”
“……幼稚!!”李白金看她的眼神更像是看白痴了。
“还不对?”
这一次,秋存墨感觉自己真的是个白痴了。
磕磕巴巴的:“不会是……十二……年吧!”
李白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云淡风轻:“是二十年!”
“……”
“当然,那是你大师兄的心智,你一个连手指都数不明白的,可能还要更久一点!”
“……”
二十年!!
秋存墨看了看书,再看看李白金,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师父,大师兄……这大半辈子就,就钻研了这一本书?”
“谁说的?”李白金皱着眉头,眼睛挑出了一条缝:“你大师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怎么可能只学一本书?”
“不是,大师兄也不过二十多岁,光这一本书就读了二十年,还用学其他的?”
“二十多岁?哈哈,这话你不该在这里说,应该当着你大师兄的面说!他的听的高兴了,说不定还会指点你一二,让你早些开窍呢!”
李白金大笑着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秋存墨。
“我这是说错话了?”
哪错了?
财迷看上去,确实不超过三十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