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存墨回到营帐,将精铁铁饼尽数交给宗凛。
“宗公子,我们说好的价格,你打算怎么给我?”
“银票或者是晶币都可以,随便你。”
“我要黄金!”
“黄金?”宗凛愣了一下:“那可是很大的一堆,金山的那种!”
“我知道的,但我就是要黄金!”秋存墨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还从未亲眼见过金山银山,如今有机会了,怎么着也得找机会看一眼。
“可以,我晚上送到你家。”宗凛宠溺的微微笑,抬手抚向她的发梢。
“不行!”秋存墨紧张的迅速站起身。
宗凛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失落:“不行?”
摸摸头发都不行吗!?
唉!
磨人的小妖精!
“当然不行,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让我爹娘他们知道!”秋存墨的脑回路却不在他的线上:“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担心,这样,你准备好,放在你家里,我晚上找你!”
“晚上?你找我?你确定?”
“当然!”
“好!晚上!我等你!”
秋存墨丝毫没注意男人眼底的狼意,还很认真的叮嘱:“你的动静不要太大,最好放在你的卧房,晚上我偷偷去你的卧房,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一种!”
男人强忍着暧昧,郑重的点点头:“好!”
秋存墨收了食盒,高高兴兴的离开。
殊不知,宗凛在营帐里也开心的笑了:“这可是你自投罗网,不怪我!”
回到沁园西苑,盛瑛凤看到空空的食盒很开心:“宗公子都吃了?”
“吃了!”
“这孩子,好养活,对了,我多做点饭,你晚上再给他送过去吧!”
“不去!我又不是他的婢女,干嘛要伺候她?”
“说到婢女,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盛瑛凤拽住要走的女儿,压低声音道:“听说东苑那边没有年轻有姿色的婢女,几个女的还都是负责浆洗日常的婆子。”
“阿娘,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傻孩子,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什么?”
“说明他洁身自好啊!”盛瑛凤激动的星星眼。
“阿娘,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有可能是……不行!?”
“……”盛瑛凤的笑容僵在脸上。
秋存墨揉揉鼻尖,无语:“所以说,阿娘,您要是实在有少女心,就去嗑别人家的CP,嗑您自己女儿的容易受伤!”
“嗑什么?什么CP?”
“没事,对了,小池呢?还没放学吗?等他回来我带他买好吃的去。”
“回来了,早回来了,”盛瑛凤恍然道:“他和人家打架了,问也不说话,正坐在你大哥门口生闷气呢,你快看看去吧!”
秋池光着脚坐在秋冽的门口,发髻松松散散的挂着,衣服被撕的一条一缕,沾了不少的血。
“秋池,你打架了?有没有受伤?”
“……”秋池擦了下鼻涕,抽抽着掉眼泪,低着头,不说话。
“秋池?”
“你是个女人,说了你也不懂!”秋池怪怪的怼了声,起身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秋存墨歪在窗边:“打架打输了也不丢人,人生在世嘛,谁不打输几场,也不过是老来谈资而已,有什么可气恼的?”
“……”
“被人打到鼻青脸肿也不怕,反正只是皮肉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你懂什么?我哪里是打输了!?”秋池在房间气的直跺脚。
“呵,你的被打的那样惨了,还不叫输?”
“是他们不讲武德!明明打不过人家,就,就放兽宠,放兽宠算什么本事?等我长大了,契一个超级超级大的大神兽,我嫉妒死他们!”
秋池年纪小,也因为哥哥的事情,爹娘没在他身上放太多的精力,以至于他现在都没有可供契约的宠兽。
“而且,你要是本事,就放你自己的兽宠啊,呜呜呜,你自己没兽宠,就用你哥哥的兽宠,呜呜,这是作弊,是不要脸,呜呜,赢也不光彩!呜呜……”
秋池越说越伤心,丝毫没注意到秋存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
她摸摸弟弟的背,温柔安抚:“有人欺负你是不是?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出头!”
“人家都是哥哥帮着打架,我的哥哥却帮不了我,呜呜呜!”秋池更伤心了,嚎啕大哭。
他放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和哥哥说说自己被欺负的事,但是想想哥哥还在病重,帮不了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坐着伤心生闷气。
秋存墨心中暗暗叹息:可怜的孩子,看来不让你知道哥哥恢复是最明智的!
否则不用别人,秋池一个人就能叫嚷的西子洲都知道。
“乖,别哭,哥哥不是不帮,是帮不了,他最近在忙着练功,也走不开,这样,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报仇!”
“呜呜呜,人家都是男人打架,我却要一个女人帮,不要!”
“呀,你个小屁孩,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才多大就开始重男轻女?女的怎么了?那个家伙要是连你姐姐我都打不过,那就是连女人都不如!”
秋存墨火大的一通训斥,训的秋池瞬间变得乖巧,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原本不大,不过是秋池和一个叫丁成才的男娃娃比赛爬树,结果那孩子输了不认账,秋池那小暴脾气能忍?
不止将丁成才揍了一顿,还抢走了两人打赌定输赢的战利品。
丁成才恼羞成怒,就借了哥哥的兽宠来给自己撑腰,一人一兽把秋池虐到大惨。
“嗯,确实是不讲武德,”秋存墨很认真的低语:“那,你们之前打架的时候,有没有约定不许用兽宠,也不许借用兽宠?”
“……没,当然没有!”
“那有什么问题吗?”秋存墨很是认真道:“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你的预判不行,有些时候,两军对阵,敌军的人品也是你要重点考虑的因素,因为有很多人不像你这样光明磊落的像个君子……”
说到君子,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宗凛一脸坏笑,否认自己是君子的画面。
“姐姐?”
“哦,也就是说,对君子,咱们也君子,对方小人,咱们就要比他们更卑鄙无耻!懂?”
秋池有点懵懂的点点头:“懂,但是光懂,也不能给我报仇啊?”
“怎么不能?”秋存墨突然指向他的身后:“你看床上。”
床上,大尾巴鸡像是孔雀开屏,张开了大尾巴算是打招呼。
“姐姐,这,这不是一只鸡吗?它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它不是鸡,而是一只兽宠!我借给你,帮你报仇雪恨!!”
“它叫什么?”
“大尾巴……鸡!”
“……那不还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