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天音正坐在镜前梳洗闻见苏云烟还未进屋便在竹屋外唤她,“天音起来了吗我来找你玩了今天说好要约上苍佰大哥他们的”。苏云烟一进竹屋内便与天音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大都是关于苍佰的,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对苍佰的崇拜及迷恋,看着一脸迷恋的苏云烟天音明白那是少女情怀。随即天音提议今天便邀苍佰一同游街苏云烟自是欣喜。
云来客栈内生意兴隆人声鼎盛老板脸上笑开了花,见天音三人一进门老板以为又是生意来了便急忙笑脸相迎,待天音一行表达来意后也正巧碰上正下楼买吃食的苍佰两人,双方打起招呼随后几人便相约上街逛花灯会。街上依旧繁华不减想来这几日会很热闹。
苏云烟很是活跃像个孩子似的一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很是满足,倒是余下几人虽不似她那般但也被她所感染面带微笑。千岩此刻像极看管孩子的家长总是试图劝阻苏云烟在街上举止不要太过荒唐,既担心她在新朋友面前太过丢脸也在人多时会受伤故而紧跟其后。牧枫则在最后面保护众人安危,苍佰与天音两人走在中间一路搭话,不时接收对方投过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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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烟好似看到了新大陆来到一家古玩摊前欣赏着各式古玩,千岩紧跟其后本意劝其离开。不想苍佰示意牧枫过去保护两人牧枫挂念苍佰安危却也听从苍佰命令。这边天音被一摊位吸引过去,苍佰看到天音朝着一摊位走去便跟上护其左右。摊位上的东西多不胜数琳琅满目,一块勾玉引起了天音的目光,“姑娘,看看这东西可满意,本店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呢”!摊位老板热情招呼她,那块勾玉色泽圆润,如冠玉般晶莹淡雅既得天地精华蓝色点缀又带着蛊惑。
天音将它拿在手里只觉心中闪过一种陌生的熟悉,苍佰来到天音身边见她甚是喜欢便想开口询问她却见这时不知哪里蹿出一辆马车急急朝着人群驶来。驾马人大声喊着众人避开霎时街上人群乱作一团众人慌忙逃避,天音此时正沉浸在那块勾玉中并未听见任何。幸好苍佰及时使出琉璃霜花扇运转扇面叫出“琉璃霜花扇”,霎时间漫天霜花倾泻而下,众人皆被笼罩在花海里于花海中出现一道光束直冲那马背而去。
“嗖”的一声拍在马背上那马仿佛得到某种约束在距天音几步距离时当即驻足原地不敢上前,由于那马突来的凑近让沉浸在勾玉中的天音突然回神未曾反应过来的她后怯脚步未稳眼看就要倒向地面。辛亏这时苍佰眼快伸出另一只手接住了她天音倒在了苍佰的怀里苍佰则搂住她的腰。花海中的两人贴身相近呼吸交错间四目相对久久凝眸,目光所及唯剩彼此百转千回浮生半盏。几缕霜花恰巧落在两人身上,两人间暧昧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升温。苍佰回过神来轻轻说道,“可哪里受伤了”。天音于慌乱中含糊不清着,“没,没有,谢谢”。两人似乎忘记了反应一直保持着那般暧昧的姿势相互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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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驾马人不满的声音传来,“喂怎么走路的瞎眼了,驾,驾,走啊你,你们对我的马施了什么妖术”?两人这般才回过神天音退出了苍佰的怀抱,苍佰收起了琉璃霜花扇一时间漫天飞舞的霜花顷刻间消失。苍佰不急不徐同驾马人说,“倘若下次你再这般冲撞人前,你的马儿便再动不了”。“你——”,驾马人见苍佰招惹不起故而不满地悻悻而去,此时周围乱做一团的人群也相继退场。
天音看着苍佰回想起刚才的一幕顿觉尴尬不已脸上不觉浮上淡淡的红晕便想缓和气氛,“刚才你对那马做了什么为什么它动不了”?苍佰答说,“只是与那马施了一个小术法而已不打紧”。苍佰低眼见天音手中还拿着那块勾玉便问她,“你喜欢这个那我便将它买下送给你”。不等天音回答便拿过她手里的勾玉将它细细地系在天音腰间举止太过亲密令天音脸红尴尬。
待苍佰将勾玉系好天音急忙结巴答谢,“谢,谢谢,苍佰大哥”。“无需跟我多谢”,苍佰笑笑再未言语。两人看向彼此似乎有什么在两人间开始涌动,这一切恰巧被远处扮成村女的阴浅音看在眼里。额上的黑暗使者红印若隐若现,阴浅音的心里开始油然而生出一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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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佰大哥,天音你们快过来”,苏云烟的喊声叫醒了两人,天音率先打破尴尬,“云烟他们在喊我们过去,我们先离开这吧”。苍佰应允,“好”,远处的阴浅音一直在观察几人的动向在天音两人离开后便悄无声息离开了人群。几人汇合后得知刚才的一幕千岩顿时担心起天音可受了伤当得知苍佰保护了她作为东道主便替天音谢过苍佰,千岩看着苍佰和天音间的互动仿佛看出了什么顿觉有些失落。这时苍佰提问,“接下来可还有什么好的去处”?千岩言说时候不早应该早些回去等明后再来,苏云烟不高兴了说还没玩尽兴言下之意似乎想与苍佰一行多相处会,甚至想拉拢天音加入她的阵营里。
天音正值左右为难,她言说也想早些回去当看见苏云烟脸色又瞧见苍佰温和笑视。为不使气氛尴尬她只好说出折中的话,“不如今日就早些回去吧今天实在劳累了再说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师傅等明日我们相邀苍佰大哥和牧枫大哥一起去拜识我们师傅吧你们都是修仙之人应该会很熟络你们许会有甚多关乎仙道话题相谈,你不是也很想大师兄景言吗?不如我们明日约去终南紫府”。苏云烟虽想与苍佰多相处久会但确是好些时日没见到大师兄了在她心里终南紫府众多弟子中唯有大师兄景言才算上是位仙者,虚怀大弟子景言仪表堂堂为人谦和待人唯物对她比对自己亲妹妹还甚好。这世间没几人比得上大师兄景言在她心里的分量,思虑片刻苏云烟便做出妥协,几人道别后苍佰带着牧枫率先回到客栈。
(所思所想皆思梦人)
客栈内老板依旧热乎招待两人晚上牧枫为苍佰端来洗漱水,期间两人聊着天可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白日里与天音几人游街的趣事。苍佰脸上带着笑意牧枫见此不免打趣,“公子平日里鲜少这般常笑,想来天音姑娘和苏姑娘一定于公子来讲有过人之处吧,苏姑娘天性活泼率真,天音姑娘……”。“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苍佰打断了牧枫的话,牧枫走后苍佰独坐桌旁回想着与新朋友的相识相交脸上浮现浅浅笑容,夜深他方吹熄烛火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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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里天音躺坐床上回想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再回想起与苍佰的初遇不免心生几丝涟漪,他的一颦一笑,他的温润谦和,举世无双仿佛都似在眼前栩栩如生,冥冥中有什么在悸动。回想起苍佰替她系上的那块勾玉,天音回过神将那块勾玉取下拿在手里望着那泛起的点点璨蓝轻轻抚摸着只觉既陌生又熟悉,心中竟感到那般舒心。
许久她才吹熄烛火将勾玉放在枕头上头枕靠近那块勾玉天音只觉异样的安心,不自主的想依赖自心中产生的陌生情愫,梦中好似有个既陌生又觉熟悉的身影在心中萦绕一晚无梦皆是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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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初竿天音一行去往终南紫府,天音虽与千岩尊称虚怀仙长为师父自小因千岩便由虚怀照拂长大却从未习过任何仙术,故而和苏云烟一样不会御剑飞行因此耽搁了数日才到达终南紫府。到达后果真如传闻般仙府仙气缭绕,超脱凡俗。它建于西方仙界群山之巅,绵延千里,以昆仑山为邻若飞行只距一万里。仙府上下宛若一座仙宫雄伟辉煌它屹立于云山之间不分边界,远看之下便见它于云雾包围之中,给人虚幻感觉。朦胧云雾退去门前有两根百丈大柱均刻金色盘龙图案。仙府大门古色古香,但近入后才觉金碧辉煌叫人有种神圣不可冒犯跪拜折服感觉。
紫府上下共三十余座殿,虚怀道长居住于长生殿中。大弟子景言居住在流光殿与师父离得近,其余弟子各住在其它殿里。千岩虽是外室弟子可也有自己独立住殿他的住殿名少波殿离虚怀与景言的寝殿较近,剩下的还有千沐殿,相思殿,仙波殿,紫霞殿等用以招待仙道贵友。见千岩回来仙府中正练习的众弟子都同他热情招呼。千岩将自己和几人的行礼暂且放在少波殿里随后便带着几人前去见大师兄和虚怀仙长,一路上千岩向苍佰几人介绍紫府上下构造及历史众人皆有说有笑。当得知终南紫府第一任创始人便是元始天尊座下弟子众人感叹不已。
走近日常论事的主殿道光殿苍佰等人便看见一位身穿白袍彰显一身正气的少年景言坐于主位正绘声绘色的同远道而来的道友辩道,那道人似乎故意刁难景言言喻笑说他少年才学浅薄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后又出言辱及师尊嘲笑虚怀不敢出面指教却指派小徒弟论道看来已垂垂老矣仙为尚低难升仙道。殿外的千岩正想上前辩驳旁边的苏云烟也替景言愤不平却被苍佰阻止众人正诧异,苍佰却向众人示意看向景言只见殿内正坐的景言也不同那道人恼怒,他淡笑着随后向那道人论起对方的修道史语气中带着讥讽与轻蔑,“素闻妙法仙长道法超群今日一见果如传闻般,家师已闭关修行多日故而指派小徒招待怠慢之处还请见谅,仙长仙风道骨一生斩妖除魔宁被世人不解也要匡扶正道实乃吾辈楷模,传说仙长数年前与一女妖纠缠世人有所误解为正道仙长亲手斩杀那女妖甚至有传闻说仙长与那女妖还有一子为了不被世人诟病还将那孩子封印在鬼哭河中永世不得转世因此才荣登掌门之位想来也只是谣言”。
“你——”,那位叫妙法的仙长见过往被景言在世人面前揭露闻听底下一振私语面觉无光当即气急起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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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长好走,你们还不招待仙长客住厢房以免人家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景言同身旁师弟不紧不慢吩咐着言喻加重了客人一词,看似是在提醒那位妙法这是在终南紫府他作为客人应该秉持最基本的礼仪。门口几人见此笑的出声明显景言胜了既维护了终南紫府的名誉还狠狠使那妙法多了口恶气谅他下次再也不敢造次。
景言听见门口传来的笑声便看向门口那几人,当看到是千岩带着两个俗家小师妹回山面带微笑温和出声,“千岩师弟回来了,进来吧师父早就等着你们了”。千岩带着苍佰几人进门一进门千岩恭敬开口,“大师兄,我回来了这次我还带着新认识的朋友来拜见师父呢,这位叫苍佰也是一位修仙者一路上靠他帮忙我们才顺利回来,这位是牧枫他是苍佰兄的家卫,这是我的大师兄景言是师父最得意也是府里期许的未来掌门人”。“大师兄”,天音也恭敬喊着景言,苍佰与景言相互颔首示意,两人均是温润谦和正义凛然。
“哇塞,大师兄刚才你好威风啊三两句话就把那个什么仙长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厉害哦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苏云烟一脸崇拜,景言也只埋头失笑接着便吩咐千岩,“既然回来了理应带着天音去拜见师父,你不在时他念叨你们好多次,你先帮你的朋友们安排住处吧我这还有事处理稍后我再过来”。“那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景言兄了”,苍佰作揖,“言重了,苍佰兄与我们都是修仙者自是有缘稍后许会向苍佰兄讨教道法”景言说道,眼神中充满对苍佰的欣赏。
“是”,千岩依从景言的吩咐安排苍佰和牧枫各住在千沐殿,仙波殿,随后带着天音去长生殿拜见虚怀仙长。一路上苏云烟都是夸赞景言的话毫不掩饰对景言的崇拜,苍佰天音几人亦是对景言少年有为赞赏有加大家对他日后掌管紫府的期许根生默契。但却无一人知晓这位道法卓越的少年景言隐秘于心底的苦楚,自小他被梦魇所缚:
午夜时分他的梦境中经常见到一绝美的花海花海中有一少女坐于以花所制秋千上无忧无虑的荡秋千,漫天飞舞的蝴蝶围绕她身边那画面绝美少女美丽的模样颠倒众生;
张满大红喜庆的礼房里有一身着嫁衣的女人柔媚妖艳她喝下新郎为她倒满呈装天界至宝—噬魔的毒酒,她带着怨恨倒在新郎怀里神形俱灭灵体消散;
死亡之城里身破败不堪身上血迹斑斑却不失妖艳的女人一次次被上古魔兽饕鬄噬咬身上血肉直至只剩白骨女人带着无尽痛苦和煎熬失去了气息那饕鬄才肯离去,直到第二日身的血肉又重新长出来女人承受难以言喻的痛苦重新活了过来但那饕鬄似乎像是感知到女人气息又再次出现噬咬女人直至结束。女人就这般没日没夜在地狱轮回痛苦煎熬着就是因为她喝下了噬魔因此永世不得轮回她只能绝望游荡在死亡之城里。